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他这花船会,想开随时都可以开。
宫祀绝薄唇轻启,突然出声:“虚情假意。
”
被责骂了一句,宫天宇显然已经习惯了,他抬头直视着前方高大深沉的男子,声音清悦:“王兄,在这一点上,你我彼此彼此。
”
宫祀绝眯起双眼,让那双本就狭长的眸子变的更加危险。
他指尖在桌面上敲了敲,眼神无比锐利的盯着他:“将本王失忆的消息告诉给太子,你得到了什么好处?”
宫天宇眼神之内划过一道迷茫之色,“王兄,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在本王面前装傻可没用。
”
他略微挑眉,加重了指尖的力气敲了敲桌子。
在发出声音之后,客堂的大门外立刻有两个侍卫押着一个被折磨的不成人型的人出来。
宫天宇回头看了一眼,面色顿时变得僵硬,那嘴角的笑容险些维持不住。
因为,这个被折磨如此狼狈的人,是他昨天晚上刚刚失踪的贴身护卫。
这些人都是他的心腹手下,是从小培养起来的忠心之辈。
宫天宇看向宫祀绝:“王兄,您这是什么意思?”
宫祀绝薄唇开合,语气如冷霜寒风:“此人已经招代了,你还不承认吗?”
原本还游刃有余的三皇子,此时脸色有些难看,哪怕是再冷情冷心的人,陪在身边多年的手下被弄成这个样子,心里也难免不愤怒。
而且,此人确实是他安排,暗中透露宫祀绝状况的人。
原以为做的万无一失,小心谨慎,没想到宫祀绝不怀疑四象书那两个家伙,却将疑心落在他身上。
多少有些失算。
不过,宫天宇将用有心委屈的目光看着晏南柯,“嫂嫂你来给我做做主,王兄随便抓我身边个人屈打成招,就把如此大的罪名扣在我脑袋上,我冤不冤枉?”
晏南柯的声音也是干脆利落,也很好听。
“不冤枉。
”
宫祀绝轻笑着抬起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凤眸笑若弯月。
宫天宇被噎住,他盯着两人时时刻刻不在秀恩爱的动作,只觉得如鲠在喉,难受的要命。
收回目光,他正色道:“如果我想背叛你,早就做了,何苦等到现在?嫂嫂别忘了咱们之间可是利益共同体,你和王兄出事,我有什么好处?”
晏南柯突然勾起唇角笑颜如花:“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这话你应该听说过吧,太子早就想要杀死我和王爷,他正瞌睡的时候你递枕头,可真不赖呀你。
”
宫天宇看得出,晏南柯眼神之内明显的冰冷和疏离。
心思莫名的被揪紧了,他眼神变暗,目光深沉。
一种难以言说的情绪在拖拽着他的所有思绪,让那一双桃花眼里的光晦暗不明。
晏南柯见他不说话,也没打算再听他狡辩,之所以今日开诚布公的谈一谈,也是为了以后两人之间的关系做个了断。
三皇子虽说透漏了消息,但是并没有亲自动手,他顶多算是个帮凶。
“宫天宇,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做,能告诉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