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兰瑾满脸的不可置信,后退了几步,蓄满泪水的眼睛怔怔的看着眼前人,“你说什么?”
白知初向前一步,站在木兰瑾面前,一字一句道:“阿瑾,我喜欢她。”
这六字,最为诛心。
白知初将人纳为小妾,两个人一同舞剑,一同嬉笑,一同策马同游。
他赠她万千萤火,赠她琉璃宝剑,赠她汗血宝马。
木兰瑾曾发疯的质问他:“你喜欢她什么?”
白知初轻轻的摸着小妾的脸,柔情蜜意的说道:“喜欢她的纯真,她的洒脱,与她的满身侠义。”
木兰瑾听完落了泪,可哭着哭着却又笑了起来。
这不就是曾经的她吗?
可是明明是他让她改的啊。
可到头来,为什么她又因为这些,输给了另一个女人!
木兰瑾摸了摸自己隆起的肚子,最后默不作声的转开。
后来小妾怀了身孕,两个人更是如胶似漆,木兰瑾每日都避着二人,只想将自己的孩子平安的生下来。
可在她肚子六个月大的时候,小妾忽然闯进了她的院子,上演了一个苦肉计,自己一个人滑倒却将所有的过错都推到了她的身上。
本以为她与白知初相识那么多年,总该了解她的为人。
可是白知初却信了那个女人的话,将木兰瑾大骂了一通,将她囚禁在房中。
后来木兰瑾只听闻小妾日日以泪洗面,郁郁寡欢。
白知初为了讨她欢心,竟然将木兰瑾拖到小妾房中,让她眼睁睁看着两人鸾凤颠倒!
可最令木兰瑾崩溃的,是那一碗堕胎药!
白知初让人将她绑起来,然后为了替小妾报流产之仇,竟亲自掐着她的下巴强行灌下了堕胎药。
任她苦苦哀求与挣扎,他却不为所动,只说:“阿瑾,这是你欠她的。”
可她从未做过的事,何谈相欠!
木兰瑾瘫坐在地上,感受下体流出了液体,鲜血染红了地面。
看见那猩红的血液,木兰瑾瞳孔一缩,颤抖着手,小心翼翼的捧起来。
小妾直接笑出了声,白知初揽着小妾的肩膀,面带嫌恶的看着木兰瑾。
木兰瑾抬头,面无表情的看着两个人,那眼神毫无波澜,却令人发颤。
白知初看见木兰瑾这个眼神后,眼睛一眯,随后直接拔出了他送给小妾的宝剑,直接将木兰瑾一剑穿心。
“木兰瑾,谁给你的胆子对我生出恨意?”白知初冷声道。
木兰瑾瞪大眼睛,倒下那一瞬间,昔日的甜言蜜语如同倒放在耳边回荡。
——那天忘了说,姑娘的人比剑更好看
——阿瑾,我何其有幸能娶你为妻?
——阿瑾,你不要再露武艺了好不好?以后我会护着你的。
不甘,仇恨。
深深的侵蚀着她。
她像死狗一样被拖着丢到了野外。
一声惊雷落下,木兰瑾蓦地睁开眼睛,所有人都不知道,她是一个镜面人,她的心脏长在了右侧。
大雨倾盆,一个穿着暗红色衣袍的少女神情冷漠的撑着伞走来,看到路边苟延残喘的木兰瑾,脚步没有丝毫停留,只是在踏过去后,脚上踩到了一个玉佩。
少女顿了一下,低头看了一眼。
“木兰瑾?”
少女声音没有一丝感情,看着地上奄奄一息的木兰瑾,眼中忽然泛起了兴趣。
“堂堂江湖第一高手,怎么混的这么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