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阮东不是儿女情长的人,对男女关系其实看得很淡,加上顾氏集团的事业版图正是加速扩张期,每天忙得脚不沾地,哪有时间浪费在听这些鸡毛蒜皮的事上,所以只吩咐:“你自己看着办。”
相信小蔡能办好这事。
这之后,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再见过陆垚垚,只偶尔在机场或者一些网站的弹屏上,看到她拍的代言广告视频,他看到了便会停下来或者点开屏幕看一眼。
公司对她的定位很精准,代言的清一色都是高端奢侈品牌。
其中一个香水广告,是她和一个男模特拍的,在月色笼罩下,帷幔晃动的窗户边,男孩握着女孩的腰,俯身轻闻女孩的锁骨,女孩往后仰着,下颚线与脖子还有锁骨处,仰出一条性感撩人的弧度,而微卷的黑色秀发,因为这个姿势,落在窗户外边,与薄纱一样的帷幔一起晃动。
画面唯美浪漫又带着一种年轻男女之间的欲,隔着屏幕,似乎闻到了香水的味道。
小屁孩,什么时候长大了?让人无法忽视她女性的特征。
顾阮东唇角勾着笑,把这个广告视频关了,不过记住了这款香水的名字,如果有机会,倒是也挺想这么闻一闻,看她身上是否真有这样的香味。
这个念头一旦在脑海里落下,就根深蒂固,不时冒出来干扰他,哪怕在工作的间隙。他是行动派,没有他想做而做不成的事。
没有机会也会创造机会
,何况娱乐圈并不缺机会。
那个颁奖礼,东阳影视不少艺人被提名,小蔡见到他来,急忙上前打招呼,想给他安排一个好位置,他摆了摆手,自顾坐别的位置去了。
小蔡旁边的许昭问:“你们顾少这是看上哪位女明星了?”
以许昭对顾阮东的了解,他不是有闲心来参加这种无聊颁奖礼的人。
小蔡:“没有吧?顾少要是真看上哪个明星了,肯定直接说了,哪里需要这么大费周章。”
许昭:“这倒是。”
许昭说完,目光追随着顾阮东的方向去,现场的光线并不亮,而且顾阮东还总穿着黑衬衫黑裤子的,但人就像有一束光,不管在哪个位置,她就能精准无误地看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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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垚垚这次也被提名了,但是知道自己是陪衬的,她今年上映的剧反响平平,大家都心知肚明,今年的最佳女主非许昭莫属。
一进会场,就看到许昭坐在最前排的位置了,因为人缘好,不时有同行过来跟她打招呼,她见谁都是一脸热情的笑意,好像跟谁都能热聊几句,陆垚垚看她就好烦。
她自己的位置在第三排,靠近过道的位置,因为目光看着前面的许昭,所以有点心不在焉地走路,从台阶往下走,走到第三排的位置时,裙角被绊了一下,整个人往前扑,险些摔倒,还好旁边一位男嘉宾适时伸手,揽住她的腰,避免她摔倒,但是她整个人也摔进了人家怀里。
惊魂未定时,只听头顶上方传来一声浅笑,连带着一双很有力的手扶着她的腰,把她扶正:“垚垚,你很不敬业。”
她身上是很淡的脂粉味,并没有用她代言的那款香水,他还想着闻香识人呢。
熟悉又陌生的声音,掠过她的耳畔,扫过她的脖颈,她面红耳赤站起来,看向男嘉宾。
顾阮东?
她尴尬之余,心也跳得厉害,不知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他看她的眼神。
本来还想问他什么意思,怎么就不敬业了,但是现在完全不敢,连看都不敢多看他一眼,拎着裙摆坐回走道这边的位置上。
一整个颁奖礼,她都假装目不斜视看着前边台上的节目,连许昭上台领奖和致辞的环节,她都忍着转头的冲动,硬是看完了许昭的发言。
好在旁边的男人,等许昭领完奖下来后,他不知何时也离开了。
顾阮东发现自己是自作自受,好好的逗她做什么?
人家真不是他以为的小孩了,该长的地方一样没少长,刚才扶着她腰的手,虽然隔着薄薄的布料,但是依然好得不可思议。
他出来抽了两根烟,才平复下来,不打算进去了,也不打算再逗她了,自己是什么样的人,自己最清楚,还真别去染指她,不配。
上车后,司机问他去哪里。
“回家吧。”
没去会所,大金和大舫几人去云南帮忙处理卓禹安的事,他自己回家静一静,也算修身养性。
刚到家,就接
到他母亲的电话说:
“阮阮跟你说了吗?她打算回国找工作。你爸让她回京,给她安排工作,但她要去森洲,会不会是想去找你?”
“没有。”他懒得多想这些事,顾阮阮在国外的一切生活所需,都是小蔡在负责。
“没跟你说?难道是去找她的小姐妹陆家小姐了?那位大小姐是在森洲吧?”
本来要挂电话的顾阮东,听到陆家小姐几个字,便顿了一下,没有马上挂断
:“她们关系很好?”
“阮阮从小到大就她这么一个朋友,应该关系不错。你爸说了,还是希望阮阮回京,不然传出来,还以为我们不管她,不好听的。”
“知道了。”
顾阮东回答完便直接挂了电话。
对顾阮阮的事不是很关心,翅膀长在她身上,她想去哪,是她的自由。当然,看在老爷子的面子上,他是希望她能在国外好好生活,别回来,国内虽有几个血缘亲人,但可能也是吸她血的亲人,没有联系的必要。
让他没想到的是,过了一段时间,顾阮阮回国后,她的小姐妹陆垚垚竟然会主动上门来找他。
怎么说呢?
当时他在开会,看到她明明害怕又逞强、气势汹汹的样子,站在会议室门口看着他,他舔了舔后牙槽,脑海里只想到一个词:羊入虎口。
他克制着没再去招惹过她,她倒是乖乖送上门来了。
他那天本也没打算理她,让小蔡送她去休息室后,本想就那么晾着
,晾到她自己离开为止,结果人家很有耐心,一直在休息室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