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医仙何出此言?”
夜明镜虽然还是很恭敬,可那眼神已经变得让人有些惧怕了,夜九歌见他生气了只觉得暗爽不已。
老东西,这就受不了了,好戏还在后头?
姬明月也沉不住气了,狠狠瞪着夜九歌,“你到底想干什么?”
“夫人刚刚恨本座的眼神让本座想到了一件事。
”
“什么事?”
她环绕走了一圈,喃喃的道,“很简单,我这人最看不惯一些低贱的人靠着手段爬上了高位,只要相爷答应我把这个女人降为侍妾,从此不是相府的夫人,那本座就答应帮你看病,如何?”这话一出,那姬明月瞬间就毛了,“贱人,你敢插手我们相府的事情,你凭什么要让本夫人做妾?”
夜九歌只是站直了身子冷冷看她咆哮狰狞的模样,她眉宇一挑看向夜明镜,“相爷,如何?”
夜明镜做梦都想不到,这个女医仙如此针对夫人。
他咬了咬牙正想说什么,那姬明月却是有些疯狂,“老爷别听这贱人的话,她分明就是……”
“闭嘴,夫人你干什么?你忘了我们来此的目的?”
姬明月却觉得很委屈,她不要当侍妾,她好不容易才爬上相府夫人的位置,说什么都不能让这个女人拉自己下去。
侍妾,传出去那不成为京城的笑柄了?
她突然伸手一把拉住了夜明镜的胳膊,祈求的哭泣到,“老爷你听听啊,这个女人说的什么话,妾身没有做错什么,她竟然……”
“闭嘴!”
夜明镜一把甩开了她的胳膊,却是冷冷看向了夜九歌,“女医仙,我们相府和你无冤无仇的,你为何要如此做?”
他想到了夜九歌和这女人的关系,难道他们猜测的是对的,夜九歌和女医仙关系匪浅,所以才会帮夜九歌?
这相府内怕是只有夜九歌痛恨姬明月做夫人了。
但是他不明白,女医仙这样的人怎么会听那臭丫头的话?
不对劲。
见到夜九歌不吭声了,他越来越怀疑,突然,他脸色一沉,莫非这个女人就是夜九歌?
他突然伸手想去抓她的斗笠,夜九歌却是后退几步避开,偏偏不给他看。
“相爷这是作甚,不是你说的随便本座提什么条件你都满足吗?怎么,一个女人罢了,难道比相爷要救那个人的命还要重要?”
这话让夜明镜瞬间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是了,女人哪里有权势重要?
可就算如此,他还是冷冷看向夜九歌,“女医仙为何要针对夫人,老夫实在不明白?”
“刚刚本座说了,和相府本是无冤无仇的,只是夫人嘴贱犯了本座的忌讳,必须惩罚她,相爷你考虑好了,若你答应贬这个女人为侍妾,本座就帮你救人,那个人的病普天之下只有本座能看,相爷,孰轻孰重你好好掂量掂量!”
这话说的很明白,是因为这个女人嘴贱她才惩罚她的。
姬明月可不干了,她拉着夜明镜的胳膊,祈求的道,“老爷,不要,不要啊……”
她不要做侍妾,不要!
夜明镜深深看了一眼姬明月,却是狠心的推开了她,“明月,这次委屈你了。
”
听到这话,姬明月的眼眸瞪大如铜铃,夜明镜竟然真的要让她做侍妾?
“老爷,你……”
“闭嘴!”
夜明镜不想看姬明月那张委屈巴巴的脸,他扭头看向夜九歌,“女医仙,老夫同意了!”
“好,相爷果然是为了前途什么都肯放弃。
”
这话让姬明月的脸很是更难看,在权势面前她还是输给了现实。
她眼中划过一抹杀意,却是隐忍不发。
夜明镜心里也很难受,“女医仙,现在可以帮老夫忙了?”
夜九歌见到他吃瘪的样子就想笑出声来,她不禁想到了原主,想到了德云郡主,你们母女看到了,我为你们狠狠羞辱这对狗男女了。
“自然是没问题,今晚把病人带去铜雀楼,本座会准时赴约。
”
听到这话,夜明镜也不和她多啰嗦了,“既然如此那就告辞了,明月,走!”
“老爷……”
姬明月和夜明镜离开后,夜九歌见他们走远了,这才揭开头上的斗笠丢在了地上,这么热的天捂死她了。
她忙用手扇了扇风,身后却是传来一道恭敬的声音,“师父,您让夜明镜贬姬明月做侍妾,那您要帮相府救那个皇帝了?”
白倾城不知道她到底是什么想法,刚刚可真是很险,师父如此明显的对姬明月有仇恨,他们夫妻不可能猜不出她的真实身份,万一被夜明镜知道了女医仙就是他们的女儿,还如此大费周章耍弄他们一番,到时候恐怕……
师父会成为相符的公敌,那她在相府就过不下去了。
夜九歌扭头白她一眼,讥笑一声,“帮他?”
怎么可能?
她没有多言而是抬步走入小茅屋,而后坐了下来,一阵凉风从窗户边袭来,她顿觉心旷神怡。
“倾城,你不知道刚刚我捉弄那夫妻有多酣畅淋漓?。
”
白倾城见她如此高兴,也知道她恨相爷夫妻,但是她不明白今日师父这唱的是哪出,就连她也看糊涂了。
“可是师父,既然恨他们为何还要帮他们?”
夜九歌抬起一个杯子喝了一口清茶,顿觉茶香四溢在贝齿内渐渐散开。
果然心情好,喝什么都是人间美味,就连这普通的牛毛尖也喝出了雪山龙井的味道来。
她眼眸划过一抹不屑之色,慢慢放下杯子,“怎么可能帮他?这次我要让夜明镜赔了夫人又折兵。
”
白倾城不明白,“可是您都答应他了,难道还能出尔反尔不成?”
如此的话,那夜明镜知道自己被耍了,惹急了他也不是好惹的。
夜九歌勾了勾唇,眉宇间全是算计,“这次我要让夜明镜尝尝被人耍弄的滋味,倾城,你去找苏文,让他把病人送到铜雀楼,我会早早去帮他救人。
”
这话一出,那白倾城瞬间明白她想干什么了,“师父,您这是要帮苏家对付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