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舒久安和穆清朗一起到花房转转,顺道消消食。
舒久安想着穆清朗今日的心情不好,便做了很多穆清朗爱吃的东西,然后一不小心就做多了。
而穆清朗对于舒久安做的吃食,都是来者不拒,通通吃完,于是这也就造成了他吃撑的情况。
不得已舒久安只能给他煮了消食的汤药,然后陪着他四处逛逛,消消食。
外面寒冷无比,大雪纷纷,但花房里却温暖如春,花开娇艳,让人看着就心旷神怡。
这花房是穆清朗在成婚前,特地吩咐人打造的,还特意请了个十分有经验的花匠来照顾花草,能让舒久安喜欢的花在寒冷的冬季盛开。
当初穆清朗送给她的那盆红牡丹,就是出自这个花匠的父亲之手。
穆清朗原本是想请那个老花匠来的,但是人家年纪大了,身体也不怎么好,所以穆清朗就请了他的儿子来。
虽然儿子没有他的经验足,但也很厉害,这花房里的花都被照料得很好。
看着开得正好的花,舒久安心里积着的气都渐渐散了去,心情变好了很多。
穆清朗见她心情好,自己这心情也轻快了不少,“你以前种得那几种牡丹这几日要开花了,我们多来看看。
”
舒久安点点头,言笑晏晏的应了一声。
虽然这花房里的花草,基本上都是花匠和下人来照顾,但舒久安也时常来亲自照料,尤其是穆清朗当初送她的那些牡丹,她格外珍视。
他俩正在花房里闲逛的时候,突然听到了外面传来了小白的嚎叫声。
舒久安一听,暗道不好,然后便连忙吩咐阿七去把门窗关好,可别把小白给放进来了。
看着舒久安这如临大敌的样子,穆清朗有些奇怪,便问道:“小白又来花房霍霍花草了?”
之前有一次,小白跟着舒久安到了花房后,就调皮捣蛋的霍霍了几株花草,把舒久安心疼得不行。
后来舒久安严厉教训过小白,还严禁小白到花房去,小白得到了教训后,也就没有在犯同样的错误,然后舒久安也就没怎么防着小白。
可舒久安现在却如此如临大敌的样子,让穆清朗平下意识的就以为,是小白来霍霍花草了,所以才让舒久安如此。
舒久安摇摇头,道:“那倒不是,它没霍霍花草,但却喜欢扒拉花房里的土,把花房弄得乱七八糟的不说,还把自己也弄地脏兮兮的,也不知道它是从哪里学来的坏脾气?”
所以,舒久安也就十分的防着小白到花房来,生怕它把花房弄得乱七八糟的,也把自己搞得脏兮兮的。
听到这里,穆清朗也奇怪,“这好端端的,小白怎么就去扒拉土呢,难道是上次去温泉庄的时候,他跟山里的野狼学坏的?”
舒久安一听,便看着穆清朗:“真要是这样的话,那可就得怪你了。
”
穆清朗奇怪的问道:“怪我什么?”
“那山里的野狼,不就是你让人招来给它当媳妇的嘛,不怪你怪谁?”
为了让小白不黏着她,穆清朗可是煞费苦心,在温泉庄的时候,竟派人去山里引来了好几头母狼给小白相亲,希望小白能找一个来当媳妇。
可结果,这媳妇是没找到,架是没少打,小白以为那几头母狼是来抢它地盘的,然后一头狼单挑那几头母狼。
母狼打不过,逃回山里去了,然后又叫来了不少狼,继续和小白打架。
就算小白厉害,也不是那么多狼的对手,于是小白回来的时候,身上的毛都给被扯了不少下来,差点被秃了。
一想到这里,舒久安就幽幽的看着穆清朗,“我不管,你得想办法把它这坏脾气给改了。
”
看着舒久安埋怨的小眼神,穆清朗有些哭笑不得,他就是随口这么一说,舒久安怎么就当真了呢?
这好像是他的锅,又好像不是他的锅。
不过,不管是不是他的锅,他都应承了下来,“夫人放心,为夫一定能想办法把它这坏脾气给治好。
”
“这还差不多!”舒久安点点头,便说道:“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
穆清朗应了一声,便揽着舒久安走出了花房。
可刚到门口,迎面就碰上了一个抱着大花盆,被里面种着的牡丹花给遮住了一部分视线的侍女。
那侍女好像没看见他们,就直直的就朝他们走来,若非穆清朗反应快,拉着舒久安到一旁去,指不定他们就撞上了。
侍女听见了动静,便侧头看向了他们。
待看清楚是舒久安和穆清朗后,她吓得差点就抱不动花盆了。
舒久安看着惊险,连忙提醒,“你小心啊!”
好在那侍女把花盆稳稳的放下,随后,她便才着急忙慌的给舒久安和穆清朗行礼,道歉。
“奴婢见过殿下,王妃,奴婢不是有意冲撞您们的,还请殿下王妃恕罪。
”
舒久安不是严厉的人,知道她不是故意的,也就没有过多的为难,“不碍事,你下次小心点就行,起来吧!”
“多谢殿下,多谢王妃。
”侍女到了谢后,便连忙起身,退到一旁,不挡他们的路,可是她的小目光却有意无意的往穆清朗身上瞥。
舒久安敏锐的注意到了这一点,便不满的看向了她。
那侍女注意到了舒久安的目光后,顿时便收回了目光,不敢在随意乱瞥。
而舒久安也认出了这侍女是谁了,她原本是主院伺候的侍女,但舒久安和穆清朗的第二日,就被舒久安打发的花房伺候的侍琴。
这都两年了,侍琴似乎还抱着什么不切实际的幻想啊!
出了花房后,舒久安便笑着说道:“夫君还真是俊朗不凡,引得那么多人想往你身旁凑。
”
舒久安突然说这样的话,让穆清朗一时间有些疑惑,不明白自己是做了什么?
但这个时候该说什么话,穆清朗还是有那么一点儿了解的。
“夫人想多了,为夫杀人如麻,气势令人胆寒,除了你,旁人是没有胆子敢往为夫身边凑,就算旁人想凑,为夫也不会给他们机会。
”
听着这话,舒久安噗呲一声,便笑了出来,然后也就没在继续说着这事。
但穆清朗却揪着不放了,“夫人这是吃醋了?”
被说破了心思的舒久安,小脸就是以后,然后便矢口否认,“夫君误会了,我没有,我就是随口一说,没别的意思。
”
“真的?方才那侍女好像只是看了我一眼,你就说了这样的话,这难道不是吃醋,是什么?”
穆清朗一边问,一边凑近舒久安,势要她承认自己吃醋的这一情况。
舒久安红着脸锤了穆清朗一下,不满的说道:“我就是吃醋了,你能把我怎么样?”
说完,舒久安就抬脚加快了速度,往前走了,不想看到穆清朗笑话她的样子。
而穆清朗得到了想到的答案后,确实是笑了,笑得还挺开心的。
他甚少见到舒久安为他吃醋的样子,今日一见,觉得心里特满足和舒坦,因为舒久安在乎他。
走在前面的舒久安听着他的笑声,心里越发的觉得不好意思,然后速度也加快了。
但没走几步,就被穆清朗给追了上来。
穆清朗一个弯腰,就把舒久安给抱了起来,“夫人,雪天路滑,还是为夫抱着你走比较好,还有,我很开心。
”
随后后面的那话,有些没头没尾的,但舒久安却明白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