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总,您是在担心夫人的安全么?我这边一定会盯紧安东尼的动向的,一发现他跟管家联系,就汇报给您。
”Dyla
会错了意,还当自家老板是在为如何防备管家而发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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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er先生的坐姿很慵懒,他抬手托住侧脸,不以为意的回:“盯是需要盯,但也不必太在意,只要顾好你们自己的事情就够了,我这边不需要帮手。
国内就是我的地盘,无论是谁,都别想碰到温诗诗一根头发。
”
这番发言颇具霸道总裁的气息,Dyla
跟s
iper先生共事已久,还是头一回听到他不那么公事公办的语气,不由的大着胆子说了句俏皮话:“那是自然,毕竟夫人就是老板您的逆鳞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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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er先生表面上不置可否,内心其实很认同这个说法,他接着嘱咐道:“如果你们要盯人的话,切记不要太着急,免得打草惊蛇。
我现在有个猜想,需要确定这个神秘兮兮的管家的身份和目的后才能验证。
”
屏幕里的画面卡壳了似的,是Dyla
整个人都有点蒙,他愣了一会儿,缓缓说出自己的想法:“这个管家难道还有什么秘密么?我以为他只是因为对德瑞克太忠心,所以疯魔起来格外厉害。
”
在Dyla
看来,这个人着实是很抽风,不然也不会恨乌及屋,非要把温诗诗给置于死地,但若要说他有什么私心,却也一直都没有证据。
毕竟,德瑞克对管家的信任是有目共睹,不论他是求财还是求权,都是轻而易举就能弄到手的,犯不上非要跟温诗诗过不去。
所以,除了s
iper先生以外的所有人,都觉得他只是因为接受不了德瑞克的离世而作妖。
隔天早上,灿星建筑内部又召开了一次股东大会,因为这回是为了讨论必须要给姜氏集团的答复,所以每个人的脸色都很僵硬,是既不愿意接受现实,又想不出可行的解决之策。
大家到的都挺早,就连亚历山大都抛弃了花花公子的伪装,按时在自己的位置上好整以暇的准备看戏,他环顾一周,越看股东们面如死灰的表情越觉得大仇得报。
然后,他终于发现会议室里似乎少了一个人——安东尼竟然没来。
发现这件事的不只亚历山大一个,威廉也正皱眉观望,姜还是老的辣,他虽是后知后觉,却也开始隐隐约约觉得安东尼身上有猫腻。
威廉用眼神跟周围人短暂的交流了一下,然后清了清嗓子大声问:“安东尼呢?谁看到他了?之前不是说好今天要开会商量出个结果来么!还是说他觉得让所有人等他一个很合适?!”
旁边的股东早就等得不耐烦了,立刻帮腔到:“我从上次会议结束后,就没再看到过他了,也不知道他干什么去了。
”
“他不会是看情况不对,所以跑了吧?”有人嗤笑一声,怀疑安东尼是早就别有用心,所以借这个机会逃之夭夭。
亚历山大不动声色的把座椅往旁边挪了挪,在保证波及不到自己的前提下,静静的看着他们内讧,他也觉得安东尼都这个时间点了还不现身,肯定是有些不对劲,但并不愿意引火烧身,所以随便他们怎么吵都好。
在这一片乌烟瘴气中,苏珊悄悄推门走了进来,她来到亚历山大身边,低声告诉他:“刚刚收到的消息,安东尼以生病为由,要请一周的假,他说在这期间,什么事都不打算管。
”
股东们吵架归吵架,耳朵还算敏锐,听到这番话之后,一起变得沉默。
亚历山大则是感到很诧异,心想安东尼在收购的节骨眼上请假,难道是因为自知事情败露,所以要赶在败退前先跑路了?
这个猜想若是放在旁人身上,确实有些道理,但亚历山大想到如今近乎走火入魔的管家,觉得就算是安东尼自己想放弃,管家恐怕也不会答应,他们俩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不是说散伙就能散伙的。
威廉盯着亚历山大看了一会儿,用沧桑老迈的声音问:“亚历山大,你怎么看这件事?”
兴许是错觉,亚历山大觉得他这问句是难得的平静谦和,若是仔细品味,似乎还带着点讨好,这让他一时间有些适应不了,并且忍不住要怀疑对方是包藏祸心。
亚历山大自从德瑞克过世后,在这群股东当中受的就是冷眼,他现在已经明白世态炎凉的道理,所以在最初的错愕后,立刻意识到以威廉为首的这几个股东是眼见着情况不大,所以要把筹码压在自己身上了。
“威廉叔叔。
”亚历山大礼貌的称呼一句,随后不咸不淡的说:“人都是会生病的,我还能有什么看法,顶多就是希望安东尼的病早点好罢了。
”
威廉保持着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知道这个亚历山大是心有芥蒂,不会轻易被说服。
不过他自知之前做的太绝,所以也不敢指望亚历山大会倒戈,只是希望他能够看在自己主动示好的份上,能高抬贵手。
这也就才过去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发生了这么多巨变,让威廉惶惶然的意识到,他是真得老了,也到了该害怕的年纪了。
姜氏集团来势汹汹的要吞下灿星建筑,安东尼又突然装病请假,无论这两件事之间有无联系,对股东们来说都不是好消息,要知道他们先前想尽办法掏空公司的钱时所的事情没有一件经得起查,若是败露,后果不堪设想。
其他股东瞧见威廉的态度,也琢磨出了这其中的关窍,纷纷在对待亚历山大时,将态度做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别说像以前一样甩脸子了,就连冷言冷语都不敢再说一句。
他们一起把希望寄托在了亚历山大身上,就算是要拿热脸去贴他的冷屁股也在所不惜。
亚历山大看着股东们怂中带着些许讨好的表情,哭笑不得的仰头看了眼天花板,他心想这真是早知今日,何必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