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就是断定谢蓁和南宫诀之前有什么不清不楚的吗?这不仅是在给南宫诀抹黑,还是在污蔑谢蓁。
自古以来女子的名节都是重于一切,许韶光偏偏要在里面挑刺,这要是传了出去,南宫诀倒是不会如何,只是谢蓁如果真的是一个古代女子,那一定会逼得进退两难。
流言蜚语猛于虎,会生生的毁掉一个人。
谢蓁知道许韶光的心有多毒了,她也冷了脸色,嘲了回去。
“许小姐倒是能言善辩,不知道许小姐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在心思龌蹉的人眼里所有的一切都是龌蹉的,所见即所思!分明是他们自己心里不干净,所以看一切都是不干净的。这到底是别人的过错呢,还是他们自己其身不正,其心不正的错误呢?”
谢蓁一般不轻易怼人,但一般怼人她都没有输过的。
许韶光没有讨到甜头吃,还被谢蓁明里暗里的讽刺了一番。
她索性也不和谢蓁他们争执了,换了一副口吻。
“罢了,既然七王妃你如何不听我的劝告,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你是有夫之妇却和一个男人纠缠不清,要是传到了军营里去,你让别人怎么看七王爷?岂不是要丢尽七王爷的脸?”
“既然你执意不愿和我一起离开,那七王妃就请自便吧。”
谢蓁不和她去,那她也会把今日所见在南宫胤的面前添油加醋的说出来的。
到时候,他们之间的感情只会逐渐的瓦解。
但一段感情没有了信任,那也就是到了尽头的时候。
许韶光现在就是想尽一切办法要破坏他们的感情。
她才可以趁虚而入。
所以,她乐得南宫诀和谢蓁纠缠到一起,谢蓁不走,她怎么有希望呢?
话已经说到了这里,那再说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了。
许韶光很明白,南宫诀今天在这里,她是动不了谢蓁的。
她也就借势吩咐人重新启程,往军营而去。
随手,马车和队伍浩浩荡荡的消失在了暴雨里。
许韶光临走时,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谢蓁。
那个眼神太过诡异而冰寒。
让人不寒而栗。
队伍离开之后,谢蓁这才放松下来,淋了太久的雨,头昏脑胀的,连景物都看不清楚了。
她捂住鼻子,猛地打了一个喷嚏。
就在她以为南宫诀要说什么的时候,可他从头到尾都没看她一眼,他只是开口对随影说。
“把她安全送到军营去。”
“属下遵命。”随影毫不怀疑。
谢蓁惊讶不已,她看向他。
他却只留给了她一抹暗淡的背影,多余的眼神都没有给她。
南宫诀重新策马而去。
很快,身影就看不到了。
“七王妃,请上马吧,王爷吩咐我送您去军营。”
随影的态度还是很好的。
“你们王爷?”谢蓁欲言又止。
她不知道这世上怎么会有南宫诀这么反复无常的人。
但又很习惯,因为南宫诀本来就是这样的人。
他如果不是反复无常,他就不是南宫诀了。
“我们王爷是特意赶来救王妃的,因为他知道许小姐是不会轻易放过你的,王妃还请不要怪罪我家王爷,他只是……”随影蓦地止住了声音。
他低下头,有些犹豫,似乎是在想该不该说出那些东西。
“他只是什么?”谢蓁不明白。
随影咳嗽一声,把马牵了过来,“王妃还是不要问了吧,其实王妃误会王爷了,他是真的要送您去军营的,路上也没想到会遇见青铜门的人。”
“王爷生气的点其实是王妃您,他嘴上不说,但是心里觉得……是不是您不相信他会实现诺言,所以还留了后手,给七王爷传递了消息。”
“王爷至始至终在乎的都只是觉得您不相信他。”
是因为这样,南宫诀才会有那么反常的举动。
他是真心要送她走,她却怀疑他的用心,引来了青铜门的人。
这个想法南宫诀没说出来,但是随影作为跟随他这么多年的手下,自然是知道得明明白白的。
谢蓁的脑仁突突地疼。
她很无奈,顺口说了一句,“我没有不相信他。”
“我也不是故意引来青铜门的人,我都不知道我是怎么引来他们的,你们真的是误会了我。”
谢蓁心里唏嘘不已,原来是误会一场?
南宫诀怪她引来了青铜门的人?
可她真的是不知道,实属冤枉。
随影眸子微亮,“如果不是的话,其实王妃这些话对着王爷说更好。”
“他才是最想要听您解释的那一个人。”
谢蓁摇摇头,摸了一把脸上的雨水,“算了。”
“我们走吧。”
“不关解释不解释,事情已经这样了。”
实在是没必须要去故意解释一次,只会让南宫诀觉得她心里在乎他,让他泥足深陷。
没必要。
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就这样也很好。
随影的目光倏地暗淡下来。
“好。”
他什么都没有说,扶谢蓁上马,送她去军营那边。
她和南宫诀背道而驰,去的是两个不同的方向。
一个去沙城,一个回黄河郡。
仿佛如同分隔在天涯两端的人,**不相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