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肯定是不止你一个吧?”
容锦凰想起当日她那左顾右盼的样子,就知道这件事情绝对不止眼前这么简单。
春生顿了顿,脸上从始浮现出那日所见的恐惧,
“有,但是奴婢也不知是谁,他在皇城,就像是影子一样跟在我的身边,只要我有一点怠慢,他就会趁夜前来,提醒我有些什么事情是不该做的。”
容锦凰皱了皱眉头,皇城之中唯一暗卫,只要黑鹰卫一支,容若应该尚不至于会在黑鹰卫之中有暗线。
想起伊娉婷说她身上有伤:“你身上的伤,也是他做的?”
春生点了点头:“公主派人将我送出宫后不久,他便来追杀我了。”
能追上人,却杀不了人,这该说是春生幸运能跑,还是那个人技艺不精呢?
不论如何,这也是一条线索。
但很显然,春生将这些事情告诉她,也是有自己的目的。
“你将这些事情告诉我,是想要什么吗?”
春生闻言,脱口而出:“我想要容若血债血偿!”
她的眼中有后悔,有憎恨,唯独,没有害怕,看来已经是下定决心了。
不等容锦凰说些什么,春生补充道:
“我可以试着帮你们找到我的婶婶,也就是摄政王府的乳母,在家中,因为神志不清的缘故,乳母曾乱跑出去,或许那些地方,会有线索。”
容锦凰以审视的眼睛看着她,细细思量着她这些话之中有几句真假。
春生看出来了容锦凰眼中的犹疑,十分坚定地向前跪了两步,却引起楚临的警惕。
他一个眼神,云奎便将长剑横在了春生地颈前。
她怔了一下,却又扬着脖子,将自己细嫩的脖颈迎了上去,贴着冰冷的刀锋。
“我相信就算是没有我,两位殿下也能找到事情的真相,但是春生能给两位殿下节省很多的时间,春生愿意以自己为诱饵,让容若的人露出马脚,此事完结,两位殿下就是要我的命,春生也绝对不会皱上一下眉头!”
春生坚决的语令容锦凰有几分刮目相看。
能从王权富贵的手下脱逃出来,必然是胆识过人。
之前在宫里,容锦凰便是有意放过这个小姑娘的,如今看来,确实是个可造之才。
“我可以相信你,如果这件事情成了,你自然是功不可没,但你若是想要从中耍什么花样,你知道本公主的脾性,绝不姑息!”
“春生拜谢公主殿下!”
她再次抬眸,眼中的冰冷甚是一分。
楚临让云奎将人带了下去,慢慢安排。
他端起了手中的一盏茶,轻轻地抿了一口:“这春生,你当真要用?”
“怎么?你觉得不好?”容锦凰冲他嘟了嘟嘴,“兵法用人不疑,你可是说晚了。”
她歪着头,一副俏皮的模样,就好像是知道他会这样问上一句般,正在那儿等着他说话。
楚临宠溺一笑,将茶盏放下后,欺身上前,在她的唇上印下一吻。
“你想如何就如何,孤替你兜着。”
容锦凰眨了一下眼睛,伸手勾住了他要直起的脖子,将他拉了下来。
第一次充满占有欲地静静吻住了他的唇角。
楚临嘴上一痛,倒吸一口凉气,有血腥味儿充斥了他的口舌。
容锦凰松开,他看见她的嘴角挂着一丝鲜血,
“你敢咬孤?”
楚临好笑地用拇指拭去自己的嘴角的血迹,佯装生气,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
他正要擦掉容锦凰脸上的血迹,她却一伸舌尖,灵巧地将那些红色卷入了自己的粉唇之间。
容锦凰挑衅似的扬了杨下巴,
“咬了又如何?反正你是本公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