叶欢不可置信地朝后面看了过去。
叶欢怎么也没有想到,她竟然会在这里看见靳北。
靳北也没有想到,疑惑地问着:“叶欢,你怎么在这里。
”
靳北说完之后就看见了叶欢身后的靳浔,脸一下子就黑了,声音都有些尖锐:“他怎么也在这里!”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我是过来和我女朋友吃饭的。
”靳浔从后面揽住叶欢的腰,沉声说。
靳北刚要发火,身边的江云暖扯了扯他的袖口,柔声地问“北北,他们是你的朋友吗?怎么都不介绍给我认识认识?”
靳北的脸色一下子就变得僵硬起来,不知道怎么开口,嗫嚅着说:“这位是我的大哥,靳浔。
”
江云暖不知道其中的弯弯绕子,随即扬起了一个甜甜地笑容,向靳浔打着招呼:“大哥,你好,我叫江云暖,是北北的准未婚妻。
”
准未婚妻四个字直接将叶欢砸晕,她看到靳北有些心虚的表情之后,冷笑一声。
到底把她当成什么了,她这才出去几天,早早地就将备用人选找好了。
说是他们之前没有一点纠葛,叶欢说什么也不信的。
江云暖看着叶欢冷着脸,有些害怕,怯生生地躲在靳北的后面。
靳浔饶有兴趣地看着三个人之间的暗潮汹涌,轻咳了一声,“今天我带欢欢来吃饭,既然遇到了,就一起吧。
”
叶欢不满地瞪着他,什么意思,嫌现在还不够难堪吗?
靳北原本不准备答应的,现在还不是和江云暖摊牌的时候,他还没有办法当着叶欢的面和其他的女人恩恩爱爱。
江云暖偷偷地瞄了一眼周围的花海,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俏皮地吐着舌头,“真的可以吗,会不会打扰你们了。
”
靳浔一本正经地瞎扯着,可是面上的表情也太过真诚,连知道内情的叶欢都差点相信了他的话:“不会,欢欢喜欢热闹,人多一点刚好。
”
她什么时候喜欢热闹了!
就这样,两个最不愿意一起吃饭的人的意见就忽略了,四个人就这么别扭地坐了下来。
江云暖隐隐觉得身边的靳北心情不好,桌上的气氛又有些怪异,也不敢多说什么,自己一个人扯着身边的玫瑰花。
唯一吃得下东西的靳浔显得自在多了,切下一小块牛排送到叶欢的嘴边,柔声地说着:“来吃点,这几天都累坏了。
”
靳北的脸越发黑了,额上的青筋跳动,要不是顾忌着身边的江云暖,早就冲上去和靳浔打了起来。
“你别闹了。
”叶欢就算是再理直气壮,都没有办法在靳北的面前和其他的男人做出什么动作,更别说这个人是他的哥哥。
靳浔不依不饶起来,语气暧昧:“多吃点,说不定晚上会更累。
”
话里的意味是个傻子都听得出来,场面陷入了尴尬中,靳北刀子般的眼神狠狠地盯着靳浔的手,恨不得在上面戳出一个洞。
叶欢被磨得没了脾气,不情不愿地咬住嘴边的食物。
“真羡慕你们啊,感情这么好。
”江云暖手托着下巴,天真地说着。
“哐当”一声,靳北的手不小心碰到了手边的高脚杯,里面的红酒全都泼洒开来,直接溅到了对面叶欢的身上。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江云暖娇嗔着,拿着餐巾收拾起桌面来。
靳北心里憋着一口气,深吸了一口气说:“对不起。
”
“这次就算了,下次可别这样了,你不心疼,我可是心疼呢。
”靳浔帮叶欢整理,闻言抬头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靳北,意有所指地说着。
叶欢只觉得心口发闷,受不了他们之间的夹枪带棒,扔下餐巾就起身离开。
“我去洗手间整理一下。
”
叶欢不停地往自己的脸上泼着冷水,想要自己冷静一点。
今天晚上的是事情太超出她的意外,她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怎么在前夫面前和他的大哥纠缠不亲,怎么面对前夫和现任女友的亲密互动。
脑子清醒了一会之后,叶欢向外面走去。
快走到门口的时候,就被一股强大的力气拉进右边的一个包间。
在黑暗中,闻着空气里有些清淡的古龙水的香气,叶欢冷笑着开口:“和你认识这么多年了,都不知道你这么喜欢强迫别人。
”
靳北不去理会她口中的挖苦,捏紧的拳头上青筋暴起,“怎么,你现在打算和靳浔在一起了?”
叶欢觉得有些好笑,结婚的时候把她当成屋子里的一个摆设,离婚之后反而关心起她的生活来。
难不成和他有过一段婚姻,就活该一辈子为他守着,不能和别人有着牵连?
叶欢眯着眼睛,努力地想要从黑暗中辨认出靳北的脸来,“靳北,需要我提醒一下吗,我们已经离婚了,我和谁在一起都和你没有什么关系。
”
靳北只当她默认了,有一种自己的东西被别人抢去的愤怒。
她低声嘶吼着,阴恻恻地在她的耳边说:“你就这么缺男人吗,这才几天啊,就迫不及待的和他上床。
”
叶欢脸色一白,“你凭什么这么说我,你和你妈做的事情还不够恶心吗。
把我当成一个棋子养在身边,送到靳浔的床上。
你们早就把一切都算计好了吧,就等着踹开我和那个江小姐结婚是吧。
现在事情不都朝着你想要的方向走的吗。
你和江小姐恩恩爱爱,我也上了靳浔的床,你还有什么不好满足的。
”
“不是,不是这样的,我喜欢的是你,等我拿到了靳氏,我会立马和江云暖分手的。
”
靳北痛苦地摇着头,不想承认自己曾经有过的恶心想法,抱着叶欢,信誓旦旦地做出自己的承诺:“你等我一段时间好不好,再过一段时间我就会和你在一起的。
”
“然后呢,然后我就做着你和江云暖的第三者,等着你不确定的过一段时间?呵,靳北,你把我叶欢当成什么人了?”叶欢放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一般,放肆地笑着。
笑着笑着眼泪就出来了。
这时候她才发现,她竟然从来没有认识过这个曾经和她有过几年婚姻的男人。
他给了她所有关于爱情的幻想,在一开始结婚的时候,她期盼过白头到老那种美好的爱情。
在一日又一日重复的等待中,一个人每天面对这空荡荡的房间,丈夫身上若有似无的香水气息,婆婆不经意的同情和怜悯,终于让她知道什么是绝望。
靳北温热的唇便落在了脸颊上,叶欢刚要挣扎,手就已经被禁锢在头顶的上方。
黑暗中这种动作极其的暧昧,只需要一点点的撩拨便能燃起滔天的火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