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何爷爷扔开拐杖,不管不顾的往这边揍,温诗诗忙上前扶着他:“何爷爷,我是温诗诗。
”
何爷爷眼中才亮起来的光霎时间就灭了,他仔细的瞧了会儿温诗诗的脸,怅然到:“是啊,是我又认错了,你是姜家的孙媳妇温诗诗,不是我的女儿静婉。
”
见他又要回到窗边坐下,何雪晴劝到:“爷爷,您都在那里坐了一天了,还是回屋休息吧。
”
何爷爷的态度很坚决:“不行,我得在这里等你姑姑,她在信里说了要回来看我的,要是连我都不等她,她一定会不高兴的。
”
何爷爷的健康状况已经很差了,可他却不仅拒绝按时吃药,而且还每天都要坐在窗前等女儿,一坐就是大半天,任凭劝说的人磨破了嘴皮都没用。
他只一直念叨着何静婉,说她很快就会回来。
何雪晴没办法,只好跟温诗诗一起把他扶到窗前重新做好,然后才来到旁边小声道:“你都看到了,爷爷他每天都是这个样子,我原本还指望你能让他心情好些,但现在也没用了。
”
何爷爷糊涂归糊涂,对何静婉的事却是越来越明白,他还记得温诗诗跟何家之间并无联系。
温诗诗看得也很心酸,对何雪晴说:“我会试试的。
”
她走到何爷爷身边柔声劝道:“如果您女儿还在的话,一定不愿意看到您因为思念她,而连身体都不顾了的。
”
“静婉当然还在!”何爷爷看着温诗诗,坚信道:“你怎么也跟何雪晴一样了?她也总说静婉不在了,可静婉明明就好端端的在英国上学呢,前段时候还寄了明信片给我,你要是不信的话,我这就去拿给你们看。
”
那些明信片都被何爷爷小心翼翼的收藏在盒子里,他一张张的把它们展示给客人看,颤声道:“你们看,静婉她分明还能给我写信呢。
”
温诗诗和s
iper先生对视一眼,越看这些明信片越觉得诡异,然而一时间也找不出问题所在。
眼见何爷爷这边是说不通,时间又已经晚了,温诗诗只得先行告辞,她对何雪晴说:“明信片估计还只是个开始,你这段时间一定要多加小心,再有任何情况都要及时联系我们。
”
何雪晴没有别人可依靠,见他们肯帮自己,心里一暖:“我一定会的,只是要麻烦你们了。
”
夜色沉沉,何家庄严的大门外空荡寂静,只偶尔有落叶翻飞而过。
何雪晴心情原本就难过,见到如此场景更觉得凄凉:“若是没有你们帮忙,我现在大概连继续坚持下去的勇气都没有了,爷爷的情况都已经这么糟糕了,也不知道是谁竟然还想要利用他。
”
她猜不出幕后之人的目的,只隐约觉得那人是冲着何爷爷跟何家来的,从某种意义上讲,也算是摸对了方向。
温诗诗看到何雪晴叹如此担忧,安慰到:“你也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明信片的事情,我们也会帮忙的。
对了,寄信的人总该有留地址吧?”
何雪晴闻言,更是惆怅,她其实早已经尽力去查过,只可惜一无所获。
“留是留了,但我已经查过,信息基本都没有,虽说寄出地址就在附近,可那分明是个快递点,每天来往的人能有几百个,工作人员别说记清楚长相了,就连有没有这个包裹都说不准。
”
寄出明信片的人很是谨慎,这让温诗诗更加坚定了之前的猜想,因为若真是何静婉或者与她有关的人的话,是全无必要这样大费周章的,除非他们害怕被人发现自己的目的。
s
iper先生跟她默契非常,只对视一眼后,心里就有了计较,他道:“不如你把地址告诉我吧,我找人去查,这样总归是比你自己查快些。
”
何家不缺人脉也不缺能力,何雪晴之所以非要一个人行动,主要还是需要顾及的事太多。
“那就多谢你了。
”何雪晴原是不想麻烦他们到这个地步的,有点不好意思的解释到:“其实到目前为止,这件事我也只告诉了你们两个,一来是怕爷爷知道后又动气,二来是怕再有别有用心的人找上门。
”
何家人丁凋零,如今已经就只剩下何雪晴一个小辈,可何家的财产却很是庞大可观,这就不免让一些能跟何家沾上边的人开始动歪脑筋了。
“也真是辛苦你了。
”温诗诗垂下眼睫,感叹何雪晴独自撑起偌大何家的不易。
旋即,她突然想到一件事,又道:“你还记得顾雨薇的事么?她的遗体可是到现在都不知所踪,这两件事之间会不会有联系?”
这并未是温诗诗胡思乱想,而是有根据的联系与猜测,她发觉顾雨薇突发疾病的时间和明信片出现的时间刚好是一前一后,并且认为这两者之间可能存在某种关联,说不定是有人在暗中操纵着这一切。
何雪晴这段时间忙得焦头烂额,一边要照顾家里的何爷爷,一边又要调查明信片的事,早把顾雨薇给抛之脑后了,听到这话才恍然大悟一般:“你是说这两件背后的人可能是同一个?”
“只是猜测。
”温诗诗不敢把话说得通太肯定,免得何雪晴有了希望之后再失望。
他们正在门口说着,何爷爷却是在佣人的搀扶下走出来了,他在窗边坐着等了一会儿何静婉,记忆便又跟着混乱,把方才的事情忘了个干干净净,还以为温诗诗跟s
iper先生是要来探望他的客人。
何爷爷此时看起来倒是挺清醒,认得s
iper先生跟温诗诗的身份:“我有段时间没去找过你父亲了,连带着你们这些小辈都要认不清了,既然来了,就别在外边站着了,快进去吧。
”
s
iper先生欲言又止,不知道该不该解释,他记挂着温诗诗的身体,觉得是时候回家了。
“我们进去吧。
”温诗诗却是挽住他的手臂,装作无事发生的模样跟在何爷爷后面往里走,她等又回到客厅坐下,才低声对s
iper先生跟何雪晴说:“何爷爷怕是又糊涂了,与其解释倒不如顺着他,免得他知道自己的状况伤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