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往往的人群各有各的事物要忙,自然是注意不到两个人的交谈声。
云缚沉眼神淡淡的看着前方,附和道:“没错,这人怕是和奸细一事有关系。”
夏今安听完轻笑一声:“阿离孤注一掷的原因恐怕就是这个余老板。”
“何解?”云缚沉问道。
“究其原因,不过是情之一字最为害人。”夏今安轻声道,甚至是有些可怜那个姑娘。“阿离无父无母无朋无亲,孑然一人。从小又是在冷酷无情的环境中成长的。性格便养成了冰冷无情的样子。”
“这样的女子,不动心则可,一动心怕是一辈子都不会回头。”
云缚沉听完问道:“冰冷无情,又怎么动情?”
“从小从未得到过爱的人,若是有一个人突然间对她很好,不动心很难。”夏今安轻声道。
缺爱的人,最渴望的就是爱。
夏今安的这些话似乎是戳到了云缚沉的某些点,忽然间就沉默了下来。
仔细一想,他好像也是如此。
“想必余老板从一开始就发现了阿离的身份,所以才会对她格外的好,无形之中将她培养成了自己的棋子。用爱谋局,用情困人。”夏今安嗤笑一声,“可怕,可恶。”
所以当他到了京城之后,才会想让阿离动手杀害云缚沉,调转云缚沉的注意力,就算不是昨晚行刺,也会是其他时间。
至于为什么会是昨晚。。
夏今安想到了前两年飞天舞舞女的习俗,就是最后要选择一人共度良宵。
心中有所爱,又怎会屈身与他人?
所以当她听说了云缚沉在现场的时候才会孤注一掷的选择刺杀。
若是成功她也算是为主人斩杀了一个劲敌,从此以后就可以与过去斩断,重新做人或许还可以继续与喜欢的人在一起。
若是失败,死了便可。左右都不会污了自己。
这条路是她在汪洋之中,看见的唯一一块木板了。
“若是找不带证据,这京兆府会将人关多久?”夏今安问道。
“十二时辰。”
“等他出来,咱们仔细的盯着,看他都和哪些人有来往,说不一定能抓到几个蛀虫。”夏今安说道,随后犹豫了一下继续说道:“至于那个阿离,先收押起来吧,这中间有几件事我还未想清楚,等我捋清思路之后,再去找她聊一聊。”
其中一点就是为什么北狄的人怎么知道这个歌舞坊的。
“这件事不急。”云缚沉说道,随后看向了一旁的饭馆说道:“我们先去吃饭。”
夏今安也饿了,立马同意了云缚沉的提议,两个人直接在饭馆点了餐,随后将人带到了饭馆。
两个人吃过饭之后,夏今安便以夏令营的身份去福利院看了看,顺便检查了一下宋魁的腿,给他针灸了一番,检查了一下这些孩子的学业。
不得不说柳十三确实突出,不愧是公孙南弦放在嘴边夸的小孩,问了他不少问题,答的都十分准确。
两个人在福利园待了半日,京城的另一条消息却传的沸沸扬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