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他和小四打好关系,从小四那里打听先门主的事,得知那个短命鬼叫萧弋宸,为了救舒默雪和怪物同归于尽了。
当时得知舒默雪死了丈夫他还开心了一下,也终于知道银面为什么敢对她那么好。
舒默雪是个有特别魅力的女人,正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他觉得自己也有机会。
“赤焰门的规矩都熟悉了?”舒默雪面无表情地问。
萧弋宸点头:“熟了,倒背如流,要不我给你背一下?”
“不,”舒默雪脸色倏然转冷,“你还没熟,否则你不会这个态度跟我说话。”
萧弋宸一怔,好像是有一条门规讲的是在门主面前要恭敬肃立,态度轻浮随意者鞭刑二十。
萧弋宸脸色也变了,嘴角抽了抽,他这就给自己挣了二十鞭子?
“是你自己去,还是我命人押你去?”
此时此刻舒默雪如女王一般威严,半点儿情面不讲,讲的只是规矩。
然后赤焰门今天又传出第不知道第几个爆炸性消息——
神话萧大福在成为赤焰门一等门人之后三小时内,领了进入赤焰门的第一顿鞭刑,鞭二十。
这也是遥遥领先打破了受惩罚的记录,记录中时间最短的是三年。
鞭刑在赤焰门的刑堂里算是比较重的惩罚,鞭子是特制的,上面全是铁刺的那种,一鞭下去就能把人打的皮开肉绽。
二十鞭打完,萧弋宸的后背已经是血肉模糊,但他站起来的时候身躯依旧笔直,仿佛没受伤一样慢条斯理地穿衣服,看的旁边执刑的人都暗暗佩服。
萧弋宸没有去医院,而是直接回了赤焰门内务部分配给他的宿舍。
这一路都有人对他投来或惊奇,或疑惑的目光,就是没有上前和他打招呼,他也没去看那些人。
在赤焰门,一等门人的待遇是相当高的,宿舍都是标准的二百平套间,尽管是精简的装修也透着奢华。
萧弋宸拿出房卡进门,然后就坐在沙发上发呆,也不处理后背上的伤口。
脑海里想的还是之前舒默雪的态度,他知道她惩罚他并不是因为他在她面前没有恭敬,而是因为他之前说的话,在她心里认为他亵渎了她丈夫。
萧弋宸暗恼,明知道她丈夫在她心里的重要性,自己还去作死,当时自己怎么就得意忘形了呢?
懊恼地抓了一把头发,恨不得也抽自己两个嘴巴,好不容易离她近了,这下子算是从她心里面将他拉更远。
银面等人听说萧大福被舒默雪发了鞭子都幸灾乐祸,还商量着一会儿那个人来疗伤,给他点儿苦头吃。
但是等了很久萧大福都没来,一打听才知道回宿舍了。
“他这是什么情况,受伤了都不在乎?”小六疑惑道。
杰东坐在桌子一角一条腿摇晃着:“兴许还有什么不药而愈的特异功能呢。”
实在是那个人太神话,所以现在什么事发生在那个人身上,他都不会觉得奇怪。
银面冷声道:“什么特异功能,我看他就是故意的,想要用这样的手段来博人同情,他肯定是想要小雪心里愧疚,然后去关心他。”
小六,杰东和王医生三个人面面相觑,都暗自摇头。
他们都知道银面喜欢夫人,但是也不至于这么疑神疑鬼草木皆兵吧?
“不行,我不能让他的奸计得逞,不是有臭丫头吗,她肯定不会不管他。”
银面霍地从皮椅上站起来,问小六:“那个臭丫头呢,她没跟萧大福在一起?”
小六噗嗤笑了:“银面哥,你绝对想不到那丫头还是个文盲,门规上稍微生僻一点儿的字她都不认识,而且记性还不好,三百六十条门规两个小时才会背五条,还颠三倒四的,我估计呀她得常住规矩堂喽。”
王医生也笑:“看来老天也是公平的,给你打开一道门,必然会为你关上一扇窗,听说小四都没打过那丫头,谁知道她还是个笨丫头。”
“规矩晚点儿背也不迟,现在最重要的是不能让萧大福的诡计得逞,我去找她。”
银面去了规矩堂,就看到段思语的头发已经被她自己抓成了鸡窝,整张脸上都是气急败坏。
“这什么鬼玩意儿,我为什么要背这种鬼东西啊。”
她朝空气中喊,一抬头看到倚在门口幸灾乐祸的银面,那轻蔑的笑容让她看了更加火大。
“你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背书啊?”
“美女背书倒是见过几个,但是笨女背书还真是没见过。”
银面走进来,眼睛故意往段思语手中的书上瞟,笑的更加嘚瑟。
“还在背前五条啊,听说你已经背两个小时了。”
段思语面红耳赤:“我乐意,我背几个小时跟你有什么关系,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跟我是没有关系,我来呢就是想要告诉你一件事,你在这儿苦背门规的时候,你的大福哥已经挨了一顿鞭子,后背都给打烂了。”
“你说什么?”
段思语立刻从地上站了起来,眨眼间到了银面眼前,抓住他的衣襟,歇斯底里叫喊。
“大福哪里招惹到你了,你为什么这么害他,你说大福现在在哪儿?”
银面被这丫头喊的一愣,忙争辩:“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害他了,是他自己犯了错接受惩罚也是应该的。”
“你放屁!”
因为太激动,段思语这一句喷了银面一脸唾沫星子。
“我都听见了,他鼓簒那些人合起伙来对付大福,什么犯错受惩罚,大福才不会犯错呢。”
段思语炸了毛的小狮子模样,盯着银面恨不得将他大卸八块儿。
银面默默抹了把脸上的口水,尽可量压抑着打死这个臭丫头的冲动。
“你发什么疯,我好心好意来告诉你,你喷我一脸口水,信不信我揍你?”
“那你来啊,谁揍谁还不一定呢,我喷你口水都是轻的,我呸!”
这回结结实实在银面脸上吐了一口唾沫,然后空气中就响起银面磨牙攥拳头的声音。
“你这该死的女人。”
大概真是气急了,脑子也不够用了,银面抓住段思语的肩膀就把自己的脸往她脸上蹭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