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博云提前发给了温博昌地址。
温博昌对H市的路况还不太熟悉,靠着导航才勉强开到了地方。
这是一处山脚下的别院,建筑宏大,光是前院的喷水池就有差不多一个足球场大小。
周围随处可见穿着仆从衣服的人来来往往,步履匆匆,礼貌而疏离。
依稀还能看到不远处就是一个私人的高尔夫球场。
温诗诗在H市住了二十多年,都不知道山脚下还有这么一处地方。
更没有想到的是,s
iper先生住惯了这种等级的豪宅,居然还能陪她一起站在舅舅那个破旧脏乱的小屋里,眉头都不眨一下。
“诗诗,快跟上啊,昌哥已经走到前面了。
”李素丽出声提醒她。
温诗诗循着声音望过去,只见温博昌已经跟孟博云攀谈上了,孟博云今天也是一身正式的西装革履,正在把温博昌引荐给其他人,看起来也是有些地位的人物。
而孙思静正挽着温博昌的胳膊,跟着他一起给各位大佬打招呼,温博昌也乐意把这个女儿介绍给其他圈内人认识,看起来倒像是相谈甚欢的样子。
温诗诗今天实在是太过惹眼了,本身就出挑的容貌再加上妆容的修饰,还有配色的大胆,立刻就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她都能感受到一路走来有很多人在对着她指指点点说着什么。
要说今天唯一的败笔,就是脚下这双高跟鞋。
她实在是不怎么会穿高跟鞋,为了搭配这件衣服,她选了一件漆皮黑色细高跟,足足十公分高,光是从下车走到这里,她已经觉得教快要断掉了。
“诗诗?”李素丽还在催促。
温诗诗“嗯”了一声,“我不喜欢这种场合,就不去,温太太过去就好。
”
李素丽巴不得她不去了,叫她也不过是走走过场,不让温博昌怀疑而已,见她这样说,也就顺水推舟道:“那你要不先找个地方坐一下,等昌哥那边忙完了,我再来叫你一起过去。
”
温诗诗轻轻“嗯”了一声,不再理她。
李素丽已经迫不及待的往温博昌的方向小跑而去,这可是为数不多能接触到顶级上流社会的机会,她和孙思静都得抓紧机会跟名媛和富太太们搞好关系。
叮铃铃——
手机铃声响起。
温诗诗走到一边,接起来:“喂?”
“诗诗,我买给你的那套衣服怎么穿在孙思静的身上?她抢去的?”s
iper先生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微微的不满。
温诗诗轻笑道:“以她那个脑子,能从我这里抢走东西?”
“傅亦城不就被她抢走了?”
“那跟她没关系,就算不是孙思静,换成李思静王思静张思静,傅亦城该出轨也一样会出轨,”温诗诗道:“更何况,傅亦城现在跟我已经没有关系了,我们结婚的时候就没有夫妻该有的模样,现在都分开了,还提他做什么。
”
s
iper先生对这个答案很满意,声音变得柔和慵懒起来:“让我猜猜……李素丽用了什么法子把衣服要走了?弄脏?弄皱?弄破?”
“你怎么知道?”
“猜的,”s
iper先生道:“无非也就是这些套路了。
”
温诗诗环视了四周,周围都是熙熙攘攘的人,看来今天的家宴不仅仅是个家宴而已了。
“那个……我今天的打扮有点……浮夸,可能不是个见家长的好时机。
”
S
iper先生却道:“我觉得很美,诗诗,其实你不用一直穿的那么素净,偶尔明艳一下,实在是艳光四射。
”
温诗诗被他说得不好意思:“算了算了,要不是为了气李素丽和孙思静,我才不喜欢浓妆呢,卸妆的时候麻烦死了,还有这个高跟鞋,简直就是刑具……”
“诗诗。
”
“嗯?”
“往你的右前方看,有一颗大榕树,看到了吗?”
温诗诗看了一眼,点了点头:“是很粗很粗的那一棵吧,看到了。
”
“对,你往这里走,走到大榕树下的时候,会看到有一个狭窄的入口,我在这里等你。
”
温诗诗应了一声:“好。
”
按照s
iper先生说的,她走到了大榕树下。
到了这里,眼前却已经是另外一番景色了。
入眼处,是一大片蔷薇花园,各色的蔷薇花开的一眼望不到边,花丛中间有一条狭长细窄的通道,她鼓起勇气,踩了上去。
突然间,花丛中伸出一双大手,搂住她的腰直接把她带进了花丛中。
“啊——唔……”
惊叫声还没出口,就被以吻封缄。
熟悉的气息,熟悉的力道,熟悉的怀抱,还有熟悉的——面具。
s
iper先生的吻来的霸道而强势,吻的她差点快要断气才终于松开了她。
温诗诗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整个身子都软在了他的怀里,锤他胸口的力道小到如同挠痒痒:“你干嘛呀……”
“抱歉,没忍住,”s
iper先生一手搂着她的腰,另一手抬起她的下巴,轻柔的吻上她的嘴角:“还是第一次看到你这样打扮,心里痒痒。
”
温诗诗浑身都没力气,只能任他为所欲为。
“外面好多人呢……”
“他们不会进来的,”s
iper先生道:“会有佣人拦住他们。
”
温诗诗一愣:“那我刚刚来的时候怎么没人……”
s
iper先生眯起了眼睛,看着她似笑非笑。
温诗诗反应过来了,是她蠢了。
这里是s
iper先生的家,他想让谁进来,不想让谁进来,还不是他说的算?
可是唯一让温诗诗觉得面红耳赤的是……
“那佣人不会看到我们两个刚才……”
“看到也没事。
”s
iper先生很无所谓的态度:“迟早要看到的,早一点晚一点也没有什么差别。
”
温诗诗攀附着他的肩膀,稳住自己,理智回笼的她,来到陌生的地方,依旧有点忐忑:“今天……真的只是家宴这么简单?”
“怎么说呢……”s
iper先生咂咂嘴:“说是也是,说不是也不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
温诗诗还原本还不太能明白他这话的意思。
不过当她重新涂好了唇膏,回到温博昌和李素丽身边的时候,就听到李素丽正小声的跟旁边的一个富太太攀谈。
那个富太太说道:“什么家宴呀,就是这家的家主要给他儿子选个媳妇儿,相亲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