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
白求安捂住伤口,轻“嘶”着深呼吸。
刚刚他的动作太快了,快到了来不及去观察那人身后,敌人骸刀的具体位置。但也可能是敌人临时起了和他同归于尽的心思也说不定。
只不过没他出刀快罢了。
“皮外伤。”
白求安确信除了疼没什么其他的异样,这才把地上尸体身上的训练服撕下几条,粗略的包扎了一下。
“小事。”
李慕斯踮起脚,扒着旁边的防盗窗,一米九的大个子让他轻松的将屋内的景象尽收眼底。
“咱们其实可以先躲进去。”
叮叮!
啪辘辘
防盗网被骸刀轻松切开,几个人踩着李慕斯的大腿翻入屋内。最后两人抓住李慕斯的双手,脚登墙,跃入。
关窗,开灯。
比红砖矮楼还有富有年代感的装饰。
脏木桌、黑白电视、蓝色的保温壶还有本深绿色的资本论
“呼!”
“咳咳”
“你干嘛啊!”
一群人扇着荡起的灰尘。
“这可真是古董了”李慕斯咂咂嘴“就算是神咒这也太逼真了点吧,无论是扑面而来的年代感,还是打击感血腥味。网”
李慕斯的话让气氛有些凝固。
“相信我,这肯定不是真的。”
白求安再度开口,他有这样的直觉。尽管他自己也不怎么相信,但现在似乎应该这么说。
“放心求安,就算是真的兄弟们也不会怪你的。”卢睿群拍拍白求安的肩膀。
“你这话说的”白求安黑着脸。
“接下来怎么办?”
阿德看向白求安。
“你有什么想法?”白求安反问。
“我想我们可以埋伏在这儿,比如说那扎眼的骸刀切口就是最好的诱饵。”
阿德指向他们进来的地方。
“孙胜利没说要多久而且我们到现在也不知道眼下的这些究竟是不是真的。”白求安想着说着。
“似乎活下来才是最重要的。”白求安抬头,发现几个人都看着自己。
“听你的!”卢睿群笑着“你小子刚刚那几刀可是吓到我了。”
“我卢睿群愿称你为王!”
卢睿群假正经的双手合拢。
“我现在觉得你比慕斯还要不靠谱。”白求安转过身,攥着骸刀蹲在入口的墙角。
“我守着这儿,你们把房子搜一下。先看人,再看吃的。不要分开,搜完再想其他的还有,把大门也堵住。35xs”
“成!”
白求安看着几个人离开,刀尖朝上,整个人藏在阴影出。只要有人翻窗,骸刀要么刺穿喉咙,要么戳进脑袋再不济,也是胸口。
总之都要死。
练习多了屠神的三板斧,哪怕运用到人身上也极为实用。脆弱的人体无论从哪个角度都不可能挡得住骸刀的攻击,至于神侍的致命点
劈开人一半身体不会死吗?
白求安想着刚刚杀死的两人,心里不断揣测着,是否有更好的方式解决。或许他可以更从容,免受腰上。
白求安压住腰间的伤口,鲜血已经染红了训练服。像是浸湿了的毛抹布,涩涩的也有点沉。
街道上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随即放缓。
“小心点那些人可能还没走远。”
“韦黄进,快看!”
“嘘”
声音消失,脚步声也小了许多。
他们已经发现了这里的异样。
白求安放轻了呼吸声,放在腰间的手重新握住骸刀。
“要不要翻进去”
外边是压着嗓子的说话声,但只有一墙之隔,白求安听得很清楚。或许他们就贴在白求安耳朵的另一侧也说不定。
哼!
噌!
人影顺着光线照进屋子的地板上。
竟然是两个人同时翻窗。
整齐,默契。
两把骸刀像是剪刀一样从头顶举起分别向两边滑落斩下。同时,两个人扑入窗户。
很精明的决定。
如果地上没有影子的话
两只手和骸刀迅猛的从白求安身前落下。翻滚,起身
两个后背完全暴露在白求安眼前,而双方直接的距离,正巧不过白求安手中的骸刀。
白求安瞬间挥刀。
腰部和大腿同时发力,身体猛然转动。
一记半圆横扫。
咕噜咕噜
重物落地,四块儿。
一阵奔跑声急促脚尖的踩在木质地板上,大门在几秒中后被人一脚踹开。
“求安!”
李慕斯撇了眼地上的四块儿,然后匆忙冲到白求安身边。随后冲进来的是卢睿群和孙延喜。
“你的腰”
白求安攥着,然后低头看了眼湿哒哒的伤口。确实有点多了
“啊,刚刚可能又被戳了一刀不碍事。”
白求安重新包扎伤口,无非就是勒得更紧一些。
“求安”
“我去,你这咋还哭了呢?”白求安抬头看见一双雾蒙蒙的眼睛。
“你会不会死啊”
“不会,我觉得我不会死。”白求安挤出一个笑脸。
确实,腰间除了疼什么也感觉不出来,只有液体不停地从自己指缝间滑落。当然现在好点了,新布还没湿完。
呼
因为说出来也没什么用。这复古简陋的结局根本不会有医疗设施。就算有,这会儿也应该被鲜血冲昏头脑的新人们打得遍地狼藉了吧?
白求安想着既然刚刚大家能第一时间想问自己的想法,那自己最该做的不应该是让他们好好活下来吗?
呼
真是该死的想法。
阿德姗姗来迟。
“求安,我找到一瓶泸州老窖”
“这玩意儿”
白求安有些发怵,电视上那些狠人可都是伤时面不改色,等到一个个被酒洗伤口时,都给疼得龇牙咧嘴的大叫。
“塞块布进我嘴里”
白求安的嘴被塞的满满的,然后看着白酒开盖,撒在自己的伤口上。
唔唔唔
火辣辣的感觉一瞬间从伤口扩散到全身的神经,是那种比直接吹一瓶还要强烈的感觉。但偏偏自己还在保持清醒。
也必须保持清醒。
指甲陷进肉里,但白求安没什么感觉。就拔出来再从伤口处一点点插进去。注意力转移,而且真的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