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这一次绝对是在掏世家的老底,如果说之前的话他们的确觉得这笔和林寒的交易有的做,那么现在的话,这笔交易到底值不值他们就得考虑一番了,一方面是黑历史的问题,另一方面私奴这种东西公开化那是要充公的,一旦充公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的情况,风险越大收益越高。
但是世家就算脑回路清奇也不至于清奇到压上自己的身家赌一个未来啊。
别说一众和林寒吃饭的世家代表看林寒吃饭的世家代表,就连林俊楚南风都一脑门的冷汗“我很公平出多少人出多少力吃多少饭,他们给你们赚下的哪怕大头归了朝廷也比现在赚的要多的多不强制,你搞来一个县的人你就吃一个县两成官职给你们带来的利益,搞来一个府就是一个府的,因为都是你们的人,你们也好从中获得好处,愿意信就跟着吃肉不愿意信就看着流口水。
你们的那些人放在中原不过是和百姓抢东西吃,在北疆没人抢,有多少吃多少,这个机会我只世家这一次”林寒看着一个个肉疼且脸色阴晴不定的世家,声音中带着几分轻蔑,都到了这一步还舍不得三瓜两枣的,也是够了。
“这是一个机会?”
须发皆白的老者已经不知道说什么了,怎么看都是在刨世家的老底,怎么落在林寒的嘴里就成了一个机会“我刚刚说过南方的稻种已经改良成功也储存成功了,只要南北的路修通了,就可以大面积种植,粮食充足意味着人口的爆发,最多二十年,大宁就不缺人了,你们藏着掖着的那点人愿意藏着就藏着,也没什么价值了。
虽然现在你们那些黑户洗白了,但是做生意的都知道什么时候利润最大,这难道还不算一个机会么?”
林寒反问着须发皆白的老者,他知道这些人或许没听过供需关系这套理论,但该懂的都是懂的“世家远没有到了孤注一掷的地步”须发皆白的老者低声说出这么一句话,世家赖以生存的因素是什么,第一是人才,第二是这些不能拿上台面的力量,而现在林寒一句话就想要世家全数赌上,利益的确诱人,但再怎么诱人的利益都得有命去享受。
“如果不把握这一次机会,世家连孤注一掷的机会都不会有了事实上哪怕这件事略过不谈,真到了那一步,你们会不往北疆投人?
我也说了这件事你们自愿,我不逼着你们,大势所趋没什么讨论的意义况且只要世家听话,我不是没有能力给世家更好的立身之地的能力”“林侯此话当真?
此话敢问林侯是以什么身份说的”“就凭我叫林寒,够不够分量至于以什么身份说,以林寒的身份说的如何?”
“足够了”须发皆白的老者脸上闪过一抹颓然,林寒就好像一只有求必应的机器猫,他们想到的东西林寒有,他们想不到的东西林寒也有。
林寒说的没错,今天的对话就不是一场单纯的谈判“关于北疆合作还有什么问题吗?”
