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珍推着顾卫东回屋。
顾卫东麻溜爬到床上去,解开灰色睡衣的扣子,敞开露出胸肌说:“这里,这里疼。”
顾卫东躺在床上,声音弱弱的,眸光迷离,看上去就像是只男妖精。
沈珍有些愣住,她只是个洗手的功夫,顾卫东怎么躺床上去了。
她原本是想让他坐着擦药酒的。
这会儿,沈珍意识到沈放回来,沈深今晚肯定跟他那屋,那房间里就只剩下顾卫东和自己了,瞬间有些紧张。
她强装镇定地走了过去,看了看顾卫东的胸腔,倒是没有红肿,也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沈珍拿着药酒瓶,倒了些在手心里,问:“要擦哪?”
顾卫东抓着她的手,覆盖在心口处,直勾勾地看着她:“擦这。”
沈珍有些不淡定,不太敢去看顾卫东,抿着唇瓣,认真地给顾卫东揉着,稍稍有些用力的时候,她问:“会不会太大力。”
顾卫东没回答,反而偶尔溢出几声苏苏的声音,让沈珍羞红了脸。
顾卫东很喜欢看沈珍害羞的样子,扯住她的手腕一拉,将人带入了自己的怀里,声色沙哑地喊了句:“老婆。”
说完,他低头就要去噙住沈珍的唇瓣。
唇瓣刚碰触到......
笃笃笃......
传来了敲门声,沈珍身子一怔,好似触电般,心虚地问:“谁呀?”
“姐,是我,来拿阿深的枕头和被子。”
沈珍这才想起,沈深这几个晚上都在他们这边睡,枕头和小被子都在这边。
沈珍猛地推开顾卫东,拿了小被子和小枕头,拉开一点点门缝,把东西塞了出去。
整个脸火辣辣的,好像被逮住做什么坏事一样。
顾卫东淡定自若地单手撑着脑门,侧身看她,骚话连篇:“老婆,你脸红的样子真好看。”
沈珍咬着下唇,插上小夜灯,关了大灯,这才慢吞吞回到床上去。
顾卫东也不急,拉开被子,将人拉了进来,低头刚要亲上。
笃笃笃......
敲门声又响了起来。
“姐,我衣服破了个口子,你给我针线包。我自己缝。”
这下,顾卫东的脸黑得彻底。
沈珍无奈,只好重新起床,把针线包从门缝塞了出去,重新回到了床上。
顾卫东兴趣已经减了大半。
但又怕沈珍误会自己,就把人抱在怀里,亲了亲。
不一会儿,敲门声又又又响起了。
笃笃笃......
顾卫东现在听到这个声音,头皮就发麻!
麻蛋,沈放他妈的就是故意的!
沈珍也有点无奈,懒得起身了。
沈放在门外扯嗓子:“姐——姐——我睡不着。你要不要起来喝茶?”
“不要!”沈珍直接拒了。
门外的沈放急得团团转,在小客厅里走来走去。
“姐,你让顾卫东出来。我有东西给他!”
顾卫东心里头也有气,撑着拐杖就走出去,黑着脸说:“沈放,你闹够了吗?”
沈放也觉得多少有点不好意思,摸了摸鼻子,塞了一盒东西给顾卫东。
东西是在宾馆床头拿的,当时也没多想,就想着不拿白不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