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奶奶笑的眯起眼睛：“好啊，等你空闲了过去！”
可是下一秒，她苍老是手抓住厉卿川的手：“不过，奶奶说这事是认真的，卿川，你就答应奶奶吧，好吗？不然，我这心里，不安！”
厉卿川后咯里仿佛堵着什么东西，一呼一吸隐隐作痛。
他点头：“好，我答应您，您放心吧。”
厉奶奶脸上重新露出笑容。
天已经很晚了，但是她拉着厉卿川说很多，大多都在说他小时候。
“卿川，奶奶知道小时候对你有些严厉，你心里可有怪我啊？”
“没有，我知道您是为我好。”
厉奶奶眼眶微红，“是啊，那个时候，咱们过的步步惊心，你是厉家，也是奶奶唯一的希望，奶奶想让你快速长大，变强，但，有时候的确是有些操之过急了，现在想想，难免心中对你有所愧疚。”
厉奶奶越这样说，厉卿川心中越自责。
老太太今日的举动，都在无声的说着一件事，她似乎在告别，和过去告别，和身边的人告别，仿佛，她觉得自己命不久矣了。
“没有您，就没有我，是我应该感谢您，您不必自责，您所做的一切，我都懂。”
厉奶奶觉得铺垫的也差不多了，开口道：“还有件事也想跟你说说，不如......你跟宋锦书那丫头说说，回来住吧！”
厉卿川不敢置信的看着厉奶奶。
老太太对宋锦书有多厌恶，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怎么突然转型了？
厉卿川脑子里一时间飘过了无数的念头。
“奶奶，您怎么突然这样说？”
厉奶奶感慨：“这些天啊，我想了很多，也想开了，一家人这样闹，只会让外人看笑话！”
厉卿川没吭声，等他接下来的话。
厉奶奶拍拍厉卿川的手：“我活这一辈子，最恨最爱的人，都是你爷爷，过去每次提及他我都很的咬牙切齿，恨不得将他的坟给掘了，可那天晚上梦到他之后，我忽然发现，我好像连他的相貌都挤不太清楚了，那一瞬间我就想通了这多大的怨恨不能放下？”
“宋锦书这丫头我的确是不喜欢，但，你喜欢就好，我不能强迫你去娶你不喜欢的，不然你下半辈子怎么过？”
“奶奶年纪大了，最大的期盼就是你能幸福，若是在我死之前能见到你的孩子出生，我也没什么遗憾了。”
厉奶奶这一番话讲的可谓是感人心脾，催人泪下，情到深处她已经泪流满面。
说不感动的假的，厉卿川又不是铁石心肠。
可是，他感动归感动，却没有盲目的去相信。
他握住厉奶奶的手：“奶奶您能这样想，孙子很感动，谢谢您！”
“都回来吧，一家人，还是要齐齐整整才好。”
厉卿川没有立刻答应，而是道：“我回去和她说一下。”
回不回来这件事，终归是要让宋锦书自己同意才行。
厉卿川看一眼时间，已经晚上12点了。
“天色很晚了，奶奶您快休息吧，明早我陪您用早饭。”
厉奶奶擦擦眼泪：“怪我，一见到你心里高兴，拉着你絮絮叨叨个没完，你快去睡吧，不用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