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灭口倒不至于,不过你敢拐偏我家夫人,我家爷有命令,要你一双腿。”
曹景荣出手狠戾,意在拿下阮易天并且废他的一双腿。
只是曹景荣没想到这个小子看上去弱不禁风的,竟然身手不错,不像是养尊处优的大少爷。
阮易天也是拼了全力的,他可不想成残废,至少得拖到他老爸来救他。
他相信刚刚那电话一落,他老爸一定火速赶来了。
跟曹景荣来的兄弟们见曹景荣一时半刻可能拿不下阮易天,顿时全都上去帮忙。
“你们以多欺少,算什么英雄?”
阮易天寡不敌众,三两下就被抓住按在地上,他气得脸红脖子粗。
“我们什么时候说自己是英雄?完成任务才是最重要的。”
曹景荣面无表情地接过属下递来的铁棍,在手里晃了晃。
阮易天盯着那根铁棍终于忍不住吞了口唾沫,这一棍子下去他的腿肯定就废了。
“我要见萧弋宸,我都没碰他老婆为什么这么对我?”
“错就错在你色迷心窍,竟敢打我家夫人的主意。”
“我是帮了她,要不是我她就被警察带走了。”
曹景荣嗤笑,用铁棍的一头敲了敲阮易天的脑袋,语气嘲讽。
“难道我家夫人在警署不是比在你阮大少手里更安全吗?”
阮易天憋了半天,竟然无言以对。
送到警署警察肯定会联系她的家人,然后萧弋宸就把她接回去了。
但到了他的家……嘿嘿,啥也不用狡辩了。
“阮大少,你就当受个教训,断了你的腿以后你也能少祸害一些好女人。”
“我去你妈的,本少爷睡女人从来都是你情我愿,谁祸害……啊!”
不等他说完,曹景荣就一棍子打了下去,异常清晰的骨头碎裂声撞进所有人耳朵里。
阮易天一声惨叫,冷汗就披雨般从毛孔冒出来。
本来微黄的脸色瞬间涨成绛紫色,全身只充斥着一种感受——疼!
“怎么样,这滋味儿不错吧?”曹景荣蹲在阮易天面前冷笑。
阮易天两只手因为疼痛死死抠着地面,艰难地抬起头瞪视着曹景荣。
“是还……不错,你别……嫉妒,总有一天……你也会尝到的。”
曹景荣眼角微挑,根本没把他这句话放在心上。
身后又传来一串急伐的脚步声,像是跑过来的,一群人涌进窄小的胡同。
“大哥!”红头发小青年看到地上趴着的阮易天瞠目惊呼。
他是阮易天的堂弟,叫阮易岩,从小就和阮易天的感情非常好。
阮易岩看到阮易天痛苦的神色,想起刚刚听到的那一声惨叫,又看到曹景荣手里的铁棍,不难想像发生了。
“该死的,兄弟们,给我上。”
阮易岩带来的兄弟们也都愤红了眼,个个抽出随身携带的家伙冲了上去。
两伙人顷刻间战斗在一起,厮杀声响彻整条胡同。
那个被阮易天打晕的乞丐被打杀中的人踩了好几脚,生生给踩醒了。
“哎妈呀!”
乞丐顾不得身上被踩的疼痛,连滚带爬到了墙犄角,抱住自己的脑袋缩成一个球。
嘭!嘭!嘭!
几声震耳欲聋的枪响惊滞了这场战斗,所有人都朝声源看过去。
阮立雄举枪气势汹汹站在胡同口,脸上带着焦急之色,目光游移在胡同里。
“天儿!”看到地上趴着的阮易天,阮立雄大惊失色急奔过去。
曹景荣带来的人全部警戒着退到曹景荣身边,霎时间又形成了两军对垒的阵势。
“天儿,天儿你怎么样?”
铁棍打的是腿,是骨头,没有外伤没出血,但阮立雄还是直接就朝阮易天的腿看去。
萧弋宸说了要他儿的一双腿,阮易天的腿现在如两条木棍直挺挺躺在地上。
看来……还是晚了!
阮立雄脸上的肌肉都在抽搐,两手紧紧攥成了拳头,死死压制着心头暴怒。
“天儿,你怎么这么混账,连雪夫人你都敢肖想,我真想打死你。”
心里是对儿子深深的心疼,是对萧弋宸深深的怨恨,他却得说着口是心非的话。
阮易天刚刚还涨紫的脸这时已经是惨白到透明,呼吸也是气若游丝。
“爸,我的腿……”
“你活该,萧爷这是给你个教训,看你以后还胡作非为。”
阮易岩看向阮易天的腿,眼底积红,愤愤不平地冲上来。
“大伯,你在说什么呢,萧弋宸的人打伤大哥你不帮大哥出气,怎么还骂大哥呢?”
“你给我闭嘴。”阮立雄冲阮易岩咆哮,几乎目眦欲裂。
阮易岩登时吓得噤声,空有满腹怨恨也不敢再吭声。
“阮爷,既然您有家务事要处理,我们也还要回去向爷复命,就不奉陪了。”
曹景荣不想看阮立雄演戏,当即带着兄弟们离开这条胡同。
看着那些人有恃无恐的背影,阮立雄几乎咬碎了一嘴的牙齿,手背青筋暴跳。
“易岩。”
“大伯?”
阮立雄这回再看阮易天就是满脸的心疼了,差一点儿老泪纵横。
“赶紧叫救护车,不知道天儿的腿能不能保住。”
“哦,好。”
其实他们心里都明白,阮易天这双腿怕是真的已经废了。
阮立雄心如刀绞,一个一个字从牙缝中挤出来:“萧弋宸,不出半年,我一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救护车很快接走了已经疼晕的阮易天,阮立雄也带着人跟去了医院。
胡同里又恢复了平静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只有墙角蜷缩的乞丐还在瑟瑟发抖。
舒默雪并不知道已经有人因为她断了一双腿,她还穿着臭烘烘的乞丐服游走在大街上。
“夫人穿着乞丐服,大家不要放过任何一个乞丐,一定要看清楚。”
有了最新的线索,大街上不知道谁喊了一声,好巧不巧的被舒默雪听见了。
她登时一个激灵,藏到旁边的公共卫生间里。
“他们怎么知道我穿着乞丐服?”舒默雪钻到洗手间的隔间,满脑袋的狐疑。
不管怎么知道的,乞丐服是不能穿了,她手忙脚乱地脱了下来。
“萧弋宸怎么这样呢,我就出来玩儿一会儿,他居然派那么多人找我,真烦人。”
舒默雪叽叽咕咕地抱怨,坐在马桶上发愁,“有没有萧弋宸找不到的地方呢?唉,不想被抓回去关在庄园里。”
“那还不简单,去王宫啊。”旁边的隔间里突然响起一道稚嫩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