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岁？
顾暖想起来了，以前闻人臻跟他说过，程芸儿好像是魏邺城的表妹，时常去魏家玩，而他跟魏邺城从小穿开裆裤长大，所以程芸儿也就时常跟他们一起玩。
而后来蔡惜蓉也跟她说过，程芸儿和闻人臻，其实是有点远亲关系的，只不过那点远亲不带血缘而已。
现在，闻人臻又说程芸儿跟朱家也是亲戚。
看来，这个程芸儿身份的确还有些复杂，而且，她和闻人臻，极有可能是两小无猜的青梅竹马，是闻人臻的初恋。
“当时，是你们几个孩子植的那棵树还是只有你跟她植的那棵树？”
顾暖又问了句。
闻人臻的脸这一下全黑了，当即就不高兴的道：
“这很重要吗？小学时读书，每年植树节都要组织去植树，跟我植过树的女生多了去了，难不成我都要去记住她们？”
“.......”顾暖听了他的话，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闻人臻见她沉默，忍不住又道：
“顾暖，我知道你想不起过去了，可是，你也没有变傻是不是？你想一下，也是读过小学读过中学的人，哪个学校不组织一两次植树活动？你难得就没有跟男生一起植过树？”
顾暖：“.......”
这一下，她彻底的被闻人臻给问得无语了。
闻人臻见她没有再说话，也就没再说什么了，起身去了浴室，很快，她就听到哗哗的水声传来。
这个夜晚，或许因为她提到了芸姐的缘故，她和闻人臻之间的气氛有些僵，闻人臻洗澡出来，她已经率先‘睡着’了。
而闻人臻也没再打扰她，只是在她身边安静的躺下来，然后伸出手臂，把她揽进怀里紧紧的拥抱着。
她因为已经‘睡着’了，也就没有再挣扎，就这样靠着他的肩膀，一动也没动的依偎在他的怀里。
而闻人臻的指腹，在她的脸上轻轻的滑过，许久才听到他呢喃着低语：
“你怎么总是爱胡思乱想.......”
顾暖听了这话只觉得心酸，是她胡思乱想？还是他心里有鬼？
第二天上午十点，闻人臻开着车，带着她和奶娘阿秀一起去了医院的新生儿科。
因为提前预约好了，所以出院时手续办得格外的顺利，而且还是云城去帮闻人臻办理的。
护士拿了他们带去的衣服给孩子换上，顾暖这才想起她都没跟孩子买过衣服，而闻人臻带来的这些衣服，应该是他自己去买的。
怀孕时她因为闻人臻说要回滨城去生孩子，所以没有去买孩子的衣服，想着买了也还要增加行李的重量。
生了孩子后，她一直在坐月，也不能外出，给孩子买衣服的事情她也就没办法亲力亲为了。
只是她没想到，闻人臻给孩子买的衣服还很好的，天蓝色的连体衣，穿在孩子身上，把儿子那张脸映衬得跟粉妆玉琢一般。
顾暖用颤抖的手从护士手里接过孩子，看着孩子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当即忍不住，低头下去，就给了孩子第一个亲吻。
“温岩，”
她低声的喊着儿子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