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今安叹了口气,问道:“你想什么时候离开?”
云君宏轻声说道:“今天晚上。”
人间烟火太热闹,而他格格不入,且触景生情。
他的手指摸上了自己腰间的玉佩,在玲珑骰子上轻轻的触摸着,藏着一份深深地眷恋。
云缚沉沉思了一番。
其实送他去军营历练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这也算是一份成长,虽然这份成长是抽筋剥骨般的疼。
于是他道:“本王派人将你送到北部军营。”
“多谢皇叔。”
三个人倒也没有喝太多酒,毕竟云君宏还要前往军营,三个人只是坐着聊了一会儿,然后便散了场。
云君宏离开之前,夏今安摸了摸自己手腕间的系统印记,欲言又止。
但是最后还是憋了回去,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云君宏转身离开。
夏今安颇为落寞的说道:“缚大大,这是不是就是热闹后的萧条?”
一个个都离开了,这心中还真有些舍不得。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但还会再见的。”云缚沉道。
只是再见后会是怎样的光景就不得而知了。
夜晚,两个人躺在床上,细数他们之间这些日子以来发生的事,如今看似尘埃落定,但是却是暗涛汹涌。
黑袍依旧在暗中,沈璃书被救走,还有一个重生之人。
这些与现下平静的他们都是一种威胁。
云缚沉搂着夏今安的身子,两个人躺在床上,相互依偎着,显得格外的和谐般配。
夏今安微微动了动身子,仰头看着云缚沉问道:“缚大大,你相不相信重生之词?”
云缚沉道:“安安所说之词,我皆信。”
况且借尸还魂都有了,重生又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夏今安甜蜜的笑了笑,将身子又往云缚沉的怀里缩了缩。
然后缓缓的将自己猜测的重生之事告诉了云缚沉。
而且相比于黑袍,她更倾向于白慕雅才会是重生的那一个。
因为她的行为太反常了,当初在京城看向客栈那一眼。
她到现在都记得白慕雅的那个眼神,与往日那种很不一样。
云缚沉听完之后,眉头紧锁:
“你是说,白慕雅是个重生之人,她对未来发生的一切了如指掌?”
夏今安点头道:“嗯,很有可能。”
云缚沉眼睛微微一眯,眼睛中迸发出一股杀意。
若是这个女人真的能未卜先知,那她定要对安安不利,这样的女人留不得!
次日,云缚沉一大早就不见了,夏今安都不知道这个狗男人神秘兮兮的在干什么!
她一个人去了医馆,裴九川这几日的病情已经稳定,只不过尚在昏迷之中。
夏今安考虑到公孙南弦,进进出出空间也挺麻烦的,于是便直接将裴九川从icu里移了出来。
他现在的情况已经是脱离了危险期,正在恢复期,已经不需要住在icu插管子了。
随后又给医馆的药库里加满了药,忙忙碌碌间,看到南宫靖城被南宫逸推着走了过来。
按照常理来看,南宫靖城的身体已经完全恢复,下地行走只是时间问题,可他为什么还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