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那安家主却不说话了。
我顿时明白了过来,这道士见那安家主转头求助与我,却又不敢得罪安家主,毕竟是金主嘛!所以将一口恶气,撒在了我身上。
当然,这也不能全怪他,主要我来的确实不是时候。
安家主这厮见人家来了帮手,又不出声了,毕竟人家可是龙虎山正一教的,名门正派,比起我这野狐禅来说,那来头可大得多。
而且这厮很有可能也想看我出丑,毕竟之前我整过安定邦,又拖了久没来给安定邦除去那玩意,心里有怨气也是正常的。
我冷哼一声,没有说话,我原本不想多事,既然一个个都想找我的麻烦,那就别怪我挨个打脸。
刚才那红光一闪之际,我已经看了出来,那东西绝对不是邪祟桃花。
安定邦之前身上招惹的,确实只是一个邪祟桃花,但不知道这两天他又做什么烂事,竟然又惹上了其余的东西,而且还挺凶。
这时那后来的道士已经对我怒目而视。
“这位道友,凡事有个先来后到,既然是我师弟先接的活,你这样抢生意,不好吧?”
我瞟了他一眼,连理都没理他。
那道士顿时面色一沉。
“真当我龙虎山无人吗?你可知我们少天师就在金陵?我们少天师修为高深,离开龙虎山来金陵时,已快至筑基之境,刚才天降异相,彩虹祥云,仙鹤起舞,天现祥瑞之兆,可有看到?”
我听的一愣,这不是说我吗?刚才我突破筑基境界的时候,确实天现异相,这厮提这个做什么?
刚想到这里,那道士已经继续说了下去。
“想来那是我们少天师突破了筑基境界,才引动天地异相,你要是识相,就乖乖站一边去,免得到时候下不了台。”
我心里顿时暗骂,龙虎山这些孙子都这么不要脸的吗?不管是不是他们的事,就硬往自己家头上安的吗?他们难道不知道他们的少天师都死几天了吗?
不过我也懒得跟他们计较,当下往旁边一站,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我算是看出来了,这些家伙就是嘴狠,真本事没有,有点时间估计尽钻钱眼里了,根本就没静下心钻研术法。
不然的话,就凭先前那道士受的伤,也能看出来自己不是对手了。
但那后来的道士却并没有看出来,见我让步了,脸上显露出一丝倨傲来,大概以为我真的怕了他们龙虎山。
那道士倒也没不管师弟的死活,先将师弟抱了起来,简单的治疗了一下,拿出一颗丹药给师弟服下。
那丹药一出来,我眼前就是一亮。
说实话,龙虎山这些家伙本事不咋地,但丹药真的不错。
之前那少天师就拿出过三颗道气丹,引得我一直到现在还念念不忘,现在这厮拿出来的丹药,分明是上好的伤药,像这样的伤药,在市场之上,当真稀罕。
看样子,龙虎山上的天材地宝可不少,不过也正常,龙虎山名声在外,诸多信男善女供奉,资源肯定不用愁,炼制出来的丹药,自然也是一等一的,有时间的话,我得去一趟,看看能不能弄点丹药傍身。
那道士给师弟抱坐在客厅椅子上,径自上楼。
那师弟还对我怒目而视,我当看不见的,心里冷笑不止,等下就有你们俩哭的。
果然不出我所料,那道士上了二楼之后,开始作法没一会,又是红光一闪,依旧是那个位置,再度从二楼摔下,直接摔落在地。
不过这一次,更加的严重。
我大概扫了一眼,那道士胸前已经塌陷下去一片,只怕胸骨已经被打折了。
口角更是鲜血长流,血沫子一股一股的往外冒,要不救治的话,估计命都保不住了。
而那个师弟坐在椅子上,自己都站不起来,哪里还能救治他师兄。
我这时才走了过去,直接伸手从那道士怀里掏出伤药瓶来,倒了一粒塞进他口中,剩下的老实不客气的揣进了自己口袋。
“怎么样?真不是我抢生意,实际上我前几天就收了钱了,论先来后到的话,那也是我先来。”
“不过我还是给你们机会了,如果你们有本事,我可以把钱退了。”
“可给你们机会你们不中用啊!不是我看不起你们龙虎山,实在是你们太菜了,你们能将赚钱的时间,稍微用来学习一下术法,也不至于这么惨。”
“但我看在天下道友是一家的份上,还是救了你,如果你们觉得不服气,我可以继续等,如果你们决定不出手了,那我再出手,你俩觉得如何?”
两人哪里还说得出话来,你瞪我我瞪你,两张脸臊的通红。
我哈哈一笑。
“你们都不说话,那我就当你们放弃了。”
说完让苏兰在客厅等待,我径自上楼。
安家主这时又急忙迎了上来,脸上显得比之前更加恭敬,一把就抓住我的手拼命摇晃。
“高先生!我就知道,只有你才能救小儿,还请高先生辛苦一下,小儿实在是撑不住了。”
我冷冷的看了一眼安家主,这厮脸皮确实厚,刚才那道士现身的时候,可是正眼都不敢看我,现在又来求我,连脸皮都没红一点。
这种人,自然得打脸!
“安家主,你也看到了,这东西凶悍的很,龙虎山两位道长,那可是名门正派出来的高人,堂堂正一道传人,都没能拿下来,足见令公子招惹的东西狠戾之处了。”
“当然,我已经收了安家的钱,就得为你们安家办事,不然的话,倒显得我高森言而无信了!”
“但是,理是这个理,事却不是这个事!”
“我之前收的,是令公子身犯邪祟桃花的钱,但现在却又多出来一个红衣凶煞,这事情的性质就不一样了。”
安家主听我这么一说,还以为我要撒手不管了,毕竟前面两位道长的下场他们都看见了,我要是临阵抽腿,也不是没有可能。
当下急忙苦苦哀求,就差点跪下磕头了。
我看着他那模样,心中鄙夷到了极点,口中却嬉笑了一句。
“我又不是说就不管了,我的意思是,得加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