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发现,哪怕是自己服下血引之后,提升了数倍的实力,竟然都撼动不了宫祀绝半分。
这样的结果让他完全没有预料到。
东延皇惊讶的看着他,声音沙哑难听:“你……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宫祀绝没说话,他只是轻轻绷紧了唇瓣。
一股力量顷刻间就从身体之中抽离,这一刻,东延皇感觉自己仿佛已经失去了生机。
他在这一刻,终于明白了原因!
原来从一开始,自己就被对方戏耍了。
“禁……禁……”
嘴里最后一个字还没等他说出口,东延皇就已经在宫祀绝的手里毙命。
那些想要来救人的侍卫们,刚要接近宫祀绝,就被对方一挥手,全部飞了出去。
宫祀绝周身上下衣袍飞舞,一双眸子也逐渐变得赤红。
等到手中的东延皇,浑身变得僵硬干瘪之后,他才松开手,任由对方的尸体落在地上。
他呼吸有些重,眼前的人影好像分成了好几个。
这是使用了那禁功的后遗症,宫祀绝只是轻轻用手揉了揉额头,就重新站稳了身形。
晏南柯立刻扑到宫祀绝面前来。
她突然发现,如今宫祀绝这双眼睛的症状,有点儿似曾相识。
她好像曾经见过宫祀绝发疯的模样,那时候她还以为是病,从家没往其他的地方去想。
宫祀绝已经稳定下来,他抬起头看向晏南柯,安抚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我没事。”
晏南柯开口道:“不过咱们有事了……”
现如今,整个皇宫里所有人都是他们的敌人。
宫祀绝当着他们的面杀了东延皇,他们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即便是他们二人再怎么厉害,也没办法从这全是人的深宫带着人离开这里。
然而,就在那些人要冲上来的时候,月老突然走到两人身边,声音轻松闲适。
“老夫看,你们谁敢动。”
他说完这句话,忽然抬起自己的右手,在自己左手臂的内侧划了一刀。
血色立刻染红了他的衣服,众人却眼睁睁的看到,月老从自己的皮肤下,拿出了一块满是鲜血的令牌。
那令牌巴掌大小,不算很大,上面却雕刻着极为复杂的花纹。
在月老用衣服将它擦干净的那一瞬间,所有东延国的文武百官,突然间全部跪在了地上。
“恭迎太子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晏南柯彻底傻眼了。
就连宫祀绝也是微微惊愕。
月老随意将自己的伤口包扎了一下,这一刀令他脸色有些苍白。
只不过他目光却闪烁精芒,“见此令如见先帝,看来你们并没有忘记这一点。”
那些东延国的大臣们此时低着头。
为首一人轻声开口:“东延国的皇位,只有拥有天启令的皇室血脉才能继承,岳重汕本就是偷来的皇位,名不正言不顺,既然太子殿下归位,我等自然会全力辅佐于您!”
晏南柯还有些云里雾里,然而燕珏却目瞪口呆的喃喃开口:“天启令?难道……东延皇想要得到的,一直都是此物,它居然在别人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