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祀绝带晏南柯回了王府,立刻让人准备沐浴更衣。
洗净了身上血污的宫祀绝从浴室现身,身上随意披着一件绸缎般的长袍从里面走出来。
长发已经被他用内力烘干,此时温顺的披散在他身上,那张脸因而变得越发美的惊人。
男人犹如洗尽铅华,坐在晏南柯身侧,身上散发着幽幽雪松一般的清香。
“阿柯,告诉本王,今晚你那边都遇到了什么事?”
如今危险解除,徐妙也被送到晏家医治,她伤势不重,只是不小心脖子皮肤上被划开了一点儿口子。
伤势他们确认过,只需要休养几天就能痊愈,就是冷不丁看着鲜血淋漓,有点儿吓人而已。
晏南柯激荡的心情平复下来,被男人的大手搂在怀里。
她脑袋压在他肩膀上,已经能够做到肆无忌惮的在他面前撒娇磨蹭。
知道男人彻底恢复记忆,她心情莫名其妙的有点儿失落,不由得想起这几天那个天天缠在她身边的阿谨。
也不知道,他究竟还会不会再出现。
不管怎样,她觉得那样的宫祀绝确实挺可爱的。
不像是如今这般,让她不由自主产生矛盾和疏离感来。
然而,她的那点儿小情绪却逃不过如今宫祀绝的眼睛。
晏南柯情绪不高的回答他的话:“花船会上只遇到三条小鱼,我才发现有些不对,竟然中了对方的调虎离山,声东击西之计。
”
宫祀绝刮了刮她的鼻子,“书读的还挺不错。
”
晏南柯有些气闷,她自认为这次设计的悄无声息,不该被人知道才对。
到底是谁透露出来的风声意图害她和宫祀绝?
可如果采用排除法的话,那么最有可能的这个人绝对不是盈娘和大长老,而是……宫天宇。
说到底,她与三皇子从来都没有互相了解透彻过,哪怕是上一世也是如此。
如今他浑水摸鱼,说不准在打什么心思,而且,送给她请柬的人是他,她什么时候过去,时机能够卡的刚刚好,甚至不会让她产生任何怀疑。
也许她还是太容易相信别人了,即便是对三皇子并没有付出太多真心,却也将他当成了自己这边的人。
晏南柯低垂着眸子,睫毛微微颤抖了一下。
宫祀绝好听沉稳的声音在她耳边回响:“将本王武功有损,你设局抓人的事透露给太子的人,是宫天宇。
”
他的语气不曾含有半点儿不确定性。
像是已经掌握了一切证据。
两人猜想的如此合拍,晏南柯微微抿了抿唇角,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是他。
”
宫祀绝摸了摸她的下巴,“没必要为了别的男人伤心,你还有我,为夫永远都会站在你这边。
”
晏南柯摇了摇头:“伤心倒是不至于,可之前我还想把他当朋友来着,只不过现在看来,不能了。
”
对于背叛自己的人,晏南柯绝对不会再给任何一次信任。
宫天宇这次的做法,足以触碰到晏南柯的逆鳞。
好在她与宫天宇之间就只有利益划分,感情谈不上的,说背叛两个字,其实不太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