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若软绵绵地靠在常乐颜的肩头,乖巧地好像是一只小兔子。
她佯装睁着惺忪的睡眼,一双小手环上了常乐颜的脖子。
常乐颜有几分受宠若惊,她轻轻摸了摸容若的额头,
“怎么了?不舒服吗?”
她以为是容若这闹了几日之后,身体扛不住病了。
真是从来没有见过她这么乖巧的模样。
容若在常乐颜怀里蹭了蹭,小脸上的温情就好像是变了一个人。
她茫然地眨着长长的睫毛,说道:“母妃放心,我没事。”
容若越是温柔,常乐颜心中便越是觉得古怪,这是又转了性子了?
她抱着常乐颜撒了会儿娇,像是个蒙智初开的小孩子一样,指着桌上的汤药问道,
“母妃那是什么?是能吃的东西吗?”
“啊?”常乐颜被眼下的情景弄得有些弄不着头脑。
她冲门外叫了一声:“快起请御医!”
容若已经端起了那晚汤药,凑上去嗅了一下,而后又皱皱眉头放到一边。
她转头,又盯上了常乐颜头上的珠钗,忽而展颜一笑,
“母妃,你头上的东西真好看!能给若儿瞧瞧吗?”
常乐颜神色怪异地将自己头上的珠钗拔了下来,递到她手上。
容若像是第一次见一般,新鲜地在手中把玩。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容安与容锦凰还有楚临一道从明湖过来,途中有侍卫前来汇报。
除了飞廉又去过一次之后,听说府里又去皇宫请御医了。
“她又在府中大吵大闹了吗?”
容锦凰问道,眉宇上浮现了几丝嫌恶,总是使上这么些刁蛮阴险的手段,好让自己从中脱逃。
偏生常乐颜就是吃上这套。
容安摇了摇头,神情之中也有几分疑惑,
“并没有,府内安安静静的,似乎只是母妃进去看了一眼,便要请御医了。”
楚临在一旁听着,忽然有了一个好笑的猜测:
“她不至于,做出轻生这种事情吧?”
“倒也像是她能顾做出来的事情,”容安只是冷笑了一声,并没有过多地担忧些什么。
尽管那个人也是当了他十三年的妹妹。
但是就像容若嫌弃他的出身一样,容安也对这种忘恩负义的人不齿。
容锦凰想了一下,轻笑道:
“她也在王府待了多日了吧?应该是想着法子要从里面出来了。
容若的小伎俩没有能逃脱容锦凰的慧眼。
就她这样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就算轻生,也不过是手段罢了。
云奎走过来,低声在楚临的身边说了些什么,楚临到嘴角泛起一抹狡黠。
容锦凰颇为好奇地靠了过去,云奎却已经说完了。
“怎么?出什么事情了?”
楚临神秘地笑而不语,更惹得容锦凰分外好奇,她虽然是知道云奎说的,肯定不是春生,就是飞廉,正是这种似懂非懂的感觉磨人心智。
她摇晃着楚临的手臂,撒娇道:“你快说嘛。”
楚临摸摸她的头,终究还是开了口:
“不是什么大事啦,春生遭到了飞廉的刺杀,但是拿小丫头聪明,虽然受了点伤,但尚不至于危及性命,已经被救起来了。”
容锦凰满意地点点头,一切都在自己的意料之中。
“想来容若,应该已经放松了警惕,自以为高枕无忧了。”
容安以及还是冷静的模样,他听完了消息,便向两位告辞,
“我先回去看看,她到底又在搞什么名堂。”
“好,王府的事情就交给表哥了。”
对于容安,容锦凰还是十分放心的,她目送容安远去,心情从来没有这样轻松过。
身边有人的感觉真好。
容锦凰看向一旁的楚临,他恰好也在看着自己。
微风恰到好处地拂来,吹动了额前的长发,使其交织在一起。
两人相视一笑,握着彼此的手愈来愈紧。
没有什么事情能够将两人分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