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岁宁这生下来的,说是陈律同款,还真的是不为过。见过的都说是陈律的迷你款,就连苏婉婧来看她时也说:“像陈律。”
只不过肖冉在看到她看着孩子出神时,担心她触景伤情,就把她给带走了。
说起肖冉跟苏婉婧,两人关系明明很好,可是徐岁宁总觉得苏婉婧像是有心事。
她喊陈律,说:“你有没有觉得苏老板最近状态不对呀?”
可陈律这时候这么可能有心思去顾及他人,光是一个有钱,就足够折腾陈律的。有钱也不知道是不是没有安全感,只要不被抱着,就得哭,所以陈律几乎一有空就在抱他。
他又怕徐岁宁累,除了喂奶,几乎都是他在带。谢希跟徐母,虽然也偶尔帮帮忙,但那也只是偶尔,最辛苦的还是陈律。
倒不是长辈不帮忙,是陈律自己喜欢带。喜欢到什么程度呢,哪怕是换尿片这种不太美妙的场景,他也能做到面不改色。
徐岁宁都闻到臭了,他连眉毛都不挑一下,原本洁癖到不行,可换成自己亲儿子,那是怎么样都不嫌弃。
徐岁宁在心里感慨,这不愧是亲爹,她这个孩子妈,那是自愧不如的。
陈律一直说想要的是女儿,可换成是儿子,没想到他也这么稀罕。她还觉得孩子的出生他没那么高兴,显然是她多虑了。
只是他这人表现得不是很明显,细节一看,爱意满满。m.
徐岁宁住院期间,陈则初一共来了两回,两回都没有久待,但一回跟徐父客套的说了几句话,另一回坐在沙发上看了会儿陈律抱娃就走了。
第三回见到陈则初,还是徐岁宁在月子中心的时候。陈则初也只是老远看着孩子,要走的时候,徐岁宁却喊了他一声,爸叫不出口,她喊的叔叔,说:“您要不要抱抱孩子?”
陈则初回绝了:“不了。”
徐岁宁有点尴尬。
陈则初道:“孩子很像阿律,阿律刚出生那会儿,跟他简直一模一样。”
他回忆了片刻,道:“就连爱哭都一样,也是非要人抱着,那段时间我工作忙,下班还得熬夜带孩子,一天就睡两三个小时。我这一辈子,除了他,还没有人敢这么折腾我。”
陈则初难得跟她多说了几句话。
徐岁宁想,那个时候,他也初为人父,不管陈则初这人怎么样,对陈律那是没话说。甚至比大部分父亲都要好,他给了陈律足够的父爱,也给了他足够的物质基础,甚至从不阻拦陈律追求自己的爱好。
陈律要当医生,他也支持,没有说非要他继承家业。
徐岁宁其实有时候觉得陈律这么向着自己,挺对不起陈则初的。毕竟她没有陈则初一半对陈律好,但是就是把陈律从他身边抢走了。
她想了想,说:“叔叔,欢迎您随时来看孩子。您是,嗯,有钱的爷爷,孩子肯定也很喜欢您。”
徐岁宁是没有忘记,陈则初第一次听到有钱这个小名时,皱起的眉头几乎能夹死苍蝇。
陈家别的不说,起名字那是相当有文采,不论是陈则初,陈律,还是陈涟,一听着就都很不错,有钱相比,俗确实是俗了点。www.yshuge. org
不过陈则初这一次倒是没什么情绪变化,不知道是不是看开了,他看了看她,没有说话,很快就走了。
徐岁宁突然之间就开始操心起孩子的大名了。
陈律送完徐母回去之后,赶过来时,就看见徐岁宁撑着脑袋一副苦恼的模样,他有点好笑,说:“孩子都生下来,还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徐岁宁往里挪挪,让他让出点位置给他坐,说:“陈律啊,你说有钱的大名应该叫什么?”
他挑眉道:“终于意识到有钱这个名字不好听了?”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徐岁宁苦恼的说:“你烦死了。”
陈律看着她挺翘的腰臀,孩子一生,她的身材就逐渐收了回去。比起之间,多了几分成熟美,陈律视线没移开,不紧不慢道:“孩子的名字,我心里几个大概的名字,到时候我斟酌斟酌,都还没到上户口的时候,你急什么?”
徐岁宁偏头正想说话,就看见他眼神里带了深意。徐岁宁跟他都老夫老妻了,太懂这男人斯文的外表下有多坏。
她还没有等陈律动作,就讨饶道:“我刀疤疼。”
陈律道:“躺下我看看。”
徐岁宁露出刀疤,还很狰狞,陈律拿药膏给她上药,道:“医生缝合水平不错,加上后期注意,应该能恢复。”
徐岁宁好奇的问:“那你呢,你缝合技术怎么样?”
陈律一顿,手指在她肚子上游移了会儿,问:“你想试试?”
徐岁宁就缩回了脑袋,不敢说话了。谁想没事挨一刀呀。生个孩子,这一次就足够她留下阴影了。
陈律给她上完药,就打算带着她走走,徐岁宁刀口还疼,她是不太愿意走路的,一般能躲就躲,但陈律雷打不动每天要让她下地走路。
这是徐岁宁求饶都没用的,喊宝贝老公跟亲亲老公都不行。
陈律这会儿站在几步远之外,威逼利诱,说:“岁岁,走过来,给你一套房。”
徐岁宁可不傻,“你的什么不是我的,房子本来就是我的,我用不着你给。别说房子了,你人都是我的。”
陈律眼底带上笑意,换了个说话:“岁岁,那我想抱抱你呢?”
徐岁宁这下不说话了,到底还是慢慢走到陈律面前,陈律是看着她一点一点努力走向自己的,她为了他,一向很能吃苦。
很多人觉得徐岁宁再作,就连同事都有说她太娇气了,可是没有人知道她在他生病那段时间,有多能吃苦。换做任何一个人,可能都被吓跑了,可她会一边害怕,一边勇敢的抱住他,跟他说:“陈律,没事,会好的。”
就如同此刻,她喊着疼,可他表达一点自己的想法,她还是会朝他走过来。
徐岁宁走到他面前时,就朝他张开了双臂,陈律圈住她,打趣道:“我是为了骗你走路。”
“我知道,但我就是想满足你。”徐岁宁说,“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能好,我想吃好多东西,到时候你得带我去。”
“嗯,我也想你快点好。”火气不降,睡眠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