疟疾,这是她大脑里闪过的第一个传染病名字,毕竟这种病在非洲原本就盛行,何况又是这原始森林的地方,蚊虫和各种虫类都很多。
虽然她并不是医生,但是小时候时常去医院,也曾见医生治疗过疟疾的病患,而眼前的病患跟小时候见过的病患极其相似。
幸亏她过来前,二婶左怡然早就给她准备了这方面的药,这会儿倒也是用得上。
“帮我把治疗疟疾的药拿出来。
”
顾暖对会说英语的祖鲁人说。
“我不知道是哪一瓶。
”
这个祖鲁人把顾暖的小旅行袋打开说。
“上面有字,你看字就知道了。
”
顾暖说话间,又去给那个年龄大的阿婆检查。
“我不认识字。
”
这个会说英语的祖鲁人把装了药的袋子递给顾暖:
“你自己找吧。
”
顾暖诧异的看向他:“你不是会说英语么?”
“我会说,但是,我不会认,”
这个祖鲁人赶紧说:
“我前几年去外边打了两年工,在工地上跟人学会了说英语,但是没学认和写。
”
“.......”好吧,顾暖无奈,只能自己找出两三个药瓶来。
突然,那个祖鲁人村长就又气势汹汹的用手指着顾暖和那几瓶药叽里呱啦的低吼了两句。
会英语的祖鲁人赶紧帮顾暖翻译:
“他问你为什么要给他们吃这么多的药。
我们村的另外一家人就是吃了很多药直接吃死了的,他不想让自己的母亲和孩子死。
”
顾暖赶紧解释着:
“我不是要给他们吃几大瓶药,我只是给他们吃几颗药。
”
顾暖说话间赶紧把瓶盖拧开,倒出一颗药来对那个村长说:
“三瓶药,每一个瓶子里的药只给他们吃一颗。
”
村长听了会英语的祖鲁人的翻译后,脸色缓和了很多,然后示意顾暖给他们喂药,但是却不允许她一下给三个人喂药,只允许她给病情最严重的那个最小的孩子喂药。
顾暖有些无奈,让人拿开水来,谁知道人家就端来一碗冷水,顾暖赶紧说要烧开的水,冷水有细菌,结果祖鲁人说她真麻烦,他们一直喝这样的水,也没见有什么细菌。
说是这样说,可最终也还是去烧了开水送来,顾暖用温了的开水为那小男孩吃药,孩子病情重,已经浑身无力,最终还是村长抱着孩子把药灌下去的。
喂孩子吃完药,把孩子放下,顾暖然后才对那村长说:
“疟疾是传染病,这样的病人应该和还没有患病的人隔离,不要再混住在一起,否则没生病的人也容易感染。
”
谁知道村长听了她的话冷冷的说:
“还是等明天早上再说吧,巫师说我这个孩子活不过今晚,如果明天早上我的孩子还活着,我就相信你的话,否则——”
顾暖不知道村长的否则后是什么意思,把她杀了?还是,把她赶走?
喂了药之后,她让人把孩子抱到一边,又让人找来类似于被子的东西给他盖上,然后不断的喂他喝热水。
大约一个小时后,这孩子开始出汗,她让人拿来了毛巾,不断的帮孩子擦汗,换被汗水湿透下来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