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诗诗的手指向台下还在装作抹眼泪的孙思静。
“当初我就是被孙思静和她的母亲陷害,失去了所有,直到最后险些丧命。
”她步伐坚定,走到台下。
“可是,老天还是开眼,让我留了半条命逃出来,”她从孙思静手里夺下护照:“没错,这对英国华裔是我的父母,就是他们是好人,可怜我被害的半死不活,带我去了英国。
”
她把护照拿了回来:“可即使如此,这对狠毒的人还是不肯放过我。
她们想尽千方百计伪造了我的死亡证明。
”
“你们想知道她们为什么不愿意放过一个死人?”温诗诗冷笑一声:“因为这样她们才有机会继承我留下来的遗产啊。
”
“我没死,我活着回来了。
我就是要夺回属于我自己的财产。
”
s
iper先生站在庄重的礼堂内,看着渐渐朝自己走来的女子,内心涌起一阵无法言说的喜悦。
就像是沙漠中干渴的人看到一片青苍的绿洲,如今他终于娶得了自己心心念念的人。
温诗诗身穿洁白婚纱,在孙克俭的陪伴下缓缓走向s
iper先生。
婚纱上的碎钻在灯光的照耀下,闪烁着细小的光芒。
但最耀眼的还是她的眼睛,仿若灿烂星河,盛满了璀璨星光。
她带着微微笑意走向s
iper先生,最后站定。
那片星河里,站着他。
牧师看着这一对璧人,也禁不住微笑起来。
他正要开口念誓词,不料被一个声音打断了。
“等等,我有话要说。
”孙思静目眦欲裂,厉声喊道。
。
温诗诗回头看着孙思静,忍不住皱眉道:“孙思静,你还有什么话想说?”
孙思静垂眸拨弄着手指甲,委屈道:“表姐,我真的是没办法了。
”她抬起头,眼里闪着雾气,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继续道:“我是真的被逼得没有出路了,既然你就是我表姐,那你一定要帮帮我啊!”
温诗诗皱眉,静静的看着她像是川剧变脸一样,瞬间切换了一副受委屈的脸孔。
“表姐你嫁得好,姐夫那么有钱,也不会在乎那么点小钱的。
表姐,你知道吗,在你风光准备出嫁的时候,我被人逼着去陪酒。
”孙思静哽咽着,然后悄悄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让眼泪留下来。
她继续说着:“夜总会那种地方,表姐也是听说过的,我是真的不想再回去了。
求你帮帮我,表姐。
”
周围的人小声地嘀咕起来,明显是觉得自己过于吝啬,亲生表妹都那样了,还不愿意帮助。
温诗诗紧紧握拳,难言的愤怒在心间炸开。
忽然,一双手揽过了她,温诗诗偏过头看见s
iper先生俊逸的脸庞,然后望进那双沉着的眼眸里,忽然平静了下来。
是啊,如今她早已不是独自一人,再多苦难,再多险恶,都有他陪着自己。
那,还怕什么呢。
温诗诗握住s
iper先生的手,对着孙思静缓缓开口,说着:“孙思静,自己惹出的祸,就得自己担着,至于你去夜总会陪酒的原因,你自己心知肚明。
”
孙思静听了这句话,紧紧地攥着自己的裙角,她对上温诗诗的眼睛,有些心虚地错开了,不发一言。
温诗诗向前一步,看着孙思静:“怎么,心虚了?”
孙思静脸色骤然变得惨白,喃喃自语,说着:“我、我没有……”
温诗诗冷冷地看着她,说着:“你今天来大闹我的婚礼,目的我很清楚。
你笃定我不会在婚礼上跟你撕破脸,借由此来要挟我,不想还那两百多万是吧?”
孙思静彻底慌了,她看着温诗诗一身洁白婚纱,还有旁边站着的s
iper先生,说着:“表姐,我错了,我是真的知道错了。
姐夫那么有钱,帮我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求你了,表姐。
”
温诗诗握紧了些s
iper先生的手,她气愤得想,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徒,想杀了别人,却还要奢求别人的帮助。
她平息了一下心里的怒气,坚决地说着:“你自己放火烧了人家的东西,我没义务帮你换钱,我和我的丈夫有没有钱,这是我的事情,跟你没有丝毫瓜葛。
”
周围的宾客互相交头接耳,讨论事情的真相。
“原来是这样啊,先前看她一脸委屈的样子还觉得温诗诗有些小气,现在看来,不帮地好!”
“这人脸可真大,真以为别人是圣母啊,放火企图烧死别人,还舔着脸去求别人的帮助。
”
“啧啧,好一朵盛世白莲花。
要是我,不仅不帮,还要去踩一脚。
”
“人长得还可以,怎么心就那么黑呢?”
“这人也忒不要脸了,她怎么好意思哦。
”
“……”
周围的声音包围着孙思静,她抱住头,有些癫狂:“不是的,不是的……”她忽然抬起头,直直地看着温诗诗,“我只是想让你帮帮我,就一句话的事情,为什么你都不肯呢?是不是只有我死了,你才高兴?”
孙思静突然跑到蛋糕旁边,拿起旁边切蛋糕的刀具,横置在自己脖子上,说着:“表姐,你不帮我,我就用这把刀自杀。
你不帮我,我就死在你的婚礼上,让这件事成为你一辈子的梦魇,这样你也结不了婚了。
”
温诗诗有些好笑孙思静的奇特脑回路,以为这就可以威胁她了么。
而且温诗诗是真的不相信,孙思静会真的去自杀。
她十分淡定地借了s
iper先生的手机,婚纱没有口袋放手机,也是很无奈了。
划开却看见手机封面是两人的合照,温诗诗手指微微顿了一下,然后直接报警了。
细看一下,温诗诗的耳尖红了一片。
她迅速交代了地点和事件,然后转头看着孙思静,说着:“我已经报警了,有人在礼堂自杀,相信警察很快会来处理这件事情。
”
说完也不再理会一边的跳梁小丑,而是示意牧师继续婚礼。
这是一生都应该铭记的场面,不应该叫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破坏了。
牧师有些惊讶,但看两人这架势,只得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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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er先生抬手摸了摸温诗诗的发顶,然后对牧师说着:“不必理会,一切按流程安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