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没有。”大鹏言辞凿凿道,“爷身为经济首席执行官,什么事都以m国经济为主要,不要说打压阮氏集团,阮氏集团出现危机的那一次,爷甚至还帮助他起死回生。
爷说,促进经济共同发展才能使m国的经济变强,爷在商业上从未打压过阮立雄,爷最忌讳的就是经济商会会员徇私舞弊。”
舒默雪神情变得落寞,嘴角弯出一抹苦涩。
“所以才不管多辛苦,不管有多少危险,他在经济首席执行官的位子上都从来没有动摇过,他说过的,让别人做他不放心。”
是啊,现在不就正是吗,阮立雄还没坐上那个位子就已经开始给自己谋利,就已经开始徇私枉法。
阮立雄许诺给他们开通各种方便,他们说这个在萧弋宸在的时候是没有的,因为萧弋宸怕他们会借着这些方便,危害到国家。
大鹏送舒默雪回去的一路,舒默雪都沉默不语,眼睛呆呆的看着一个地方,也不知道想什么想的入神。
“夫人。”
“大鹏。”
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闭嘴。
大鹏忙又道:“夫人,失去那三个合作商我们的损失是会多了些,但只是暂时的。我们一定会找到新的合作商,毕竟我们萧氏集团是有实力的大集团,还是会有很多公司上赶着与我们合作。”
舒默雪知道大鹏这是在安慰她,但是她现在不需要安慰,因为她已经有了目标。
“大鹏,我跟你说个决定。”
“夫人请说。”
“我要去继任m国的经济首席执行官!”
咔吱——
大鹏一脚刹车将车身定住了,吃惊地回头望向舒默雪。
夫人说什么?
她要去继任m国的经济首席执行官?!
……
回到盛世庄园,舒默雪径直去了书房。
自从萧弋宸走后,她再也没有踏足过那里,她怕睹物思人,她怕自己再度脆弱。
书房里还是和从前一样,尽管每天都有人打扫,可是好像萧弋宸的气息一直都在。
他优雅地靠在座椅上听着属下汇报任务;他全神贯注垂着头在纸上唰唰写着什么。
他忽然抬头扬起一抹宠溺欢喜的微笑,因为看见她来了,他迫不及待地朝她招手,将走近的她搂进怀里。
每一处都有他的身影,在她的视线里如影随形,从来没有离开过。
舒默雪抚摸着萧弋宸摸过的桌,坐着他做过的椅,学着他的模样扬起微笑,她难受地伏案在他工作过得桌面上。
萧弋宸,你为什么不在了?
萧弋宸,你知道我很想你吗?
不知道过了多久,舒默雪哭着哭着就睡着了,睡梦里鼻子还在抽泣。
“小雪。”
她好像听见有人在叫她。
“小雪,快醒醒。”
舒默雪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眼前一道挺拔的身影,黑色的西装,白色的衬衫,红色条纹领带。
他朝她伸出一只手,无名指上一枚发亮的白金戒指。
她认得这西装,衬衫和领带,更认得那只手和那枚白金钻戒。
萧弋宸,是萧弋宸回来了。
她猛地抬头,却发现自己的脑袋特别沉,怎么都抬不起来,也看不到他的脸。
“我怎么了,我的脑袋怎么抬不起来啊?”
她很着急,拼命的挣扎,可就是抬不起来,身体也动不了。
“别怕,放轻松,你就是太累了。”
他绕到她的旁边,那只带着戒指的手轻轻拍抚她的后背,柔柔的声音传进她的耳朵里,让她突然间特别安心。
“萧弋宸,是你回来看我了吗?”
“嗯。”
“你为什么才回来,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啊。”
她又不争气的哭了,思念的泪水决堤,一发不可收拾。
“傻老婆,我也想你啊,但是我更心疼你你知道吗?”
“你要是心疼我,为什么不经常回来看我,萧弋宸你就是混蛋,你为什么要丢下我一个人。”
男人微叹,沉默了良久,听着女人嘤嘤啜泣,声声怨言。
“小雪,以后你想我的时候,我就会在你睡着之后走进你的梦里,我们就能见面了。”
舒默雪哭声一顿,有点惊喜:“真的吗?”
“嗯,但是不能频繁,每个星期最多一次,我在的那个地方也有规矩,我不能经常出来。”
“好,一次也好,只要你来看我,一星期一次也好。”
“嗯,既然我答应来看你,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好不好?”
“你说,什么事啊?”
舒默雪的话都带着浓浓的鼻音,听上去十分娇憨。
男人温柔的声音又自头顶响起:“你要答应我不要再这么折磨自己,看着你没日没夜的工作你知道我有多难过吗,万一你把身体累垮了怎么办?”
“可是我怕我一停下来就忍不住想你,我只有不停的动,不停地思考,我才能好受些。”
“以后我每周都来看你,所以你不需要再那么做了,要是我知道你不听话,我就再也不来了。”
“不要,不要萧弋宸,你不要不来,我什么都听你的,以后我每天准时睡觉,准时吃饭,我会休息的,我会让自己好好的,你不要不来……”
她被吓坏了,着急地哭起来,然后就感觉到一只手轻轻抚摸她的头顶,动作异常温柔小心。
“乖女孩儿,这是你自己说的,你可要说话算数。”
“算数算数,只要你回来看我,你说什么是什么,我什么都答应你。”
“嗯,那好了,乖乖闭上眼睛睡觉,我该走了。”
舒默雪急道:“现在就走吗,你才刚来呀,我想看看你,你还没让我看看你呢。”
“我今天晚上是偷跑出来的,因为放心不下你,所以特意跑来告诉你这些。你看不见我是因为我们已经是两个世界了,人是不可以看见鬼的模样的,要不然我就回不去了,会变成孤魂野鬼,白天就会灰飞烟灭。”
“这么严重吗?”
“嗯。”
舒默雪很失望,可是她不能让他灰飞烟灭。
“那我不看了。”
“嗯,那你现在闭上眼睡觉,我该走了,记着我说的话,不许再折磨自己知道吗?”
“……知道了。”
“乖,闭眼。”
舒默雪不情不愿地闭上眼,很快就睡着了。
在她睡着之后,她头顶上的那只手终于后移,落在她的脖子上,将一枚极细的银针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