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龙城刚才的注意力都在战寒爵身上,因此也没有特别注意,看了她一眼,摇了摇头。
“宁小姐,应该是我手机响了。”男陪护连忙站出来解释。
宁洋朝他微笑了下,然后松开了老太爷,踩着平底鞋朝陪护房而去。
男陪护见她刚好是要去宁汐藏着的房间,紧张地心跳都漏了一拍:“宁小姐,我房间挺乱的,还是不要污了你的眼。”
“你有闻到么?”
宁洋漂亮的红唇勾起,她虽然怀孕,但每次出门都会涂口红,提升她的气色,气场也更足。
听到宁洋的话,所有人都僵了一下。
陪护傻傻地问:“闻到什么?”
“栀子花的香味。”
从她陪着老太爷近来开始,就闻到了这股味道。
但起初以为自己怀孕可能出现了幻觉,直到那一声手机铃响……
阿澈顿时暗咒一句糟糕。
他怎么忘了,宁汐身上有股淡淡的栀子花香!
此刻竟成了出卖她的证据。
宁洋一把推开了看护,直勾勾地朝着房间而去,步伐迈得很大,似乎很迫切把里面的人揪出来,眼神都藏着兴奋……
“快看,爵少的手动了!”千钧一发之际,阿澈突然指着战寒爵搭在床沿的右手惊喜喊道。
空气似乎安静了一秒,接着众人的眸光都齐齐看向了战寒爵右手。
像配合着阿澈的话,战寒爵右手的无名指和中指细微地抖了一下,尽管动静很轻微,医生还是捕捉到了,惊喜不已。
“老太爷,大喜,爵少可能要苏醒了……”
老太爷先怔了片刻,跟着忙道:“快去叫其他医生过来,给阿爵再做个检查,他身上这么多伤,醒过来肯定也很艰难……”
宁洋听到战寒爵要醒了,顿时慌了。
傅令骅还没把药拿来,战寒爵怎么可以这么快就醒了?
也顾不得再去追查宁汐是否在那间房内,反正她也不过是想陪着战寒爵,目前最重要的是不能让战寒爵醒来!
趁着其他医生手忙脚乱的时候,宁洋偷偷去往角落给傅令骅发短信——
“药准备好了么?医院有异动。”
……
一堆医生围着战寒爵七手八脚地检查。
但战寒爵手动了一下之后便没了清醒的其他预兆。
医生最终无奈地摇了摇头。
“怎么回事?不是说阿爵要醒了么?”老太爷用力拄了拄拐杖,彰显着自己极度不满。
一张老脸也铁青阴森的。
“爵少是快要醒了,病人的意志力很强大,但他身体目前的状况还比较糟糕,等身体再做恢复,一定会醒来的。”医生只能委婉地解释着。
宁洋也从角落走了出来,搀扶着战老太爷:“爷爷,我想或许是房间里人太多,空气太闷了,不如大家都出去,让爵少一个人好好的休养一段时间,或许他就会醒来了。”
“也有这种可能……”医生当宁洋是为自己解围,跟着附和。
战老太爷拧了拧眉,挥手让众人都出去了。
他站在病床前深深地凝视着战寒爵一会,也跟着走了。
吵嚷的病房瞬间安静下来。
一门之隔的宁汐抵在墙壁上,手里还紧紧握着手机,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刚才真是好险。
她连忙将手机的震动关闭,改成静音。
由于这个房间的窗户是朝内的,相当于她刚才能看到宁洋跑来这边角落。
她似乎发了一条短信出去,是给谁?
为什么听到战寒爵醒来的消息,就这么激动?
“宁小姐,没事了,你可以出来了……”陪护额头也有冷汗,拉开了房间门。
宁汐朝陪护露出感激和微笑,快速朝战寒爵走了过去。
战寒爵平躺在床上,感觉有一道细小的阴影从他脸颊划过,缓缓地掀开了眼帘。
宁汐正做贼似的越过了他,趴在正门的门口往外偷听。
一双漂亮的耳朵似有些泛红,也不知道是不是刚才太着急了。
战寒爵好笑又好气……
他慢吞吞地从床上坐起来,宁汐也刚好确认那些人都走了,一转身瞧见他起床的动作,眼神沉了沉。
“你怎么起来了?医生刚才还说你身体状况很糟糕……”
“我渴了。”战寒爵拖长了调子,有气无力那般,也不知是虚弱,还是他故意的,导致喑哑的嗓音说出来,就像在撒娇。
宁汐不由自主地联想到了宝贝。
他失望的时候,小表情也这般有气无力。
宁汐把此刻病床上的战寒爵和宝贝的小可怜相重叠在了一起。
“你别动,躺着,我去给你倒水。”
宁汐一点抵抗力都没了,跑去对面恒温的烧水壶下面倒水。
扭头发现男陪护正一脸尴尬地盯着两人。
男陪护大概也知道自己是个电灯泡,挠了挠头,又风风火火地躲进了屋子里。
宁汐的脸颊顿时火辣辣的滚烫。
怎么好像偷晴一样?
……
傅令骅收到宁洋的消息,很快赶来了医院。
医院对面的一辆黑色轿车内,宁洋盯着手里的白色小瓷瓶,眼底闪烁着阴狠的光芒。
她原本是收买了一个护士,打算在给战寒爵换输液瓶的时候,一并加进去。
可现在已经来不及了,坚决不能让战寒爵醒过来……
更加不能给战寒爵说出她孩子不是战家骨血的秘密。
宁洋从后排车座拿出一套护士服准备套上。
“你要亲自动手?”傅令骅也是匆忙赶来医院的,看到她换衣服,不由蹙眉。
“我收买的女护士今天晚上才换班。”
宁洋将小瓷瓶放在储物格上,快速换好了衣服,又从包里取出一张崭新的口罩戴上,长发被梳起来扎紧。
她只要低着头小心点,不撞上战家的保镖,应该不会有事。
傅令骅却着急了,这药的毒性很霸道,不过一小时就能置人于死地。
他起初是要等护士给战寒爵下毒以后将护士灭口。
线索也就断了,不会有人查到他们。
可宁洋竟要亲自动手……
宁洋将头发故意弄得有些凌乱,拿起小瓷瓶,推开车门便要往医院周。
“小洋,等等。”傅令骅额头青筋都跟着鼓了鼓:“你不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