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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还好!”秦长青顿了顿,“恩师每天都在担心你。
”
常乐说道,“师弟,我们也是一样。
王妃娘娘几乎每天都会提及你,还经常为你祈福呢。
”
“我知道,我就知道,你们都不会忘记去我的……王妃娘娘?师妹和殿下已经婚配了?”说到这崔德一愣,然后正了正残破的衣衫,对着小武行礼,“见过王妃娘娘。
”
小武急忙将其扶起,“师兄,咱们师兄妹之间不需要这些礼仪的。
殿下就时常说,你和贾大人之功,足以封狼居胥了呢!”
太极殿,打得火热。
老狐狸开始反击了,枪口首先对准的就是房谋杜断。
兵部和民部,造了十二艘大船出海,血本无归。
老狐狸立刻派人弹劾房谋杜断,让这两个老家伙退休了都不安生。
“房相、杜相,耗资几百万贯,造了十二艘大船出海,现在已经过去五年,音信全无,搞不准就是你们和秦长青里应外合,想要在别的地方自立为王!”
御史言官王占江首先站了出来,随后关陇举荐的官员们,也瞬间把唾沫星子对准了房玄龄和杜如晦。
老房和老杜一脸懵逼:
老狐狸不地道儿啊,我们哥俩都退休了,你还想搞事情?
搞事情你去搞长青,你招惹我们俩作甚?
但在深入的分析一下就明白了,这是要给秦长青扣上谋反的罪名。
他们两个只是借口。
唾沫星子满天飞,房谋杜断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什么都不理会。
“继续啊,别停!”房玄龄没退休的时候,或许可以让着他们,但退休了之后,算是彻底放飞自我了,“口渴吗?口渴老夫给你们撒泡尿,润润喉?”
“房玄龄,你好歹是一朝宰辅,也是知书达理之辈,何故如此粗俗?”
“让你们喝老夫的尿润润喉,是给你们面子。
”房玄龄瞥了一眼王占江,“继续啊,不是说老夫和老杜,伙同秦长青自立门户吗?继续说啊,自立门户多不好啊,长青说了,他做皇帝之后封我们一字齐肩王!”
“对,是有这么回事!”杜如晦捋了捋胡须,“长青还说了,要封陛下为唐王。
嗯,对,就是这样。
你们弹劾的罪名太小了,老夫给你一点大的,继续,别停!”
“你们……”王占江一脸懵的看了一眼长孙无忌,长孙无忌直接把他无视了。
“陛下,房玄龄和杜如晦已经认罪,还望陛下把秦长青一起捉拿归案,诛其九族严惩不贷!”
王占江说完,一群御史言官大呼严惩秦长青。
这边闹得凶,老狐狸却皱眉了,没见到李治,李治不知道干啥去了,秦长青也没参加朝会。
李绩碰了一下老程,小声的嘀咕,“老房和老杜岁数大了,不易动手。
一会儿你打,往死里打!”
“凭啥又是俺老程?”老程一立眉,瞪眼问道。
“你不打谁打?难道我去吗?”李绩白了一眼老程,“老规矩,你动手,我给你说和!别打死就行!”
“那成吧。
”老程随手拿过李绩手里的笏板,一手一个,晃动了几下手腕,做好了大杀四方的准备。
“不像话,太不像话了!”李世民狠狠一拍桌子,“传秦长青进殿,朕要亲自审问。
”
“陛下,晋王殿下、鸿胪寺丞在殿外求见!”
“宣!”
然而,进来的可不仅仅是李治和秦长青,还有衣衫裸露的,像是叫花子一样的贾琰之和崔德。
执勤郎还太近了五口大箱子,在太极殿内一字排开。
“臣贾琰之、臣崔德,参见陛下!”
“贾爱卿?真的是贾爱卿?”
老李一个箭步蹿下龙案,死死攥住贾琰之和崔德的手,“回来了?你们终于回来了?”
“陛下,幸不辱命。
地球是圆的,这五口大箱子,是臣等从北向南一路走来的航线,以及途经的陆地和岛屿。
”
“好,好,好!”老李就感觉有点头晕炫目,幸福来得太突然了。
“陛下,航路打通,大唐的商队就可以去更远的地方了。
外面的世界很大,还有很多很多的无主之地,还有很多很多茹毛饮血的部落。
咱们大唐相对比之下,太小了!”
啊,啊,啊……
李世民使劲的捂着自己的胸口,激动的看着秦长青,“贤婿,诚不欺我!”
“长青,有人告你和房相、杜相要占地为王,状告大唐开拓者舰队,为你们的开路先锋。
”李世民说完,给贾琰之、崔德赐座,回到了龙椅上。
“陛下,是哪位臣功状告臣等?”贾琰之躬身施礼。
“御史言官王占江!”
“陛下,臣能打他吗?”
“爱卿,劝谏无罪……”李世民虚情假意的说了一句。
“陛下,大唐开拓者船队共计十二艘大船,只回来一艘。
出行几千人,只回来五百,那些为了新航线,为了开荒死去的船员和水手,在天之灵该如何面对?”
说到这,贾琰之抄起凳子,“崔德,揍他!”
崔德也气的不行,抄起李世民御赐的凳子,对着王占江就砸了过去。
两个人的脑海中,全都升起船员、水手们战死的画面,全都是他们历经生死的路途,打得王占江脑门窜血,崔德将王占江狠狠扑倒在地上,一口咬在王占江的大动脉上,王占江暴毙当场!
没有人阻拦,任何一个阻拦的都没有,甚至是连一个劝说的都没有。
房玄龄解开腰间的钱袋子,缓缓的打开,取出来一张一百贯的钱票,丢在王占江的尸体上,“大唐律疏明文规定,勋贵杀人一百贯钱了事,免责罚!”
朝堂众人看向房玄龄,突然发现这个房玄龄,再也不是那个老好人房玄龄了。
“陛下。
”房玄龄对着李世民深施一礼,“臣虽然退休了,但还是觉得这条律法不好,要不就从此刻开始,费除掉?”
“确实,这条律疏对天下人不公。
”李世民看了看褚遂良,“爱卿,这条律疏就此废除吧。
”
“陛下,这是纵容。
难道在金銮殿打死人就这么算了?”又有一名御史言官站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