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总算是痊愈了。
只是,这一通折腾,等她觉得完全恢复时,已经是深夜了。
温岩在闻人臻手里已经成定局,而她和闻人臻的婚——
离了还是没离,却是未知数!
去年她拿着离婚证离开时,心里想着她走了,程芸儿应该很快就把离婚证给闻人臻送去。
可从今天和闻人臻的对话来看,貌似闻人臻并不知道跟她有离婚证这件事情。
而且,从霍薇舞到她身边来,而且一口一个夫人的喊着她,想必她也不知道她和闻人臻离婚一事。
当然,她和闻人臻究竟有没有离婚,去民政局查一下就知道了。
这都不是最重要的事情。
而最重要的,也是她最为关心的,却是她的儿子。
温岩,她的温岩!
最关心,也最放不下,这回来都三天了,她居然还没见到温岩的面。
而闻人臻,也放了狠话!
她不愿意相信,这件事情就如同走进了一个死胡同里。
要见温岩,就必须回到闻人臻的身边,否则,她就一直都见不到自己的孩子。
可是,不相信又怎么办呢?
现在,到底要怎么做,才能打破僵局?
既能见到温岩,又不用回到闻人臻身边去呢?
或许因为发烧时睡得太多,现在好了,头脑清晰,她却被这样痛苦的纠缠着睡不着了。
整整熬了一个晚上,再抬头时,窗外漆黑的天空已经有了一丝明亮的光线。
一宿未眠,这个时候,顾暖只感到浑身无力,缓缓的想要闭上眼睛。
明明只想眯一下,可不知道为何,这一眯又睡着了,或许是因为熬一个晚上实在是熬不住的缘故。
再次醒来,窗外已经是一片天光,她用手揉揉眼睛,支撑起身子,抬头看了眼梳妆台上的古钟,已经是上午十点了呢。
好吧,要么睡不着,要么睡不醒,她这生病一次,白天黑夜都颠倒了。
刚起床,门外就传来笃笃笃的敲门声,顾暖楞了一下,还没开口,王妈就推门进来了。
“醒了?我还担心你没醒呢。
”
“嗯。
”顾暖点了下头,应了声。
“那赶紧洗漱了下楼去吧,有人来接你呢。
”
王妈又叮嘱着她说。
接她?
顾暖当即微微一怔,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顾家的人派了车过来,人家司机一直在院门口等着呢。
”王妈又说。
“司机?”
顾暖看着王妈:
“是霍薇舞吗?”
“不是霍薇舞,是一位男司机。
”
王妈非常肯定的说:
“霍薇舞昨晚就回去了,今天还没过来呢。
”
男司机?
顾暖虽然疑惑,不过还是赶紧洗漱换了衣服下楼,总得去把事情弄清楚不是?
走下楼来,刚到院子里,就看到院门口果然停着一辆低调的辉腾车,而这辆车,却是闻人臻曾经的代步车。
闻人臻要接她过去,直接让霍薇舞过来就可以了,又怎么会另外派别的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