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敏气得不停的喘气,指了指温诗诗,又指了指傅亦城,皮笑肉不笑:“我啊,我算是明白了,你心里还惦记着这个小贱人是不是?她今天一出现你就迫不及待地追了出去。
亦城,你现在是为了女人连妈都不要了是、不、是?!“
又来了。
又是熟悉的戏码,又是熟悉的味道。
每次她有什么做的让王敏不满意了,她就都拉着傅亦城絮絮叨叨寻死觅活地诉苦,傅亦城不回来她就打电话,一边说一边流眼泪。
温诗诗有时候觉得,王敏就应该把傅亦城拴在裤腰带上过日子,傅亦城也最好不要结婚,就跟他妈妈过一辈子算了,哪个女人嫁到他们家,都是当奴才的命。
说话间,一辆黑色的轿车已经从远处驶来,开的平稳却速度极快,没几秒钟就停在了温诗诗面前。
是……霍修爵?!
他来了!
温诗诗心内开始压抑不住的雀跃。
“诗诗,”男人下了车,不同于前几次,他今天带了白色的面具,跟无数次在希尔顿酒店2307号房间见面的时候一样。
或许是因为今天有傅亦城在场,他还不想让傅亦城知道自己的身份吧。
温诗诗想。
“怎么样,还好吗?”
温诗诗咬着唇,眼圈都红了:“我让司机师傅绕了路过来的,小舅应该还堵在路上。
“
S
iper先生“嗯”了一声,握住她的手:“先解决事情,暂时消消气,等回到家里我在慢慢给你解释,嗯?”
温诗诗也知道现在不是追究他过去的时候。
她点了点头:“我其实也没生气,就是从你衣服里找到了女士发圈,就有点害怕……”
“害怕什么?害怕我抛弃你跟别的女人旧情复燃?”
温诗诗皱了皱眉,垂下了头:“你毕竟把她放在心里藏了十年,我们只是刚刚认识了一个月,我拿什么跟她比?”
“你不用跟她比,你有你的好。
”s
iper先生轻声安抚她:“诗诗,这件事很复杂,要从头说起才能说得清楚。
但是我既然答应过你,就不可能食言。
我永远不可能先说分开,除非你不要我。
这句话我曾经对你说过,不论过多少年,依旧有效。
”
温诗诗心里忽然就软了。
她其实也知道自己有点无理取闹,可是就是因为在乎,才会方寸全失,理智也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理智回笼之后,她其实也觉得自己有点反应过激。
s
iper说过那个女人已经结婚了,有了自己的家庭,他也给过自己永远不会提分开的承诺,不管怎么样,她还是相信s
iper先生是个重诺的人。
“那个是傅亦城他母亲吗?”s
iper看着不远处的方向。
那里,王敏还在跟傅亦城哭诉着什么,一点停下来的意思都没有。
温诗诗点了点头:“嗯,就是她。
”
s
iper先生的眼神很快收了回来:“看起来老了很多。
”
“她都快六十岁的人了,其实保养的还算不错了。
你以前见过她吗?”
s
iper先生没否认:“二十多年前见过,时间太久了,都认不出来了。
”
他们这种豪门之间相互认识也不奇怪,不过温诗诗倒是没听傅亦城提起过,他跟霍修爵居然也有交情?霍修爵还见过他的母亲?
那她跟霍修爵在一起了,傅亦城还不得气死?
“那个……”温诗诗顿了顿,咬着唇问道:“一直还没问过你,你跟傅亦城的关系……好吗?”
“……就那样吧,知道有这么个人。
”
看来交情也不怎么样。
温诗诗放了心:“哦。
”
恰在这时,孙克俭也赶到了。
出租车正正好就在s
iper先生的黑色轿车旁边停下,他一下车就看到s
iper先生握着温诗诗的手。
孙克俭大喝一声:“你给我把手放开!”
温诗诗吓了一跳:“小舅……”
“诗诗你别怕,小舅在呢,不会让人欺负你的。
”话刚说话,孙克勤看到了s
iper先生脸上的面具,整个人都愣了一下:“你什么人?大白天的非要戴个面具,做了什么亏心事这么见不得人?”
温诗诗赶紧劝道:“小舅,这位先生是我的朋友,帮过我很多的。
他只是不愿意暴露身份……”
孙克俭听了,有些怀疑:“做好事不留名也不露脸?”
温诗诗点头如捣蒜:“就是这样的,我给大舅做手术的钱就是他给……他借给我的。
”
温诗诗着重把“借”字强调了一下。
孙克俭一听,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原来是这样啊,不好意思啊这位先生,我才刚刚回到H市还不知道这件事,刚刚我态度不太好,你别放在心上……”
“没事,不知者无罪,”s
iper先生的声音依旧低沉,不过听起来确实没有生气,依旧很沉稳:“您也冷静一下,不要冲动,有什么事都可以坐下来好好说。
”
孙克俭这才反应过来:“是诗诗叫你过来的吗?诗诗你也是的,我不是让你在医院看护你大舅,你跑过来了医院怎么办?”
s
iper先生接话道:“医院那边您放心,我已经安排了四个特级看护在照顾,没问题的。
”
“哦这样啊……那得花不少钱呢吧?”
“钱的事情你们不用担心,人能健健康康才是最重要的。
”s
iper先生道:“诗诗,那你跟你舅舅说话,我去车上等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叫我。
”
温诗诗点了点头:“哦,好。
”
目送S
iper先生的背影上了车,孙克俭回头问道:“诗诗,这个人真的是你朋友?你在哪里认识的?”
“就……通过孟小夏认识的。
”
“哦哦,就是你那个闺蜜是吧?家里很有钱的那个?”
“嗯对,就是她。
”
孙克俭这下放了一半心,沉了沉心神,道:“你来了也好,我们一起去给静静做做思想工作去,静静从小最听你的话了,你劝她一定有用的。
”
温诗诗心里只有苦笑。
从小到大孙思静确实还算听她的话,这可一切都建立在她勾搭上傅亦城以前。
现在的她,恐怕早已经把自己当做了仇人。
她拿什么说服孙思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