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明远就是看杨昭和杨择对石青衫的态度都异于常人,而这两个都是皇上面前的红人,只要弄住其中一个,他就算赚大发了!
石青衫对这个老奸巨猾的父亲再了解不过,也不戳穿,“好,我去送。
”
石明远可算放下心来,眯眼笑了。
“父亲!还有我啊!”这个讨厌的声音,当然是石锦萱了,她显得很不满,“父亲,你把我忘了吗?”
石明远的脸立刻沉了下来,她出去只会坏事,不骂她就不错了,这个女儿总是这么没有自知之明。
“你在家……”
石明远刚开口,就被石锦萱打断了,“父亲,青衫一个人去送三份礼物,也太辛苦了吧,我作为姐姐怎么也得帮她分担一点,父亲不用担心,我跟她一起去,肯定送到了!”
“去什么去?你就在家里!”石明远气得两撇胡须一翘一翘的,看得石红绡连连拿起帕子捂嘴笑。
有了石锦萱,这才让他担心呢!
石锦萱却没完没了:“父亲啊,婉茵送两家,你都要二姐去陪她,青衫可是送三家,没个人陪着怎么能行?中间出了岔子怎么办?不行不行,我得去!”
说得好像,缺了她不可一样!
石明远气得接连瞪着石锦萱,恐怕有她才会出岔子!
看着这个无脑货,石青衫脑子里转了个圈儿,随即笑道:“父亲,四姐都是为我好,不如就让四姐陪我去吧!”
见石青衫都松口了,石明远望着她,心中盘算着,经过这么多事情,他也算看出青衫不是池中物,锦萱在她跟前根本蹦跶不起来……
他拂了拂袖子,便出去了,“你们自己看着办吧,礼物一定送到了,别让殿下们说我失礼就好!”
石成欢铁青着脸,第一个带着礼物出门了。
石婉茵只是看向石红绡,等石红绡又削了个梨吃掉后,这才擦擦手,对石婉茵笑道:“婉茵,我们走吧。
”
“是,二姐。
”石婉茵乖巧答道。
出门前,石红绡揽了揽石青衫的肩膀,意味深长地看向石锦萱:“青衫啊,牵着狗出门一定要看好了,回头咬了人,咱们丞相府可赔不起呢!”
听石红绡嘴巴这么毒,石青衫忍不住笑了。
而石锦萱正在扒拉着这些礼物看个究竟,等石红绡咯咯笑着出了门,她才反应过来,追着出去大骂道:“石红绡,你才是疯狗!”
石红绡才不会理她!
悻悻地走回来,石锦萱抬头见石青衫还在笑,便大声嚷嚷着:“有什么好笑的!还不走!真是倒了霉了,怎么会跟你分在一起去送礼!”
石锦萱嘴上骂骂咧咧的出了门,石青衫看着她的背影,不由得又气又笑,究竟是谁倒霉?
连门槛都没迈出去,就被疯狗咬了,真让她二姐说着了!
“带上礼物,我们走。
”石青衫柔声吩咐下人,也出了门。
坐在马车上,石锦萱就没有安分的时候,总是掀开帘子看看走到哪里了。
石青衫忍无可忍:“车里这么点热气,都被你放没了,你要是想挨冻,就下去走。
”
石锦萱横眉竖眼:“我想掀就掀,这马车是丞相府的,不是你一个人的!还有,你跟长姐是怎么说话的?有没有点礼貌?”
听到石锦萱的声音,石青衫就恨不得把她扔下去。
石锦萱自作主张地吩咐车夫:“哎!你这是往哪儿走呢?去战王府啊!”
车夫只是看了石锦萱一眼,便探头进去礼貌地问询石青衫:“五小姐,咱们先去哪家?”
石青衫笑着点头:“昭王府。
”
“好嘞!”车夫应了一声,坐正身子甩开鞭子抽马,大大地加快速度。
“哎!你一个赶车的连我都不放在眼里?凭什么听她的?”石锦萱的声音就差没把这个马车盖震翻,“我说要去战王府,你耳朵聋了啊!”
等石锦萱鬼喊鬼叫完,石青衫这才冷着脸说道:“你这么吵,他能不聋吗?”
石锦萱刚要爆发,只听石青衫冷声:“别以为我猜不出你打的什么鬼主意,想见战王爷,最好乖一点,否则我现在就叫人把你送回丞相府里去!”
“你凭什么?”石锦萱仍气不过。
“父亲现在更愿意相信你的话,还是我的话?”
石青衫就这一句话,便浇灭了石锦萱所有的气焰。
选择昭王府,石青衫自然有她的理由。
跟着石青衫走近昭王府,石锦萱心里憋着火,脚底下没闲着,踢这儿一下踹那儿一下的,嘴里还时不时骂骂咧咧。
石青衫视而不见,任由她折腾。
“二位小姐请回正厅里等着吧,老奴去请三殿下。
”见石青衫过来,管家非常恭敬。
石青衫回之以礼:“多谢管家,我瞧着这花园的景致不错,现在天儿也不算冷,我们就在这儿赏景,等着殿下吧。
”
管家连连点头,并吩咐丫鬟们赶紧将暖炉和热茶送来花园,这便赶紧去请杨昭。
花园里的梅花开得极盛,一簇一簇的鲜艳颜色,仿佛可以驱散不少严寒。
石青衫饶有兴致地观赏着梅花,石锦萱却气呼呼地坐在石凳上,冻得蜷缩成一团,抱怨道:“我说你是不是脑子不够用啊,大冬天的装什么文人雅士来赏花?你想冻着,我还不想陪你呢!”
石青衫转身,只甩给她一句话:“那你回丞相府去暖和着?”
石锦萱终于安静下来了。
石锦萱这个小泼妇为了见他,竟然连这些都能忍!石青衫当真小看杨择的魅力了!
丫鬟们把暖炉给她们暖手,并上了热茶和点心。
石青衫欣然接受,一口热茶下去暖了心肺,不禁感叹道:“在冬天里喝一口热茶,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见石青衫这么好说话,给她送茶的这个丫鬟也笑着回答道:“小姐心情好,做什么都是开心的!”
这边和乐融融,可给石锦萱送茶的那个丫鬟可没这么好命了。
“你干什么?眼瞎了?看不见我坐在这里,这茶水这么烫你就敢往我身上浇?知不知道这料子很贵?”石锦萱骂得嚣张,似乎忘记这是别人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