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禁欲的尼姑,却有着令人着迷的爆炸身材和颜值,简直让人不可思议。
深山里的玫瑰花,更能让男人难以抵抗。
不过,江宁倒是很淡定,没有被美好的皮囊吸引,只是开门见山问道:“师父为何不去作证呢?”
“我是出家人,对于凡尘俗务,没有兴趣。
”
尼姑敲着木鱼。
表情没有有一丝一毫的变化。
“师父是出家人不假,可,也曾经是刘家的子女,刘家冤死十七口,现在有机会报仇雪恨,师父却不愿意站出来吗?”
“若是十七口亲人泉下有知,恐怕会意难平,很生气吧?”
江宁照例劝说,倒也没有报太大的希望。
只是把自己想说的说出来。
也是最先应该说的。
毕竟这是人之常情。
“都是虚妄。
”
尼姑摇头,道:“终归虚妄。
”
话虽这么说,可是,江宁明显看到尼姑表情痛苦的抽搐了一下子。
虽然参禅多年,可是,她还是不能够坦然面对家人的死亡。
想想也正常。
那么多至亲惨死,怎么可能轻易参透呢?
只要不是冷血无情的畜生,都不可能对自己至亲的视若无睹。
“看来师父肯定不会再问世事了?”
江宁皱眉。
觉得这女人太过不近人情了。
“本是出家人,自然不能再问世事了。
”
尼姑很淡然。
“师父真的参透了吗?真的觉得一切都是虚妄?对于自己亲人的死,真的释然了吗?”
“佛说众生皆苦。
”
“你亲人的苦楚,你真的参透了?已经没有任何感觉了?”
江宁一连串发问。
尼姑皱眉。
本来韵律非常好的木鱼声也一瞬间散乱了。
很明显,江宁拨乱了她的心弦。
“请施主小声。
”
“吾不敢说参透生死。
”
“甚至心中常常为亲人之死悲伤。
”
“只是,这些悲伤,只是修行不够,世间之尘土。
”
“心是明镜之台,此等杂念是尘土。
”
“虽不能参透,却可以时时打扫,令明镜台干净。
”
尼姑继续敲着木鱼。
本来烦乱的心境,又平静了下来。
“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江宁一句话,让她的禅心又乱了。
是啊!
本来天地无物,都是虚妄,何处惹来尘埃。
尼姑也不敲木鱼了,呆呆坐着,一动不动。
良久。
方才开口。
“我若作证,是不是王家五兄弟和田勇的罪过就可以坐实了?”
“是不是他们就会被绳之以法。
”
她突然这样问。
“当然。
”
江宁一喜。
他这样问是同意了?
一定是同意了。
如果不是同意了,不可能这样问。
她心里一定是有顾忌。
害怕自己作证之后,根本没办法把他们绳之以法。
反而有可能让自己陷入危险之中。
这就是一个很实际的考虑。
很俗。
但也可以理解。
“当然。
”
“其实,我们已经掌握了很多证据。
”
“你的证据和证言,只要一提供就可以盖棺定论。
”
“几乎是铁证,他们根本没办法翻案,甚至,只是牢底坐穿。
”
“所以,你自己的安危,不用担心,绝对不会有任何危险。
”
“这一点你可以绝对放心。
”
江宁拍着胸脯保证。
他也不是骗对方。
是真的可以保证安全。
绝对不可能出现打击报复的情况。
别说是田勇和王家五兄弟,就是田老爷子这种手眼通天的大人物也是一样的。
不可能有机会打击报复。
“不。
”
尼姑摇头,道:“我不是担心自己的安危,我是一个早就该死的人,又怎么可能担心自己的安危?”
“我只是关心他们会受到什么样的制裁。
”
这一点,她非常的关心。
“牢底坐穿,已经是最好的结果。
”
江宁犹豫一下,道:“有一定概率会死刑,毕竟他们作恶太多。
”
“根本掌握的情况来看,王家五兄弟,害死的人足足有五十多个。
”
“这么多的数量,足以判死刑。
”
人实在太多。
这还是粗略计算。
要是细细算一下,估计比五十个都要多很多。
“要死刑吗?原来害死五十多个人,问题这么严重,要偿命的。
”
尼姑脸色惨白。
也不知道是被死刑吓到了,还是什么其他原因,脸色非常不好看。
“别说五十个,一个都有可能让偿命。
”
江宁差点没笑出了。
这尼姑到底怎么回事?
感觉有点憨傻。
怎么能说出这种话?
是不是小时候有阴影,脑子受了刺激?
还是因为教育问题?
江宁记得她家发生惨案时,她还在上初中。
后来就辍学了,一头扎进尼姑庵,再也没有出来。
“既然要人命,我就更不能去作证了。
”
尼姑摇头。
让江宁空欢喜一场。
“啥?”
江宁都懵了。
仇人要被判死刑,她竟然不去?
这他娘是什么逻辑?
“如果不能判死刑,我有可能出去作证,可,现在要人命,我不能去。
”
“众生皆苦,他们也苦,何必要人家的命?”
“心中怜悯,乃是佛家本分。
”
尼姑双手合十,异常坚定。
傻子都能看出来,这人是石头,劝不过来的。
“你这话说的。
”
“真让你死去的亲人寒心。
”
“王家五兄弟害死他们的时候,是否留情过?”
“恐怕没有吧?”
江宁反问。
你倒是留情了,可是谁留情给你的亲人了。
“别人无情,是别人的事情,我必须留情,佛家不杀生。
”
“我不杀博仁,博仁却因我而死,也是不信的。
”
尼姑摇头。
她闭目敲着木鱼,很明显不想再跟江宁说话了。
江宁也有点生气了,也不想跟她说话了。
这他娘什么人?
圣母婊?
俗称圣母婊?
江宁最讨厌圣母婊了。
奶奶的。
“你就自己敲木鱼吧!”
江宁甩下一句,直接走了出来。
小丫头就坐在台阶上,看见一脸怒容的江宁,很是好笑,道:“被我师父气坏了吧?”
显然,她早就料想到是这么一个结果。
所有跟师父论道之人,都会气半死。
远的不说,就说猴子队长,好家伙,被师父气的上蹿下跳,差点没气死。
最后,狠狠喝了一大瓢凉水,才算缓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