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机不是一般的深!”
听完舒久安的叙说后,太后当下便气得拍了一下桌子。
没想到原和公主,tia
着脸的凑在舒久安面前一个月,竟是打着这样的目的。
她真是好深的心机,幸亏舒久安机灵,也谨慎,没被原和公主给骗了过去,也没让她拿走自己的贴身的东西,不然穆清朗还真的会受到影响。
而在听到舒久安说,原和公主她把东邵国的那些人当成诱饵,不在意他们死活时,太后便觉得原和公主这个人心狠的很,不是个善茬。
同时,太后心里也有些后怕,幸好原和公主是因为舒久安对她有用这才掳走她的,不然舒久安可能就危险的。
虽然舒久安最后没事,不仅弄清楚了原和公主的目的,把凤冠给带来回来,还把原和公主本人给抓了回来。
但,她此举实在是太过冒险了。
太后光是听舒久安说,就觉得惊险。
而穆清岐听完舒久安说的话之后,脸色微沉,和太后一样的生气。
只是,太后关注舒久安比掳走的这一点,而穆清岐关注的重点是东邵国在大景安插了探子,以及东邵国想要趁人之危的这一点。
“东邵国不敢正大光明的与大景对抗,也只会用这样的阴谋诡计。
”
他们差一点,就被原和公主给耍的团团转。
若是原和公主来大景的几个目的都成功了,用那凤冠戏耍了大景一回、把舒久安掳走、也拿着舒久安的贴身之物去威胁穆清朗....
那最后的结果会如何,还真的说不准!
也幸亏舒久安从未被原和公主的表现出来的样子给欺骗,也从未对原和公主降低戒心。
在这些事情上,穆清岐不觉得这些事情是原和公主一个人能想得出来。
即便原和公主有野心,有本事,在东邵国的朝堂上也有着一席之地,但穆清岐也不觉得是都是原和公主一个人能想得出来的。
毕竟原和公主再厉害,也只是一女子!
他觉得这应该是东邵国皇帝的意思,包括给在大景安插探子这事。
想到这里,穆清岐的表现越发的阴沉。
前几年那一仗,东邵国输给了大景,之后就表现得很低调,让穆清岐有些忽略了东邵国。
没曾想,东邵国这不声不响的竟然在大景安插了探子。
那些探子,必需得全部根除。
思索间,穆清岐想起了被舒久安抓起来的原和公主,打算用她来把那些探子给勾出来,然后一网打尽。
于是,穆清岐就想把原和公主给关进宫里,或是押入大牢!
听着穆清岐这意思,舒久安连忙阻止,“圣上,此举不妥。
”
穆清岐皱眉,“有何不妥?”
盯着穆清岐不满的目光,舒久安连忙把今早对赵景沐说的那个理由说了出来。
既然是要把探子都给引出来,那就不能把她暴露出去,要是暴露了,那东邵国会直接派使臣来要人,还怎么把探子都给引出来。
只能是将原和公主的行踪藏匿好,等东邵国的人自己发现原和公主不见了,才会让那些隐匿的探子出动来找人,到时候抓住他们也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而昨日舒久安也从原和公主的口中套出了些有用的消息,想必要不了多久就能把那些探子给都揪出来。
听了舒久安的这些分析后,穆清岐思索了一番,便同意了。
不过为了舒久安的安全,也为了防止原和公主跑掉,他要派人加强了摄政王府的守卫。
对此,舒久安没说什么,只是真诚的向穆清岐道了谢,“多谢圣上!”
其实舒久安不让原和公主被关在宫里,或是牢里,是有些私心在的。
虽然原和公主和舒久安不一样,不是重生的,但她所预知到的未来,是舒久安的前世。
舒久安不希望别人知道这一点,即便原和公主自己绝不会透露,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所以,舒久安觉得原和公主还是落在自己手里比较好。
而且舒久安也还有事情要继续问原和公主,昨日原和公主提过一点,说大景最后分崩离析,和她脱不了关系,好像是因为她死前做的那一些安排。
舒久安对此倒是挺好奇的!
前世她死前是做了些安排,但那些安排最后会导致什么结果,她也不是很清楚,而她也死了,也没办法得知。
不过现在,她可以去问原和公主。
穆清岐弄清楚了事情后,陪太后说了一会儿话,就带着那顶凤冠离开了寿康宫。
而舒久安是在寿康宫待了一上午,被太后小小的训了一顿,又陪着吃了午膳,然后这才领着一堆赏赐离开。
本来舒久安想着,把赏赐拿回去放好后,再去镇国大将军府,可没想到她刚一出宫门,准备去坐马车的实惠,就看到了穿着朝服的赵宏阔在马车旁站着。
看着赵宏阔板着一张脸,面无表情的盯着她的样子,舒久安这心里突突的,有那么一瞬间想要找个地方躲一躲。
但这地方她能躲到哪里去呢,而且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辈子,该面对的总是要面对的,所以她还是硬着头皮走上去了。
“外祖父!”
赵宏阔抬眸上下看了她几眼,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声,然后就没有说什么,转身就走。
舒久安知道赵宏阔的意思,便叹了一口气,上了马车,然后吩咐马夫驾车前去镇国大将军府。
大概又会被训一顿吧!
...
