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高看,厉卿川了,差点忘记了,这男人还真不是什么君子,若真是卑鄙起来,谁也不是他对手。

    “就算你重新洗牌或者掀桌,你得不到的牌,可能永远都拿不到,你在锦书喜欢你的时候,没有珍惜,如今她要放弃你了,你却又紧抓不放,何必呢?”

    公子惯会往人心头捅刀。

    厉卿川的脸庞在风中宛若化成了冰雕,他眼睛缓缓向下转动,居高临下看着公子。

    那一刻,公子感觉,厉卿川必然是要杀了他,绝不会留情。

    “她是我的人,我不抓着,还给你吗?”

    公子咳嗽两声,唇角溢出一点血迹。

    “如果有机会,我自然想抓着不放,你曾经不想珍惜的人,不代表别人不珍惜......”

    下一秒,公子就像是一颗子弹,被一脚踹飞。

    哐的一声,撞到阻碍,才停下来。

    公子捂着胸口,发出剧烈的咳嗽,吐出一口鲜血。

    他唇角的笑意更深,厉卿川这是恼羞成怒了。

    他如今做的一切,其实也不过是困兽之斗,他越是这样,宋锦书就越是不可能回去。

    一个不懂得爱的男人,还真的挺惨的。

    幸好,这人不是自己,公子心中庆幸,同时,也幸灾乐祸!

    厉卿川今日都是他自作自受。

    “你最好闭嘴。”

    “我只是......咳......说了实话罢了,你从来都不知道,锦书想要的是什么,你给过她关怀,宠爱,温暖吗?你甚至连一个像样的戒指,一张婚纱照都没给过她,哦......她甚至还没进你们厉家的族谱吧?”

    公子艰难的坐起,那张美模糊性别的脸,肤色苍白,仿佛如易碎的瓷人,非常脆弱。

    “厉卿川,你对她如此吝啬,却还妄想,从她那得到真心,你可真够无耻的!”

    厉卿川身上杀气凛冽,一步步走来,仿佛要踏碎狂风。

    公子浑然不惧:“你最好现在动手杀了我,等她来到,看见我的尸体,你这辈子就算是倾尽一生,都不可能再然她看你一眼。”

    厉卿川脚步停下。

    没错,如果杀了眼前的小白脸,宋锦书来到看见就麻烦了。

    “来人。”

    厉卿川挥挥手,立刻有人将公子拖走。

    宋锦书急赶慢赶开了一个多小时的车,才来到地方。

    码头的船不少,但,想要找到厉卿川,却一点也不难。

    只瞧那岸边每隔三步站着一个黑衣保镖,就能顺着找过去。

    没有人阻拦宋锦书,她顺利登上了轮船,见到了厉卿川。

    “厉卿川,你到底把人弄哪儿去了?”

    一见面,宋锦书便开门见山。

    她瘦弱的身体,在狂风中几乎站不稳,随时能被吹飞。

    厉卿川的短发被风吹的有些凌乱,不同于平日稳重清隽,此时他邪肆,狷狂,让人一眼生寒。

    “这么担心他?”

    厉卿川慵懒的坐在一把椅子上,指间夹着一支燃烧到一半的香烟,耳边狂风呼啸,他却惬意的像在自己花园。

    “他是我的朋友,我当然要担心,厉卿川我们的事,你想怎么谈我都奉陪,但是求你不要再把不相干的人牵扯进来了好吗?”

    厉卿川猛地掐断香烟,眼神陡然变得阴鸷狠厉,“不相干的人?不相干,你跟他过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