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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您来了,小的们早就恭候多时了,您是清沁池第一位客人,里面请!”
秦侯爷笑着走近澡堂,脱掉了衣服放在储物柜,然后跳进了大池子,将身体靠在池子壁上,发出一声舒服的声音。
雾气弥漫,就好像置身于仙境,在说水面上,还有特质的漂浮的木盘,里面放着温好的酒和酒杯,还有小碟的佐酒菜,这个佐酒小菜就很讲究了,不是随随便便弄出来的。
自酒问世以来,酒字头的佐酒菜肴层出不穷,如酒肉、酒菜、酒食、酒肴等。
酒肴分为五类,一是清品,如鲜蛤、糟蜡、酒整;二是异品,像熊白、西施乳即河豚白;三是腻品,包括盖羊、子鹅炙之类;四是果品,松子、杏仁等;五是蔬品,如鲜笋、早韭之类。
清沁池的下酒菜,就是果脯、肉铺、花生、拌鲜菜各一碟。
倒了一杯酒,秦长青一饮而尽,感受着一股热量在四肢百骸蔓延,要多舒坦有多舒坦!
目前只有他自己,秦长青也就敞开了放开了,开始琢磨以后如何和长乐公主见面,这辈子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就算是李丽质变成了道姑也无所谓,谁都不能把分开。
现在是暂时是脱不下李丽质身上的道袍,但他却能在夜里脱下那身道袍。
你没看错,在大唐这个民风淳朴,人人奋斗自强,想着为大唐添砖加瓦的年代,秦长青满脑子想的确实如何光明正大的睡老李的亲闺女!
“唉!”
秦长青叹了一口气,“明知道结局就是这么个改变不了的结局,咱老秦何必和皇帝杠?何必和皇帝刚?这几个月风吹日晒,冻得嘶嘶哈哈的,抱着狗取暖,何必呢?在家里烧着土暖气,抱抱媳妇,哄哄娃,吃香的喝辣的,不好吗?哎呀,是该和咱的岳父老泰山道个歉了。
”
哼!
在身后,传来一声冷哼。
一个人脱得精光,很野蛮的跳进池子里面,险些把漂浮的木盘给打翻。
秦长青扭头,咬牙切齿的看着这个人,但很快,脸上就露出一抹谄媚的笑容,秦侯爷不算是大唐的恶势力,身边这个冷哼不断的人,才是大唐最大的恶势力,秦侯爷承认自己要低头了。
别看老李岁数大了,可依旧是一身腱子肉,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肚子有些腐败。
老李很坦然的靠在池子边,就好像到了自己家一样,然后站起身在水里有扑腾了几下,溅了秦长青满脸水。
秦长青很无奈的用毛巾擦擦脸,浴室的小二,急忙又在水池上放了两个托盘,撤走之前的,然后关上了浴室的门。
李世民也不客气,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然后,脸上泛起一抹微红,突然大笑,“这他娘的才算享受!”
“陛下,那个啥……”秦长青感觉自己有点语无伦次了,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你的道歉,朕在门口听见了!”
“……”秦长青脸上的倔强一闪而逝:谁道歉了?狗才道歉!
老李又倒了一杯酒,喝完之后发出一声叹息。
“朕不想来!一万个不想来!”
李世民缓缓的闭上眼,让自己的身体放松,“可单鹰求着朕,让朕做这里的第一位客人,还说要给朕的浴殿也改建一下,朕知道他也肯定约了你,但朕依旧不想来。
可正伦太不要脸,连演都不演了,把其中一本起居注掉在了朕的龙案上。
你没听错,就是掉在了朕的龙案上。
”
瞥了一眼秦长青,继续开口,“那本起居注里面,写的是朕让他记录的关于你的功绩,一个县侯确实有点委屈你了。
朕就在琢磨,你是个什么样的人,后来朕发现了,你就是个杂碎,和魏征一样,给朕添堵的杂碎!但你不如魏征,魏征知道一打一拉,骂完朕还能把话收回去,你就是个愣头青!仗着朕和稚奴对你的护短,你闷头就往朕心窝子上捅刀子,眼睛都不眨一下!”
“讲道理,你是那种用着顺手,却又扎手的人。
但凡你有知节一半明白事理,你现在已经是国公了,或者说,你现在已经是大唐朝廷的中流砥柱国之栋梁。
朕出海之后,你必然是托孤重臣之一,但是你看看你都干了什么?”
李世民一阵指责,说的秦长青面红耳赤!
“朕不同意的事情,你不可以做!你可以说朕专权,可以说朕跋扈!但你不能忤逆朕,大唐的朝堂谁都可以忤逆朕,唯独你不行!”
老李说到这,指了指里面的一个小屋子,“去浇点水。
”
小屋子算是桑拿,烧红的大块鹅卵石摆在里面,浇上水,热气呼呼的往上窜,温度也一瞬间升高了很多。
“嗯,舒服!”
李世民走进来,发现秦长青狠贴心的在木板上给他铺好了长锦,老李很是满意。
四仰八叉的躺在长锦上,李世民在次开口,“从伐隋开始,朕只用了不到一年的时间,就推翻了暴政,建立新朝。
在这个过程中,立下汗马功劳的人很多,朕登基之后也是励精图治,不敢对天下有一丝怠慢。
知节他们常说,打了一辈子仗,朕也该享受享受了,但朕知道,那都是反话。
朕什么时候从这个位子上下去,什么时候才能享受!”
“人呐岁数大了肯定就昏庸,历朝历代皆如此。
就算是汉武老了之后,也是一样。
所以呢,朕早就打算趁着身体硬朗,就退位让贤,和观音婢去周游世界了。
贞观五年,你就和朕说过,辅机是外戚,自古以来外戚专权什么的,朕难道不知道吗?皇姐的事情,在你心里一直是个坎,朕知道。
可你为什么就不能等一等呢?为什么要伸手扯下朕的脸面?要推倒朕立下的坊?
朕,也想给皇姐报仇,但仇不是这么报的,况且那件事不是辅机指使的,朕今天就给你一个真相,让你过了这道坎!”
秦长青就认真的听着,没有去打断李世民。
“动手的是关陇,你没杀错人。
柴绍和马三宝都是后知后觉。
柴绍对辅机的气是因为当时只要交出兵权就好,没必要杀人!但辅机能阻止吗?当时那个环境,辅机也阻止不了!辅机之责任,在于他事先就知道这件事没有去阻止,没去想一个解决的办法,最终害了皇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