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霍北然看到他手中的鳞片伸手接过,仔细查看后他似乎明白了。
当日那个金枝玉叶也是如此逃走的。
“这是穿山甲的鳞片,本王真是小看她了!”
墨渊知道王爷很生气,这好不容易以为今晚可以度过一个美好的新婚之夜,没想到……
“王爷,您说王妃是不是知道郡主的事了?”
只有这样她才会跑啊。
终究还是没能瞒住这件事情。
那霍北然却是很平静了,他拽紧了那纸团坐了下来。
平静的让人有些害怕。
为什么,一天你都等不了?
他这里的消息每日都会传来,宋德云已经到了邙山了,他准备的是明日就带她一起去找宋德云,为什么?
他替她筹谋一切,她却敢跑……
夜九歌!
这一刻设他心里的暴戾又在升起,渐渐的化为了愤怒。
忽然,他猛然一掌拍碎了桌子,瞬间,所有人都跪了下来。
“王爷息怒啊!”
此时的霍北然就如嗜血的修罗一般,依稀大红的衣衫也掩盖不了他身上的戾气。
为什么?
“阿然!”
外面听到消息的太妃也急匆匆赶来了,当见到这一屋子都跪着,太妃惊愕的看着他,“这是怎么了啊,九歌呢,这丫头去哪了?”
院外,那去拿东西的夜明珠和紫儿也都来了,看到这一幕两人似乎也清楚了什么。
小姐还是跑了啊。
可她们不敢说她们早就知道小姐想跑,其实私心里面,紫儿她们也想小姐去找郡主。
郡主一定是出事了。
“王爷,我家小姐呢?”
那紫儿故作什么都不知道,扑通一声就跪下来了。
夜明珠自然也跪下了,“王爷,这是怎么回事啊?”
那霍北然冷冷扫视这两个女人,事到如今还敢在他面前做戏。
“你们两不是陪着她吗,去哪了?”
“王爷息怒,是小姐说要我们回宋府取医药箱,我们这才离开的,这……”
果然,这紫儿的手里面抱着个药箱子,那是夜九歌以前经常用的。
霍北然冷笑一声,目光中划过一抹嗜血的光。
这样的目光让墨渊可是吓坏了,立刻上前护住了紫儿,“王爷您别动怒,您要打就打属下吧,紫儿她身子不好经不起折腾!”
“墨渊……”
这一刻两人视线相对。
墨渊的保护让紫儿心里更是感动,小姐说的对,他值得自己嫁给他。
“王爷息怒!”
霍北然看着这两苦命鸳鸯的样子却是突然笑了,他笑的很是苦涩。
冷冷瞥了一眼墨渊一眼,“你还挺护短的,来人,传本王的命令全城通缉王妃,夜九歌,这一次本王一定要把你抓回来!”
这话一出,那墨渊这才松口气。
太好了,紫儿不用受罚了。
“是!”
墨渊刚出去,那外面就传来了墨瞳焦急的声音,“王爷不好了!”
又不好了。
新婚之夜鸡飞狗跳的,自然是不会好了。
“哎呀,这到底怎么回事,歌儿怎么会跑啊,阿然,你欺负她了?”
太妃还以为是儿子欺负她了,这丫头才想着跑了,霍北然却是苦涩笑道,“母妃,不是本王欺负她,是她欺负本王!”
“什么?”
太妃不明白这到底出什么事情了。
外面那墨瞳忙上前,“王爷,宫中传来消息说皇上回去的路上遇上了刺客,刺客抓到了,说这主谋是您?”
“什么?”
这一天夜里,京城可发生了两件大事,第一件那就是这摄政王新婚之夜,新娘子跑了,这让射摄政王雷霆大怒,下令封锁城门要把夜九歌给抓回来,这第二就是当今的皇帝在回宫的途中被人刺杀了。
传闻说是摄政王主使的,这刺客都已经招供了。
霍北然自然知道这是有人在设计他了,不急不慢的进了宫。
五更天。
天色也要亮了。
戒备森严的宫中,当他来的时候那皇帝正躺在了床榻上很虚弱,太医正在给他看伤。
“王爷驾到!”
这霍北然一来,那大夫便立刻跪下了,所有的大臣也都跪下了。
“拜见王爷!”
这些大臣都是刚刚才去参加婚礼的人,没想到啊,回家还没准备休息呢,皇上遇刺了,这众人又马不停蹄的进宫了。
最主要的是说这刺客是摄政王派的。
这可就不得了啊。
霍北然扫视众人一眼,丝毫不在意那些污蔑。
“皇上如何了,刺客在哪?”
那御医非常的怕他,哪怕现在刺客供述是霍北然派的人干的,可是这全朝只有他最大,谁敢动他?
可怜的小皇帝就如案板上的鱼肉一样。
任人宰割。
而且,霍北然从前也杀过不少的皇亲国戚,所以,他刺杀皇帝一点都不意外,但是大家不明白他为何要选择自己大婚的时候动手。
不觉得晦气不吉利吗?
新婚之日不宜见血啊。
御医忙施礼,“启禀王爷,刺客刺中的不是致命伤,只是一些皮外伤,没有大碍!”
那王公公很是生气,忙上前质问这霍北然,“摄政王,刺客已经抓到了,可是这刺客招供了是您刺杀皇上,此事请您解释解释?”
这王公公的话让霍北然冷笑一声,现在也只有这个老太监还站在霍成君身边了。
他也不生气,大步上前想看看霍成君如何了,“本王做的,刺客在哪?”
“奴才也不信是王爷做的,可那刺客已经经过刑部尚书的审问,他说是王爷……
“放肆,昨夜是本王大婚,本王怎么会做出这等事来,刑部尚书何在?”
那刑部尚书立刻上前,“王爷,下官在。
”
“把那个人给本王带来,本王要当着大臣们的面亲自审问,看看到底是不是本王做的?”
“是!”
自己审问自己,霍北然这话说了和没说一样,大臣们已经默认了是他干的了。
不过那又如何,他就是现在挥剑杀了小皇帝也没人敢说了。
其实这江山早就易主了,很多大臣都希望霍北然能杀了皇帝自立为君,可是他却偏偏不这么做。
霍北然让那些大臣都退下,屋内也只剩下了这叔侄两人。
室内的气氛也很诡异。
那霍成君流了一些鲜血有些虚弱,尽管如此他还是抬眸看着他,“皇叔,朕信不是你做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