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诗诗含笑点头:“记住了。
”
亚历山大那个花花公子的个性,拜年?
怕是会打扰了他跟哪个美丽姑娘的好事。
处理好了伤口,护士交代他们:“最近不能沾水,洗澡的时候尤其要注意,不要捂着,要通风,养一养就没事了。
”
温诗诗赶紧诚恳道谢。
去交了费,又领了一些外用的药物,温诗诗说:“小舅,今晚你去住我那儿。
”
“你现在不是住在酒店嘛?多开一个房间得多花多少钱呀?我不去我不去,我去朋友家凑合凑合算了。
”
“是公司花钱给我租的酒店,不用咱们自己掏钱。
”
孙克俭半信半疑:“真的啊?”
“嗯,真的,我们老板人特别好,你知道的。
”
“那……舅舅去住,你一个女孩子家的,会不会不方便?”
“我……最近晚上都不回去住。
”
孙克俭一听立刻严肃了起来:“那你住哪里?”
“我住公司,最近不是年底了嘛,事情很多很忙,要赶在过年前把事情都做完,所以大家都在加班加点的工作呢。
”
孙克俭有点心疼:“你呀,就是太辛苦了,从小时候就是。
”
温诗诗安慰他:“大家都是这样啊,而且工作的时候我也挺开心的,我现在做的这个项目就是我妈妈的遗愿,我也想好好做成,让她在九泉之下也能安息。
”
温诗诗说话还是柔柔的,却带着一股坚韧的气质,孙克俭慢慢的也就接受了。
“那这样,以后舅舅去买菜做饭,给你送去。
”
温诗诗讶异不已:“舅舅你什么时候学会做饭啦?”
“哎呀,一个人总得学啊。
”
温诗诗勾了勾唇:“要不……我给您找个舅妈吧?”
孙克俭老脸一红,羞恼道:“去去去,我都半老头子的人了,没钱没房的谁愿意跟我啊?你先把你自己嫁出去再说!”
温诗诗想起对姜老太太的承诺。
她顿了顿,觉得还是先跟舅舅通个气比较好。
“舅舅,我可能……最近就会办婚礼了。
”
“什么?!”孙克俭整个人都愣住了:“跟谁啊?”
“就是,在罗马的时候我们去旅行,旅行团里面的一个人。
”
孙克俭张口就是反对:“诗诗啊,那可是个夕阳红团啊!里面的人基本上都是六十岁往上了,你怎么能嫁给一个老头子呢?”
温诗诗轻笑:“不是老头子,比我大四岁,是个年轻人,您见过的,咱们在酒店集合的时候,他是最后一个下来的。
”
孙克俭回忆了一下,似乎有点印象:“是不是最后提前走了,连招呼都没打的那个小伙子?”
“对,就是他。
”
“他……”孙克俭在脑内回忆了一下这个年轻的情况,摸着下巴一样一样的仔细分析过去:“这个小伙子长得挺好,人也气派,看着挺正气的,衣服看着也挺高档,家庭条件应该也不错。
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嫁人还是要看他的品行,还有他家人的品行……”
再解释下去,真就说不完了。
温诗诗赶紧道:“您放心吧舅舅,我的眼光你还不相信?”
“你挑的傅亦城现在都进监狱了呢,我能相信吗?”
温诗诗愣住了,被自家小舅堵的一句话都说不出。
孙克俭拍了拍她的手道:“你自己的事情呢,你自己拿主意,舅舅不会干涉的。
你要是真的喜欢他,那就去做吧,只是这一次一定要记住了,好好保护自己。
”
温诗诗把手覆在了舅舅干枯苍老的手背上,重重握住:“我知道了,舅舅。
”
“诗诗。
”不远处传来熟悉的沙哑声线。
温诗诗有些意外:“你怎么出来了?护士给你检查过了吗?怎么说?”
“都很好,别担心,”s
iper先生很有礼貌地跟孙克俭打了个招呼:“叔叔您好。
”
孙克俭对他的举止似乎很满意,笑着点头:“你好你好,我记得你小伙子,我们在罗马见过。
”
s
iper先生点头:“是的。
”
“真是缘分呐,当时我就觉得你这个小伙子很不错,没想到这么快就要跟我们家诗诗……额,我们家米兰达结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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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er先生有些吃惊地看着温诗诗。
她低下头装作整理头发的样子,避开他的视线。
而s
iper先生很快也明白了过来,她说的结婚,应该是答应了奶奶要举办的那场婚礼。
他还以为她会悄悄的办了,谁也不通知,办完婚礼了结了奶奶的心愿就抽身离开的。
没想到她居然跟家人说了?
那是不是意味着……她也把这场婚礼当做是真的?
“家里发生了一点意外,舅舅最近要住在我的房间里。
”温诗诗对他道:“我先送舅舅回去。
”
“我开车送你们。
”
“不用了,你好好养着吧。
”
“应该的。
”
不等温诗诗再阻拦,s
iper先生快步走去了停车场发动了车子开了过来停在他们面前。
孙克俭偷偷压低声音对温诗诗说:“这小伙子不错,礼数周全,人看着也沉稳。
”
温诗诗笑了笑没说话。
“你笑什么?”
“笑舅舅你呀,一句叔叔就把你收买了。
”
孙克俭不以为然:“跟叔叔不叔叔的没关系,你都三十了,你爸妈都不在了,你知道舅舅多操心你的婚事吗?之前在国外,遇到那个什么陆总的,我还以为你跟那个陆总在谈恋爱呢,心里纠结了好一阵子。
那个陆总其实人也不错,但是不太适合你,做事情风风火火的脾气也有点急躁,他适合找个慢性子的姑娘,两个人才能慢慢磨合。
你呀,跟你妈一样,表面上看着温柔,其实骨子里倔着呢,你们两个成不了。
”
说话间,黑色的越野车已经停在了他们面前。
温诗诗跟孙克俭一起钻进了后座,s
iper先生从后视镜看了一眼,也没说什么。
“小伙子,怎么称呼你呀?”
“我姓姜,姜墨沉。
”
“哦哦,小姜,”孙克俭自来熟道:“小姜开车也很稳啊,那个陆总的车我是实在不敢坐哟,开的跟地老鼠一样到处乱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