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别墅,傅晚晚拢着肚子,因为上次抽取骨髓还没恢复,脸色显得异常苍白。

    看到别墅中出现医生和护士的影子,她瞳孔中浮现出惊恐的表情。

    薄景暮已经把她关在这里五个月了,因为傅婉婷的手术出现排异反应,她也被不停地抽取骨髓,这样对孩子的发育影响很大,再继续下去,只怕连肚子里的孩子都保不住了。

    “陈姨,傅婉婷的手术还没好吗?”

    她不安地捂着自己的肚子:“自从上次抽取骨髓以后,我感觉孩子的情况不太好。”

    保姆陈姨看了一眼她的肚子说:“夫人,这是薄先生的吩咐。”

    傅晚晚面容痛苦:“要不你跟他说,我怀了孩子,他也许会……”

    “夫人。”

    陈姨面目表情地打断她:“先生说,他只要您的骨髓,其他的,与他无关。”

    听此,傅晚晚的身躯一震,悲凉地笑了起来——

    “薄景暮,你真是好样的!”

    ……

    五年后,南山区的高速公路上,大雨滂沱,巨石裹挟着泥沙堵住了前路。

    助理在前面开车,皱了皱眉:“先生,前面被泥沙堵住,暂时过不去了。”

    “我记得您在这附近有座废弃的别墅,不如今晚就先去那里休息吧。”

    薄景暮高冷的身姿端坐在车后座上,黑夜,为他冷峻的面容描绘出无限的神秘和威严。

    听到‘别墅’二字,他别扭地皱了皱眉。

    如果他记得不错的话,那个女人,就住在南山的废弃别墅里。

    五年前,将傅晚晚丢在南山别墅,未免她耍花招逃走,他还专门派人看押。

    因为傅婉婷的手术出现排异反应,所以傅晚晚被抽取了多次骨髓,手术才算成功,从那以后,除了每个月让秘书给那女人的账号上打钱,他就再也没管过傅晚晚,也不知道……

    他定了定神,淡淡地嗯了一声,又吩咐:“去西侧的别墅就好。”

    南山别墅很大,足足有三栋大楼,傅晚晚住在东侧,距离西侧的别墅还有一段路。

    跟那个女人,能不见就不见吧。

    南山别墅中,两道小小的身影穿着可爱的雨衣,站在院中的玫瑰园里。

    “哥哥,妈咪怎么还没回来?”

    傅星瑶扯着哥哥的衣角,望着黑布隆冬的公路,有些犯怵:“妈咪会不会出事呀?”

    傅星羽艰难地撑着雨伞,安慰:“妹妹,别害怕,哥哥保护你!”

    远远地,他们看到一辆车开着灯,冲破重重的雨幕,朝向别墅开来。

    傅星瑶更加紧张害怕了:“哥哥,妈咪不会开车的,这些人会不会是偷东西的坏人?”

    “可能是送妈咪回来的人。”

    傅星羽皱了皱眉,牵着妹妹往玫瑰园里躲:“我们先躲起来看看!”

    别墅的大门缓缓打开,车子越过大门,朝向西侧的别墅驶去,薄景暮侧眸瞥了眼东侧的大楼,见里面灯火通明,不由又皱了皱眉,这么晚了,那个女人,还没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