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薄景暮没有办法,只能将就着穿着身上的衣服,洗完澡后脱掉外套只穿了一件白衬衫。

    他就站在灯光下扣着衣袖的扣子,安静的时候那张脸让人短暂得看入迷了。

    傅晚晚刚把孩子哄睡,出门便看见这一场景。有一瞬间的失神,但她快速稳住了自己。

    沉下脸,她为了掩饰自己的心情,故意把音调抬高了些:“刚才忘了告诉你,我的房子比较小,只有两个房间。孩子一个我一个,没有你睡的地方了,要么你就睡沙发。本来沙发我也是不想让你睡的,但本着人道主义,勉为其难。”

    傅晚晚的表情要多嫌弃有多嫌弃,薄景暮闻言,乌黑的眸子里终于染上了几分怒色:“傅晚晚,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怎么?你还嫌弃上了?不是你自己非要在这住吗?”她从自己房间把被子搬出来,然后扔在了沙发上,“够意思了吧?免得把你冷出毛病来薄家那些人又找我麻烦。”

    “傅晚晚!”他怒火中烧。

    但傅晚晚完全不怕,还冷嘲热讽:“薄总这是还不满意啊?那么办法了,我们这种平民的房子是比不过你的大别墅,嫌弃这条件不行你就出去住。”

    “你知道我不是说这个。”薄景暮深邃的黑眸紧盯着傅晚晚,烦闷道,“你就对我那么不耐烦?”

    记得在南山别墅见傅晚晚那一面之前,她还是个小鸟依人每天哭哭啼啼的小姑娘,对自己更是爱到入骨。

    怎么转瞬间就变成了连见到他都能暴躁到直接动手的人?

    傅晚晚好像听见了什么笑话。

    “薄景暮,你是不是脑子有病?”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当年你是怎么对我的,我是怎么对你的?我被你害成这样难道还要对你保持微笑吗?我告诉你,不可能。”

    傅晚晚眼神里流转着仇恨的光芒,目光对上,薄景暮怔了怔,回想起当年的一幕幕,他好像的确没有资格对傅晚晚生气。

    她把薄景暮需要的物件都备齐,然后冷声道:“有什么需要自己拿,我不会管你的。”

    “等一下。”薄景暮一把抓住傅晚晚的手,可谁知她脚下一滑直接朝薄景暮摔了过来,猝不及防之下薄景暮也被压在了沙发上。

    薄景暮的脸在眼前放大,两人的距离近在咫尺,差一点就要接吻了。

    傅晚晚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她本能地给了薄景暮一巴掌,然后直接起身跑回了房间。

    心脏跳个不停。

    和薄景暮结婚五年,他们从来没有靠那么近,却没想到第一次是以这样的方式……

    心脏的鼓动带着过往的爱意,让她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傅晚晚摇了摇头,拍拍自己的脸颊,提醒着:“傅晚晚,你绝对不能再爱上他。你要知道,薄景暮他爱的不是你,他爱的是傅婉婷。”

    她已经为薄景暮活了快五年了,接下来的日子里,傅晚晚只希望不会再有薄景暮,只希望他们能一刀两断,从此再无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