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亦城咆哮道:“你们都已经把我非法禁锢了,还想怎么样?我确实是想过要绑架那个孽种,但我可是未遂!”
苏珊听不得他用这话诋毁温诗诗和宝宝,皱眉道:“你给我放尊重一点!”
“哈?嫌我说话难听是吧?嫌我说话难听就把我放了啊,不然我就是要狠狠咒骂你们这群卑劣的犯罪份子!”傅亦城俨然是被失败刺激的歇斯底里,他伸长了脖子不住的对着前排的苏珊大喊大叫,唾沫星子都飞出来了。
杰克逊自认为脾气不错,但见他敢这样不尊重苏珊,脾气也上来了,把人牢牢的按在了座椅上,不许他再动弹一下。
苏珊更是直接回怼到:“既然你觉得自己这么占理,那就直接报警好了,我可以把手机借你。
杰克逊,松开他,反正我们行的正坐的端,什么都不怕,就怕他不敢报警!”
“喏,给你,号码都帮你按好了,你要是心里没鬼敢报警,我这就帮你拨!”杰克逊早就受够傅亦城了,立刻就将手机递到了傅亦城面前,考虑到他双手被反绑着不好动弹,还贴心的把准备工作都做好了。
然而,傅亦城最多也就只敢在嘴上喊两句罢了,让他报警那是绝对不敢的。
事实上,别说报警了,他现在就连在街上见到警察都要抖三抖,生怕对方是来抓他归案的。
傅亦城并不是单纯靠减刑或者保释手段出的狱,而是跟顾雨薇一样,靠管家的非法手段逃出来的,如果被警方发现的话,他恐怕就不是会被再关回去那么简单了,还有可能被加刑重判,到时候怕是要老死在监狱离。
一想到监狱里没有自由,生不如死的日子,他就在温暖的车厢里打起冷颤来,整个人抖没了之前的嚣张气势,低声狡辩道:“你们别想骗我,这压根就是你们的圈套。
”
杰克逊还是头回见到这么不要脸的人,他收好手机,满脸嘲讽的说到:“你都已经钻了我们一个圈套了,干嘛还在意多钻一个?我看你就是个没胆子的胆小鬼,既然没胆子那就给我闭嘴!”
依着傅亦城内心的怒火,他当然是想直接把杰克逊给揍个脸开花的,奈何现在是既理亏又动弹不得,只得憋屈的闭上嘴,但目光却始终看着车窗外的风景。
他怕苏珊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直接把自己送到姜墨沉和温诗诗那里去。
见傅亦城突然安静下来,并且一直警惕的在观察外面,苏珊隐约猜出了他心中所想,嗤笑一声,鄙夷道:“你以为我们是跟你一样的小人么?放心吧,我们既不会把你送去警局更不会伤害你。
”
这下子,傅亦城反倒疑惑起来:“那你们抓我干什么?我告诉你们,我现在一穷二白,什么都没有,要是想把我当人质的话,可就打错算盘了。
”
苏珊没想到他看起来凶残,却是个听不懂人话的家伙,只得多说了几句:“我只是想知道你背后的主使而已,如果你肯说的话,我们现在就可以停车放走你,并且我可以保证不再追究之前的事。
”
她这话说的很有保留,虽然乍一听条件是很宽厚,但却并没有要替温诗诗和姜墨沉原谅傅亦城的意思,而是强调了“我”。
傅亦城没有细想,他甚至心念一动,觉得这条件还不错,可随即他想起了阴晴不定的管家,又想起了自己出狱的手段,顿时意识到那压根就是落在对方手里的把柄,便闭上嘴巴,什么都不肯说了。
苏珊一直在透过后视镜看傅亦城的表情变化,见他只犹豫了一瞬,便摆出了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更加坚定了躲在他背后的人就是管家的想法。
只可惜,这个想法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只能是猜测,所以她还是得想办法套话才行。
“李白,我想到了一个地方,接下来关掉导航,听我指路就好。
”苏珊决定把之前在傅亦城这里受过的气给还回去,她循着记忆,指挥李白将车开到了傅亦城之前绑架她和宝宝时走过的那条路上。
傅亦城显然还记得这里,他见车窗外的景象越来越荒凉偏僻,哑声道:“你们不会是觉得我的同伙在这附近吧?我告诉你们,这件事自始至终就是我一个人做的。
”
他深知自己如果把管家给供出来的话,肯定没好果子吃,反正横竖都是死,那还不如选一个能给仇人添堵的死法。
如果他注定要老死在监狱里,那就让在外面的管家好好报复温诗诗和姜墨沉也不错。
苏珊没有立刻回答傅亦城,而是在即将驶过一片树林的时候,让李白靠边停车把人给带了过去,她面对着荒凉的林子说:“你们觉得这附近会有路人经过么?”
“当然没有。
”杰克逊知道她这是要给傅亦城施加心理压力,立刻一唱一和的帮腔道:“就算我们在这里就地挖坑把他给埋了,也没人会知道,而且像他这样的情况,肯定是不会有人来找的。
”
李白知道他们是故意吓唬傅亦城,也跟着做出了一副要找地方挖坑的样子,同时唱了个红脸,劝道:“你还是说了吧,说了至少能保命,不然我可拦不住他们。
”
傅亦城脸色都吓白了,但还是嘴硬道:“我已经说过了,这些事都是我自己做的,没有同伙。
而且,你们不是说了不伤害我么?怎么能出尔反尔?”
苏珊踩着枯枝败叶走到傅亦城面前,一本正经的反驳到:“不伤害你是有前提的,你要是配合我们,那我们肯定不伤害你,可你看看自己现在的样子,像是要配合我们么?这可都是你逼我们的。
”
这附近的环境实在是荒凉,就算是扭曲阴险如傅亦城,也不敢拿自己的命赌,他见这三个外国人是要动真格的,便转着眼珠开始编造谎言:“我说还不行么!”
他恨声道:“我之所以绑架你跟那个孽……孩子,主要是为了勒索姜家,毕竟我出狱后身无分文,日子实在过不下去了,又想要本钱东山再起。
当然,我承认我也有寻仇的心,不然也不会出此下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