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微凉,夏今安睡得发沉,云缚沉躺在一旁。
方才差一点就擦枪走火,不过云缚沉还是忍住了
现在还不合时宜,自己一定要先给安安一个盛世婚礼才行。
另外一边,一处屋檐下,景仙四处查看了一番,确定没人,这才轻手轻脚的推开一扇门。
屋内灯火通明,景深一袭白衣坐在桌前闭目养神,面前放着的一盘龙涎香散发着淡淡的幽香。
景仙的脸色发沉,目光却是一直盯着景深从未离开,乖巧的走到景深身后,双手攀附上景深的双肩,轻轻的揉捏起来。
“太子哥哥,都怪仙儿无能,都已经做到这个份上了,没有想到竟然还是让皇后顺利生子。”景仙懊恼不已,怒气灼心。
先前她为了让婉柔皇后流产,不惜在自己的香囊里面放上无色无味的活血药,日日陪伴在皇后身侧。
本以为可以让皇后生产时一尸两命,却未曾想到皇后和孩子都被夏今安救了回来,好好地活着。
景仙一想到这些,便是心中难过不已,两颗眼泪浑然不觉的落进了景深的衣领子上。
景深一抬手,将景仙揽进怀中。
“太子哥哥,都是仙儿不好,仙儿没有用,若是仙儿加大些药量,或许就成功了。”景仙看着景深,心中难受不已。
眼下孩子已经出生,若是要想动手的话,怕是难如登天。
白日取名的事情景仙也知道,那瑞龙二字,叫人不多想也难。
景深半眯着眼,冷哼一声,极力压制住心火。
眼下正是用人的时候,景仙虽失手,可日后还有很多用得着的地方,不可动怒!景深咬咬牙,眼里顿时闪过一丝柔情。
“仙儿,无妨,我知道你对我情深义重,皇兄定不负你,这件事情不关你的事情,这一切都是那个个夏今安搞的鬼,若不是夏今安,便不会有今天的事情。”
景深说完,再也压制不住内心火气,一拳砸在桌上,震翻了桌上的龙涎香,香灰洒了一地。
“太子哥哥,这个女人着实可恨,要不要杀了她?以绝后患?那孩子还可以杀,可这个女人留着真是多事!”
景仙将一切事情都怪罪到了夏今安身上。
景深眉头微微一簇,摇头说道:“仙儿,眼下她是金御台的少族长,况且身边还有一个深不可测的云缚沉,要想杀她,怕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不过……”
“不过什么?”景仙的心里咯噔一下。
“若是能将夏今安变成我的女人,岂不是万事大吉,以后这天启还有谁可以和我们抗衡?”
景深的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夏今安俏丽的面容已经慢慢的浮现在他的眼前。
景仙看着景深的眼中闪过一丝欲念,顿时气急,脸色一沉,推开了景深,冷冷的哼了一声,委屈巴巴的看着景深,质问道:
“我不管,你是不是忘记了你自己的承诺了,你要让仙儿当皇后的,你还想收了她?我第一个不同意!”
景深回过神,这才知道自己失言了,摇头轻笑一声,抱住景仙,安慰道:“好了,我的好仙儿,刚刚不过就是在开玩笑啊?你不会连这个都吃醋吧?”
说完,一双手再她身上四处游走。
房内的灯一灭,里头便是一片春光。
第二日一早,夏今安的屋外却是脚步声阵阵,门外传来了管家的声音。
“少族长?您在里面吗?”
夏今安睡了一宿,醒了这才发现已经日上三竿了,听到声音醒来,发现云缚沉就在自己身边,不由的脸色一红。
不等夏今安开口,那管家的声音再一次传了过来:“少族长?您在吗?”
“何事?”夏今安揉揉眼,看着面前的云缚沉忽然起了心思,钻进了云缚沉的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