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因为即将要和聂亦深离婚了，乔安想了想，便也没有什么好避讳的了。
她的脊背挺了挺，“没错，刚刚顾泽凯给我打电话，问我要不要将你抽我血的事情，作为离婚的证据。”
聂亦深的眼神沉了沉，垂在身侧的手又紧了一些。
就在他刚想说什么的时候，身后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
“聂总，聂总，”白宇的声音还带着一丝不均匀的呼吸。
“我可算是找到您了，您和孙总约好的时间已经到了，孙总已经在会客厅等您五分钟了。”
聂亦深眼神深深的看了乔安一眼，冷声道：“乔助理，现在是上班时间，跟我过来。”
他转过身，快步走开了。
乔安只能赶紧跟上聂亦深的步伐，一起走进了会客室。
里面孙馥舟和助理果然已经在了，聂亦深的脸上已经没有了刚刚的怒意，他一脸平静的坐在孙馥舟对面。
乔安赶紧去一边的饮水机那里，给他和孙馥舟每人倒了一杯水。
聂亦深的眼神至始至终没有落到落乔安身上，只是孙馥舟好奇的打量着乔安。
她礼貌的对着乔安笑笑，就是她这彬彬有礼的样子，让乔安对她怎么都讨厌不起来。
她真是不明白当初聂亦深的母亲是怎么想的，要是她的话，绝对毫不犹豫的选择孙馥舟。
孙馥舟收回目光，从身后的助理手上拿过一份文件，打开放在聂亦深面前。
“聂总，这是按照你的意见改的新方案，你看一下。”
聂亦深拿过文件，乔安看见上面已经改动过的地方，已经用红色的字体标出来了。
不由得在心里感叹，孙馥舟那边做事还真是谨慎。
聂亦深很快就将一份文件看完了，合上文件之后，他的脸色并不是很好。
他将文件重新推给孙馥舟，“这份文件的确是让我没有了，拒绝你们的理由。”
孙馥舟知道聂亦深的后面肯定还有话，她的眼神沉了沉，“那聂总还是不能和我们合作的理由是什么呢？”
聂亦深冷声道：“这个策划案，无功无过。换句话说，就是没有能吸引我的地方。要是sk集团就是这样的诚意和水平的话，。”
孙馥舟的脸上并没有乔安想象的那样，变得气急败坏，或者是有其他任何生气的迹象。
反而，她的表情倒是云淡风轻的。
只是眼神中却都是坚定和不服输。
她轻笑一声，将文件又推给聂亦深。
“聂总，你是觉得这些计划都不是切实可行的，都不能给聂氏集团带来效益是吗？”
聂亦深没有说话，点了点头。
两个人之间的气氛一下子剑拔弩张。
孙馥舟平时的时候，看起来就是一个大家闺秀的模样，只是更英气一些罢了。
但是她现在这据理力争的样子，又确实是一个集团的继承人该有的样子。
乔安看见她挺了挺脊背，清扬却又坚定的声音响起。
“聂总，我觉得这样推广完全没有问题，现在这项生物技术，我们面对的受众就是高端人群。”
“就拿这款定制的面霜来说，这个价格，可能一般的消费者接受不了。”
“这种高端产品，照一些国际明星来推广，难道不是事半功倍吗？”
聂亦深冷哼一声，“还没有学会走，就想跑起来，这是不现实的。”
他将文件合起来，“现在你们是要打开聂城市场，而不是国际市场。”
说着，他将文件推给孙馥舟：“给你们两天的时间，拿出一份新的策划案来，要是还不能叫我满意，我以后可能不会再和孙总继续浪费时间。”
乔安真是没想到，聂亦深竟然将话说的这么重，这不是将sk集团这段时间的努力全部否定了吗？
要是放在她身上，那肯定是接受不了的，但是没想到高孙馥舟却坦然的接受了。
她将文件递给身后的助理，然后站起身，和聂亦深礼貌的握了握手。
“聂总的建议，我们已经记下了，但是sk也有自己的坚持，希望聂总能够谅解。”
她说的不卑不亢，聂亦深的眼神深了深，他将手收回来。
“我尊重你们的每一个决定。”
乔安站在一边，听着他们说话都累。
两个人似乎是谁也没能说服谁，房间里的火药味一直存在。
乔安现在忽然开始有些理解，当初聂亦深的母亲，为什么不同意孙馥舟和聂亦深在一起了。
要是两个人一直像现在这一样的话，估计以后结婚了，聂家也不会太平吧。
对聂家来说，还是像秦若晴那样的女孩子好，聂亦深这样站在云端上的人，并不需要多余的助力、竞争和争执。
反而像秦若晴那样，一心只有聂亦深，在背后默默的当一个贤内助，更好。
就在乔安走神的时候，忽然听见孙馥舟的声音又响起。
“聂先生，不知道我今天有没有机会能和您一起吃个饭，不聊工作。”
她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聂亦深的唇角却勾起一起冷冷的笑。
本来他是想拒绝的，但是看见站在身边的乔安，他却一反常态的答应下来。
“可以，我现在叫人去备车。”
他的眼神瞥向站在一边的乔安，“你去叫司机在楼下等着。”
乔安的眼眸垂了垂，“是，聂总。”
走出会客室之后，乔安马上就给司机打了一个电话，“聂总要出去，叫你现在就等在楼下。”
通知到司机之后，乔安没有回到聂亦深身边。
白宇正在处理文件，看见乔安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而聂亦深还没有出来，有些奇怪。
“你怎么自己一个人在这里，聂总呢？”
乔安将手边的文件重重合上，“在里面准备去和孙总一起去吃饭呢。”
白宇的眼神沉了沉，现在聂亦深在想什么，他倒是有些看不懂了。
就在他正疑惑的时候，聂亦深和孙馥舟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孙馥舟的助理。
白宇知道乔安肯定是不愿意过去的，便走上前，“聂总还有什么吩咐吗？”
聂亦深的眼神落在乔安的背影上，冷声道：“晚上去接聂凌。”
这句话也不知道是说给乔安的，还是说给白宇的，只是说完之后他便离开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