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清荷感受到了来自两边的压迫性。
她尴尬的笑笑。
“我也不知道怎么晕的，真的不知道，可能这身体不知道哪儿出了点问题吧？我也有点懵，看来以后要好好注意了。”
她越是不肯说，厉卿川就越发怀疑。
宋锦书和路清荷之间有事瞒着他。
路清荷不敢继续停留，厉卿川的厉害她知道，她怕再说几句，什么话都被套出去了。
她坐起来，头个感觉还有些晕眩。
“我来的好像也太久了，我......我就先走了，锦书既然不喜欢送子观音，下次我一定好好再挑一个更好的礼物。”
“如果今天这事儿让锦书生气了，不高兴了，你帮我跟她说声对不起。”
此时的路清荷脾气好的吓人，俨然不像平常的模样。
裴修年暗自乍舌，这表现的不要太过清楚明白。
“路夫人要走也行，就是你得注意点，你这头刚刚受刺激的有点狠了，出去的时候，尽量避免吹风，一丁点都不行，不然很容易中风。”
路清荷的步子瞬间停下来。
“你说......你说我现在出去很危险？”
“也还好吧，就算是中风也不会有生命危险的。”
“你......你，不是跟我开玩笑？”
“路夫人，我从不会拿我的医术开玩笑，你现在是不是感觉眼前晕眩，看人有重影，头两侧疼痛，有点恶心，双腿乏力？”
路清荷吞咽喉咙。
没错，裴修年说的这些全中。
这些状况，她全都有。
“你看有吧，路夫人回去之后如果觉得没事，也不能大意，最好这一周都不要出门，洗澡的时候也千万不能用凉水冲。”
裴修年一本正经的胡扯。
路清荷感觉自己的双腿，更使不上力气了，这下可怎么办？
她可不要中风啊。
可是，不走的话，就要留下来啊。
厉卿川现在都还看着她，那眼神，让她害怕，让她发憷。
这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路清荷心中害怕极了。
这可怎么办？
要不......留下，说话的时候小心一些，不管厉卿川问什么，她都不回答？
不行......
这个念头，路清荷很快就打消。
她脑海中又飘过了顾安安凄惨的模样，厉卿川一脚踩断她胳膊的画面，就跟刚刚发生的一样。
倘若被他知道，杀死宋锦书外婆的凶手是她，说不定，不等宋锦书动手，他就会先动手。
这个儿子，对她早就失去耐心了。
路清荷急中生智，脱下外套，把自己脑袋裹的严严实实。
“裴医生说的我都记住了，我回去后，一定不往外乱跑。”
“还有，卿川啊，妈妈知道你和锦书都不愿意看见我，我就不留下给你们添堵了，我先走了，过几天，我再过来。”
“到时候，我一定选一个更好的礼物，保证让锦书喜欢。”
说完，招手让一个女佣过来扶她，匆匆离开。
看着路清荷仓皇离开的背影，裴修年啧啧叹息。
“哪怕这样都要走？我可真是越发好奇了。”
厉卿川面色阴沉，一言不发。
“你说，嫂夫人和路夫人之间，到底有什么秘密瞒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