林寒打量了一番周围的人后发问了“建城一事朝廷之提供材料和道路,不知道我们可否雇佣胡人做劳力的特权”须发皆白的老者开口问道这已经不是他一个人的事情了“大宁也会派人去,实际上屯边的士卒在无事的时候也会参加工程,一应费用都由大宁承担,毕竟世家自己出工出力搞起了一座城结果还不是自己的也不合适,城池这种工程需要长时间驻扎在一个固定的地方,胡人不合适,修城这其实是朝廷和世家的一场生意罢了,世家给朝廷打工,朝廷给世家发工钱,出多少力领多少钱”林寒想了想给出了自己的答案“此事老朽可以代世家同意”须发皆白的老者看着林寒,除了一些话题涉及到了世家要命的地方,其他的话题林寒给出的方案非但不苛刻反倒还有几分宽宥的出乎他们的预料。
“这属于北疆发展第一个五年计划里的内容,具体事情由林知府还有具体负责,你们关于这个计划有什么问题和纠纷找他具体商议就是了”林寒得到自己想要的回答后果断甩锅,把林俊推了出来,恐怕林倬若是知道林寒这么坑儿子,绝对会喜闻乐见的林寒的方式或许会把人搞废,但不得不说只要能玩得转的绝对是妖孽级别的人物。
林府不需要废物林俊虽然早就知道自己的结果,但是在听到林寒这么说后整个人还是不可避免的摇了摇,他感觉自己的未来一片黑暗啊,林寒都当着这些人的面说了,那么这件事铁定没跑了,哪怕是回去求他老爹也不会改变什么结果。
林俊想死,但是他觉得林寒不让,这么些天他对林寒这位表亲也算是有所了解了,林寒属于那种寻常时候还有点人性但一旦到了关键时候比任何人都没人性的家伙,交给人的事情做完了,那么只要吃得下该有的好处绝对是翻倍给的。
但是如果交到手里的活没敢完林寒敢将死人从棺材里拽出来干活!就是这么没人性!楚南风也有些戚戚然,林俊的现在就是他的将来,自己突然发现他貌似交友不慎啊,恐怕这辈子算是得交代在林寒手里了。
林寒的府邸中柳明珠在指导林思秋习武,也不知道是不是兰墨烟的基因太过强大,小姑娘对习武的性质比咬文嚼字要高一些,而柳明珠一番拿捏下来也表示小姑娘是一个习武的好材料,除了必要的接受知识的时间,大部分时间林思秋都是跟着柳明珠的。
袁姝儿跟着林寒去和世家谈判去了府上除了娜仁托雅也就剩下林风小芹这些人了,林风又是一个闲不住的主,很多时候都是和杨毅混在一起的,反倒是娜仁托雅闲了下来,作为宅子的女主人之一,娜仁托雅的活动自然是没有人干涉的。
只是北疆之战也没过去几年,娜仁托雅还不合适在大宁公众尤其是北疆大众面前露面,娜仁托雅自己也懂这一点,也就没怎么乱跑了。
但是今天娜仁托雅的心情却是莫名有些烦躁“公主”娜仁托雅的仆人都是北疆侍奉她的草原狼族的侍女,侍女轻轻的叫醒了发呆的娜仁托雅,看样子应该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说了多少遍,我已经不是什么草原狼族的公主也不是什么草原上的公主,在这里你们该叫我夫人”娜仁托雅皱了皱眉头,以前的话娜仁托雅也是能提醒的话提醒一句如果她也忘了,便也就由着这些人来了,她清楚林寒是不在意这些细枝末节的事情,但是再一次踏足北疆的娜仁托雅却是越发在乎这些事情了。
“公夫人,公子他又不在乎这些事情,公子都叫夫人公主呢”侍女好似也看出了娜仁托雅今日心情不佳,低声说到,来到大宁这几年她们也知道了往往她们的公主殿下不高兴的时候只要提起那个男人,公主的脸上总会好一些。
虽然她们也是草原狼族的子民,但是他们没有那么多的民族大义,在草原上也是因为娜仁托雅才可以活下来,来到大宁后非但没有被虐待反倒过的更好了,更别提什么不满了,和她们说家国大义不现实毕竟不能要求一个连文字传承都不健全以弱肉强食为基准的民族子民每个人都去铭记对她们来说虚无的痛楚,商女尤且不知亡国恨,更何况她们不过是娜仁托雅身边的婢女。
“出什么事了?”
娜仁托雅拍了拍婢女的脑袋,勉强挤出一抹微笑说到“我们在定襄城捡到一个人”“一个人?”
“狼族的人,好像是从汉人军中逃出来的人”“你们把那个人带回家了?”
娜仁托雅的心顿时慌了,婢女们不知道定襄城出现狼族的人意味着什么,她怎么可能不知道背后的严重性“嗯,他好似在逃难,整个城里也只有家中没什么人敢胡闹”婢女有些看不懂娜仁托雅的反应了,按照婢女对林寒的印象,林寒这位公主殿下的夫婿,她们的主人才不会因为这点小事与公主殿下生气才是“带我去见他”娜仁托雅秀眉轻蹙,此时的她心乱如麻,她不是将肌肉练到脑子里的那些兄长,可以拜李雍为师的她最起码在智商方面是决计没有什么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