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里没有了设计部的骨干,其他人的工作量开始激增。
猴子和周大鲲几乎是住在了公司里,其他员工也都是咬着牙挺着,同时,人事部那边也开出了非常优厚的薪水和福利,想要招聘新的设计师。
可是来应聘的基本都有这样那样的不合适,要么就是一点经验都没有,就算是招进来了,也要培训好几个月才能上手,不但无法帮助公司渡过难关,反而还会拖累现有的员工工作的进度。
姜彬彬急的焦头烂额,回到家也吃不下饭,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疯狂的恶补专业知识。
姜太太看着自己儿子一天一天的瘦了下去,气就不打一处来,“哪有这样子做哥哥的?明面上是把公司还给弟弟了,结果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另外成立了一个公司专门挖角公司的员工,这不是要眼看着姜氏集团倒么?”
姜彬彬拉开房间的门,依旧闷闷不乐:“妈你别乱说,那个公司跟大哥没什么关系的。
”
“你怎么知道没关系啊?新闻报道我都看了,除了他还能有谁?”
“我查过那个公司,负责人是一个女人,还是一个跟您差不多岁数的女人,一直在国外生活的,才回国不久,怎么可能跟大哥有关系?”
姜太太白了他一眼:“你呀,就是太傻太好骗了。
连我这个家庭主妇都知道,公司的法人一般上都不是幕后的老板,你查到的那个女人搞不好就是他们夫妻两个随便从哪里弄过来幌子,就是为了怕被人查到。
”
姜彬彬无奈的摇头,他觉得跟自己的母亲解释不通,干脆就不解释了,去客厅倒了杯水之后就又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继续忙活。
姜先生从外面回来,见她又一个人嘟嘟囔囔的浑身写满了不高兴,索性躲着她走。
“诶,你回来了?”姜太太发现了他的身影,站起身来走了过去:“吃过饭了么?”
“吃过了。
”
“老公,家里的事情你能不能管一管?”
姜先生皱眉:“墨沉不是已经让彬彬进公司了吗,而且也全部都交给他管了。
”
“可是他……”
“妈!”姜彬彬听着不对劲,从房间里走出来打断了她的话:“你不能每次一遇到什么事都想着是大哥做的,大哥在姜家长大,他也是姜家的儿子,他能把这么多年奋斗出来的心血全都交给我,这是他知恩图报,我是捡了个现成的大便宜,这已经非常足够了,我现在遇到的问题只是公司遇到挑战和困境而已,关大哥什么事?”
姜太太脸色沉了下来:“行,算我白操心了,行吗?你跟姜墨沉你们两个兄弟情深,算我多管闲事了,行吗?”
说着,就直接回去了自己的卧室里,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姜先生问姜彬彬:“公司出什么事了?”
“也没什么,就是设计部的几个骨干被人挖角了,我们的轻奢公寓项目正在推进,现在少了好几个人,一下子就就有些力不从心。
”
姜先生点了点头道:“公司的员工有自由选择去留的权利,你如果实在扛不住,就去问问你大哥遇到这种情况该怎么办。
”
“大嫂怀孕的月份越来越大,最近身体已经有些不舒服了,大哥每天都守在大嫂身边,我不想在这个时候去麻烦他……我自己先想想办法吧,实在不行了再去跟大哥求救。
”
姜先生点了点头:“你心里有数就好。
对了,这周末我们要跟霍家人吃个饭,尽快把你妹妹的婚期定下来。
你记得把时间空出来。
”
“好,爸我知道了。
”
……
周末这天,微风徐徐,天气很好。
黄昏时分,日头像是咸蛋黄一样挂在天边,像是给整个大地铺上了一层金色的地毯。
两家人约在酒店的包厢里吃饭,这件婚事已经算是定下来了,这一次两家人见面主要是想把婚礼的一些细节给定下来。
温诗诗个s
iper先生到的时候,霍家人已经早早就到了,霍修爵就在门口等着,一看到他们两个来了,笑着叹气:“我跟墨沉这么多年的交情,没想到最后跟他成了亲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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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er先生也应和了一声:“不但是亲家,还是连襟。
我家诗诗跟孟家那个小姑娘亲的像是亲姐妹一样,以后我们两家的关系真的是剪不断理还乱了。
”
霍修爵哈哈笑:“是我这个当哥哥的没用啊,弟弟原先单身的时候,小夏已经到我身边当助理了,现在他都要结婚了,小夏仍旧是我的秘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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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er先生挑眉:“只有量变没有质变?”
霍修爵听出他话中的潜台词,轻咳了一声掩饰尴尬,压低了声音道:“有倒是有,但是我家那个就是个六亲不认的滚刀肉,上床叫哥哥下床了就翻脸不认人叫霍总,我能怎么办?”
“……这都三四年了,没怀上?”
“我怕她伤身体,”霍修爵仰天长叹:“今天我说让她跟我一起来,怎么说她以后也是阿骁的大嫂,结果又翻脸不认人了,都被我强行拉到酒店门口了,推开车门就跑了,说是去上洗手间,结果这都半个小时了,电话都关机了。
”
温诗诗轻笑:“霍总,霍氏集团里最近是不是签下了一个新人?好像长的挺不错的,资质也不错,叫……沈采薇?”
“诶,诗诗你怎么知道?”
温诗诗道:“您当初为了小夏,整个公司里都没有签过女艺人了,现在突然签了一个,而且还砸重金给她拍电影送她出道……”
霍修爵一拍脑门:“小夏是因为这个才跟我生气的?”
温诗诗扁扁嘴:“我觉得是,不过霍总,这个沈采薇到底是什么来历,让你不得不破例捧她?”
说起这个,霍修爵也是一脑门子的官司:“也不是我非要捧她,实在是这个沈采薇身世太可怜了,赌鬼父亲输光了家里的钱,还欠了一屁股债,最后脚底抹油跑路了,只剩下她还有她那个瘫痪在床的母亲。
如果我不签她,她就没有钱给她妈妈治病,我总不能见死不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