北境,安北都护府
穆清朗正和安北将军蒋毅、赵景珹、赵明威等几人,在书房内商议作战计划,商议着该如何速战速决。
和北漠国的这一仗,不能拖太长时间。
北境这块地方原来并不属于大景的领地,一开始是散乱的分布着一些民族部落,或者是小国,经常爆发战争,是很乱的一个地方。
后来,是赵宏阔年轻的时候,带兵把这个地方的部落或是小国都打了一遍,等他们都降服了之后,就把这里给纳入了大景的版图,由先帝赐名北境。
而那些部落和小国家的人,也都成了大景的子民,学习大景的律法,规矩礼仪之类的。
不过,让他们一下子就融入了大景是不现实的,所以先帝允许他们保留自己民族的特色,等以后慢慢的来。
但这不同民族的人都归纳在一起,很容易出先矛盾,而有些更是死敌,所以一开始的时候,这北境是很乱的一个地方。
先帝在时,就派了不少人来治理这个地方,这么多年下来,到了赵景珹这里,好不容易都将这里治理得差不多了,而那些有异心的也都被镇压着,不敢妄动。
但这仗要是一直打着,这有些说不准了。
所以,穆清朗和赵景珹都一致觉得,这一仗是越快结束越好。
不然,别到时候与北漠的仗没打完,这里内部就开始闹矛盾了,那可就有得麻烦。
他们正商议时,一个士兵走了进来。
他对穆清朗他们行了礼后,便将一封信奉上。
“殿下,这是一个小孩送来的,指名道姓的要给您。
”
穆清朗接过信,没着急拆开,而是先问清楚具体情况,毕竟在两国交战之时,什么都得谨慎一下。
“回殿下,那小孩子说是一个穿黑衣服的人给了他一串糖葫芦,让他帮忙把信送来,属下查探过,那孩子一家都是普通人,没什么异常。
”
闻言,穆清朗挥挥手,示意士兵退下,然后便准备把信给拆开。
可这时,他摸到里面有形状奇怪的异物,这让他手上的动作停了一下,然后这才继续拆。
当他从信里倒出一个牡丹样式的玉簪,以及一块手帕时,他的瞳孔不由的微缩了一下,心跳顿时就漏了半拍。
不过,当他仔细看清楚了那牡丹玉簪的样子后,提着的心瞬间就落了回去,然后便继续看那纸上写了些什么。
“今夜子时,城外胡杨树林,一个人前来,否者后果自负!”赵明威凑了上来,一字一句把那纸上写着的内容给念了出来。
然后,赵明威便盯着穆清朗手里拿着的玉簪,语气不善的问道:“这玉簪和手帕是谁的,对你很重要吗?”
这信的内容一看,就是有人抓了这玉簪和手帕的主人,然后拿来威胁穆清朗,让他一个人去那胡杨树林。
而这两样东西都是女子所用,所以赵明威便下意识的以为穆清朗是对不起舒久安。
他以为清朗背着舒久安养了个小情人,然后被别人知晓,所以这才抓来威胁穆清朗。
至于赵明威为什么不怀疑那是舒久安的玉簪,是因为他觉得舒久安是在盛京,有那么多人护着,不可能会出现在这遥远的北境
一旁的赵景珹听着赵明威的话,这目光也飘向了穆清朗的身上,等着穆清朗回答。
盯着他俩这不是很友善的目光,穆清朗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的同时,好像又有那么一瞬间明白了他们的想法,于是便连忙解释。
“这玉簪瞧着有些像本王给王妃打造的那一只,但仔细看来却不是,至于这手帕本王也曾见过,所以本王也不清楚别人为什么会给把这东西送来。
”
对于这一点,穆清朗心里是真的疑惑,这要真的是舒久安的玉簪,那还能解释,可这并不是啊,只是样式有些像而已。
难道是有人知道他和舒久安夫妻恩爱,但又抓不到正主,所以就随便弄了一个牡丹玉簪,假装这是舒久安的,然后引他上当?
可....真的会有人这么蠢的吗,还是说觉得他很蠢,连真假都分不清楚?
还是说,有别的阴谋?
穆清朗望着那牡丹玉簪,不由的陷入了沉思。
而赵明威在听了他的话,忍不住问道:“你确定真的不是安妹....王妃的,你仔细看.....哎呦....”
赵明威的话还没说完,就挨了一个暴栗。
赵景珹瞪着赵明威,“听你这问题,像是巴不得这玉簪是她的。
”
看着赵景珹捏的很响的拳头,赵明威连忙讨饶。
“没有的事,怎么会呢,我就是想确认一下...”这不是舒久安的还好,要万一真的是舒久安的,但穆清朗没认出,那才叫真的糟糕。
这后面的话,赵明威可不敢真的说出来,只能在心里腹诽。
穆清朗大概猜出了他未说完的话是什么,便简单的解释了一下。
“本王确定这不是王妃的玉簪,那玉簪是本王亲自给她打造的,本王不可能会认错。
”
闻言,赵景珹也陷入了疑惑中,“既然这玉簪和手帕都不是王妃的,也不是王爷其他女人的,那别人把这些送来是什么意思?”
不由的,赵景珹和穆清朗想到了一起,然后也陷入了沉思。
这时,穆清朗的暗卫冒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