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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姚盈盈愣了愣,“娘……”
“前天,听到那个消息,娘跟你一样伤心!”高氏放开了姚盈盈,看着郑墨疑,眼泪横流:“殿下,这两天姚盈盈一定伤心过度,多得殿下安慰陪伴着她!”
郑墨疑听得一头雾水,皱着眉头,但不知为何,不想跟她们说话,便也不询问。
“虽然她已经被赶出了家,还一直针对我们,陷害我们!但我们从来没有怨过恨过她!”高氏哭得伤心欲绝,一副要跟随姚青梨去的模样。
“可不是!”一旁的乌嬷嬷也不住地抹着泪,“每年都有人在放生崖放生!每次还这么多人!这次也是大家一起放生的,哪个不摔,偏就她摔下了悬崖!对了,尸体都找到了吧?”
“呜呜……她的尸体在哪里?”高氏用手帕捂着鼻子,“对了,一定送回了四竹巷!快,咱们去给她上一炷香,再好好厚葬!”
说着,整个人都快歪到地上去。
姚盈盈小脸一阵轻一阵白,气得快晕倒了:“娘!姐姐没死!她好好的!”
“什么?”高氏和乌嬷嬷等人哭声一顿,脸就僵住了,“那小……小、消息是真的吗?梨儿竟然没死?”
“没有……姐姐她福大命大!”姚盈盈捂着脸口,皮笑肉不笑的,“还一点伤也没受。
”
“真是……感谢老天!”高氏胸口发闷,脸上却挤着笑。
“孤先回去了!”郑墨疑只觉得眼前一窝人有些烦眼,转身就拂袖而去。
“哎——殿下——”高氏一惊,想要追,当郑墨疑的身影已经远处。
“怎么回事?”高氏不解地回头,看着姚盈盈,“出门前你们还粘粘糊糊,他对你无微不至的?怎么突然……”
说着,高氏突然住了嘴,因为姚盈盈的泪水已经一颗颗地往下掉。
“小姐,你怎么了?”恨玉大惊失色,一把拥着她,“快,先回屋里说!”
一行人快步往屋里去,高氏心下冷沉。
既然不是因为姚青梨那小贱人死了,盈盈在太子面前装担心和可怜,为什么会这么憔悴?
难道,是春猎没有表现好?婚事受阻?
姚盈盈已经回到了房间,扑在榻上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
痴姗连忙拉过高氏和乌嬷嬷,把春猎之事说了。
高氏气得眼前一黑,身子直直往后倒。
“太太!太太!”乌嬷嬷等大惊失色,连忙扶着她,不住地按她的人中。
过了好一会,高氏这才缓过口气,就着乌嬷嬷和恨玉的力度爬起来。
“娘……”姚盈盈哭得口齿不清,“太子殿下他不喜欢我了……呜呜……一直嫌弃我……说我让他丢脸!今天……我一直在他面前哭,他才愿意送我回来的。
而且……最重要的是……姚青梨她记得!”
高氏一惊,不敢置信地瞪大双眼:“她记得什么?”
“她记得她救过太子殿下!”姚盈盈说着,双眼瞪得大大的,“夺牙大会时,她说……她连狼群都不怕!她记得自己救过人,并为他杀过狼!”
“她不可能记得!”高氏急道,“如果她记得,早扑上去认了!”
“可能她认不出救的是殿下,但她记得她救过人!”姚盈盈情绪激动,“而且,她箭法……在春猎时,太子殿下一直盯着她射箭……纸包不住火!而且,我说姚青梨的坏话,太子殿下竟然不高兴!我怕,他会怀疑姚青梨才是救他的那人!”
“总有一天……现在,就像隔着一层薄薄的窗纸,随时会被捅破!”痴姗在一旁道。
“那个贱人,留不得!”高氏眼中闪过狠光,这一次,无论如何,她都得除掉姚青梨。
“但现在……她不但勾搭上了瑜王……就连景王世子……都被她勾搭到手了。
”姚盈盈眼中满是嫉妒。
“她又得了夺牙大会第一……正是风头正劲的时候。
人人都会关注她。
若现在……”
“娘自然知道,这不是动手的时机。
”高氏满是不甘。
“那怎么办?现在别说捅破那层窗户纸,就怕突然下雨了,雨水一溅,窗户纸就破了。
”
“那咱们就把这窗户纸加厚啊!加厚到无法捅破!”高氏眯着眸子,“现在太子心里对她会有些想法……那么,咱们就让她更脏更贱,把她的污点放到最大,太子看到都想绕路走那种!”
“咱们怎么给她安排污点……”
“安排什么!”高氏瞪了她一眼,“你是傻掉了?她自身就有一个最大的污点!那就是那个野种!!”
“啊!”姚盈盈惊呼一声,捂着自己的小嘴,“我都快忘了那个野种了!”
“是吧!连你都快要忘了!”高氏哼笑一声,“那可是她下贱的证据和耻辱!她一直把那孩子藏着掖着,不敢带出门。
就是怕别的想起他来!现在……咱们只要强调一个那个野种,太子殿下看到那野种,什么心思都会消息!”
“对对!”姚盈盈满脸激动。
如果一个人厌恶了一个人,自然不想关注她和调查她。
趁着这段时间,她好好拢住太子殿下的心,就算拢不了他的心,也一定要先坐上太子妃这个宝座。
等米已成炊,再想法一步步除掉姚青梨那个贱人。
到时就真的毫无后顾之忧了!
“这事,咱们甚至都不用脏我们的手!”高氏呵呵一笑,“恨玉,你去留意一下,姚青梨和那野种平时什么时候出门的。
”
“是。
”恨玉连忙跑了出去。
不一会儿,恨玉便跑了回来,说:“刚好,我打听了,姚青梨和那小野种最喜欢到一间酒楼吃早点。
隔三差五就会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