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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上,被秦府尹羞辱过得家族的女人现在都一股脑的冲了出来,凶神恶煞的看着秦府尹,她们选择的就是“挂红”!
秦府尹脑门上瞬间出现大量的冷汗,伸手拉过申虚子,“你带着驸马爷们迎接一下,为师检查一下马车!”
突然走了,秦府尹又觉得自己不厚道,人家选择挂红,就是打几下出出气,自己没必要让人家憋着。
伸手拉过驸马都尉王敬直,把一个装满红包的钱袋子塞到王敬直的手里。
随即,退后了好几步,对着王敬直一躬身,“秦府尹,您是傧相之首,去发红包吧。”
说完,秦府尹撒丫子就往马车后面跑,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拉开车门,翻身进了马车,蜷缩在了车角,李治看得一脸懵逼,“姐夫,你这是……”
“嘘!”秦府尹小心的指了指外面,“那群老娘们儿,选择的是挂红,手里全拎着棒槌……”
“呃?”李治一脸迷茫,“那你钻进车里,她们钻进来打我怎么办?”
李治话音刚落,就听见外面一声喝喊,“听见了吗?那个拎着钱袋子的就是秦长青,姐们们,冲啊,有仇的报仇有冤的抱冤,让秦长青挂红!”
“喂喂,你们都清点,别把人打死了,差不多就行了。”
“真动手要出人命的,真以为秦府尹好惹吗?”
于是,就看见外面一群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舞动手里的棒槌,冲向了王敬直,“姐妹们,给秦长青挂红!”
一群女人们看着王敬直,纷纷眼睛一亮,“别打他脸,这么俊俏的脸,打坏了可惜了……”
秦府尹小心的打开车窗,一条细小的缝隙,看了过去。
这群女人们,像是嗷嗷待哺想喝牛奶的母豹子,眨眼之间就把王敬直围在正中央。
王敬直是一脸懵逼的掏出红包,正要递出去,发现申虚子带着所有驸马爷,早都没义气的躲得很远很远。
王敬直懵了,彻底懵逼了,“我不是秦长青,我不是啊……我是王敬直……”
“呸,敢做不敢认,你们男人的脸都让你给丢尽了!”
“就是,秦长青你害得我们家险些家破人亡,看打!”
“救命啊……救命啊……”
王敬直抱头鼠窜,奈何女眷们实在是太多了,最终也只能蹲在地上,死死的护住头。
幸好,这群女眷们也懂得分寸,没敢真的锤他,秦侯爷的威名大家都知道的,轻轻的用小拳拳捶打几下,也足够她们吹嘘一辈子,在家族横着走你了。
但凡受到一点屈辱,都会傲娇的看着家族所有人:秦长青打压你们的时候,你们连个屁都不敢放,只有老娘拎着棒槌锤了秦长青,你们谁敢?
女人们一个个心情舒畅了,也扬眉吐气了。
王敬直一脸委屈的看着所有人,那叫一个有苦说不出。
等到挂红结束了,秦府尹钻出了马车,拎起来钱袋子,笑眯眯的看着女眷们:“呸,秦狗不仁不义,你们教训的是。”
“但是呢,他是傧相之首,你们打也打了,气也出了,就别拦在门口了,我给你们发红包,让我们进去怎么样?”
“成!”一名女眷伸手接过秦府尹递上去的红包,“谢谢啊!”
其中一名女眷上下打量秦长青,又看看王敬直,一脸疑惑,“我好像在哪见过你,你才是……”
秦府尹顿时掏出来五六个红包,塞到女眷的手里,“我不是!你认错人了!”
然后,秦府尹挨个的派发红包,申虚子见差不多了,扯开了嗓门喊道:“吉时已到,请新郎催装!”
秦府尹看着衣衫不整的王敬直,亲手给王敬直整理好衣服,“妹夫,对不住了!姐夫我也是身不由己啊。这样,你想调任去哪和姐夫说,姐夫给你办了!”
“没义气!”王敬直白了秦府尹一眼,“姐夫,还真有件事。”
“说来听听。”
李治带着驸马爷们冲向了新娘房,秦府尹和王敬直走在了最后面。
“许敬宗在搞《大唐名相志》,把我爹王珪排在了第一位,我觉得不妥。虽然说是荣耀,但我爹生前自己都说不如裴寂和唐俭。姐夫,凌烟阁之后,你把我爹放在了名人堂第一位已经够了,《大唐名相志》就算了吧?我找许敬宗,许敬宗说我爹任礼部尚书其间,所做的政绩足够排在第一位,压根没搭理我!”
王珪,初唐四大名相之一,房玄龄、魏征、杜如晦齐名。
政绩方面自然是没的说,凌烟阁的名额就那么几位,王珪没有评上,所以在李世民的授意下,秦府尹后来搞得名人堂,把王珪放在了第一位。当然了,名人堂也不是谁想进去就进去的,不掺杂任何的水分。
“许敬宗是因为你爹没进凌烟阁,感到惋惜,所以才会在史书里面把你爹放在第一位。”秦府尹顿了顿,“你这样,等为善大婚之后,你去找许敬宗,让许敬宗在序里面加一句话,写上排名不分先后!这不就完了?”
“这也行?”王敬直挠挠头,尴尬的看着秦府尹,“姐夫,为啥多大的事儿,到了你手里,就全变成小事儿了?”
秦府尹傲娇的一昂头,“因为你姐夫我有才啊!大唐第一才子白叫的?”
“……”王敬直:tui,你这叫臭不要脸!
不远处,许敬宗笑眯眯的看着王敬直和秦府尹,碰了碰身边的马周,“马相,王敬直不错,我把王珪先生放在了名相志的第一位,他去找秦侯爷求教了。”
“理论上来讲,王珪先生确实足以位列第一位了。”马周重重的点点头,“可谁让咱们大唐立国那会儿,牛人太多了呢?”
“也对!”许敬宗笑了笑,“马相,您和褚相暂时我只写了一半,剩下的要杜志静补上了!”
马周拍拍许敬宗的肩膀,“也真难为你了!从《武德实录》、《贞观实录》到现在的各种史集,费力不讨好的活全让你干了!”
“马相,很多事情,总得有人去做不是吗?”许敬宗无奈的耸耸肩,“我不去做,就没人做了。放心,我命硬,还扛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