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若晴说的是实话,她没有撒谎。聂亦深确实不知道这里,甚至都不知道凌宝有墓碑。
毕竟这块墓碑才立起来没有几个小时。
乔安不知道秦若晴是故意这样误导她的,还以为聂亦深本来就是一个冷血无情的人。
她重新站在凌宝的墓碑前,心里思绪万千。
她看着凌宝的墓碑,嘴角忽然升起一抹嘲讽的笑。
凌宝对聂亦深来说算什么,只不过是一个没有母亲保护的孩子,是一个拖油瓶而已。
但是她会永远记着凌宝的,记着他永远都是她的孩子。
风吹过草地,响起莎莎的声音,夹杂着乔安的抽泣声。
眼泪落在凌宝的墓碑上,洇湿了一大片。
乔安哭了很久,才缓缓站起身。
看了看时间,现在已经不早了,她已经出来很长时间,是时候回去了。
乔安回到私宅之后,佣人们见她回来都松了一口气。
为首的佣人又将餐盘蹲到乔安面前,“夫人,您一整天了什么东西没吃,还是吃一点吧。”
虽然看着面前的食物乔安没有什么胃口,但是现在她已经想明白了,只要她认认真真的生活,这些佣人给聂亦深大电话的次数就会少。
更何况,她现在虽然要离开了,但还得装作一切如旧才可以,不然的话聂亦深只会将她盯得更紧。
这样想着,乔安走向餐桌,“拿过来吧。”
佣人喜出望外,还以为乔安终于想通了,赶忙将餐盘放在乔安面前。
里面是一碗小馄饨,本来胃口恹恹的乔安,似乎也没有那么讨厌吃东西了。
毕竟以后要是她离开的话,很可能就去海外了,到时候这样的馄饨可能再也吃不上了。
想着,乔安拿起餐具,一口一个将小馄饨都吃掉了。
不一会,乔安将一整碗的小馄饨吃的一干二净。
“好了,我已经吃完了,今天我有些累了,先上去睡了。”
乔安向楼上走着,见佣人没有起疑松了一口气。
回到楼上的时候,乔安总是睡不着,一闭上眼睛,脑海里就都凌宝的脸。
她索性不睡了,睁开眼睛。
回想着今天在凌宝墓前的一幕幕,秦若晴说那是凌宝的墓碑但是为什么聂亦深从来都没有和她说过?
乔安本来正疑惑,但是想到秦若晴的说的话,她一下子就想明白了。
聂亦深已经又有了一个凌宝,怎么还会想念她的孩子。
再说了,两年的时间都没有去过凌宝的墓上,该是怎样的冷血绝情。
乔安翻了个身,叹了口气,眉头紧锁。
她冷笑一声,是在笑自己可笑,
他已经有了秦若晴和她的孩子,还要用各种方法将自己绑在身边,实在是太可笑了。
之前乔安还以为自己对聂亦深是有感情的,但是这样的感情也太可笑了。
聂亦深对她只不过就是报复,包括结婚也是。
他根本不是想要给自己一个完整的婚姻,只是用这种办法将自己绑在身边而已,而且这样做也是很有效的方法。
乔安根本就逃不开,以后也没有办法和别人在一起,聂亦深还真是狠。
她越想越气,甚至想现在就打电话臭骂聂亦深一顿,但是现在已经这么晚了,再说了,她已经要逃走了,再惹怒聂亦深也没有好处。
乔安郁闷坐起身,披了一件衣服坐在窗子前。
外面的星光那样好,月光也皎洁,真是很美的夜景。
以前她小的时候,听外婆说,人死了就会变成天上的一颗星星,现在乔安虽然已经不相信这样的话了,但是她还是有些盼望的。
盼望凌宝真的能变成那一颗星星,然后偷偷的在梦里告诉他,这样她,每天晚上都会来看他。
可是这一切,只不过是乔安的奢望罢了。
就在乔安愣神的时候,放在窗上的手机响起来了,乔安赶紧走过去。
她还以为是聂聂亦深拿给她的手机,没想到是秦若晴的那一个。
看着上面的消息,乔安的心里震动了一下。
秦若晴发消息过来说乔泽已经找到,就住在聂氏集团旗下的花榭酒店里。
真是让乔安没有想到,秦若晴办事还够快的。
乔安刚想发消息过去,手机就又响起来,秦若晴直接打了电话过,看来是有急事。
乔安立刻接起来,“,是不是?”
“是,”那边传来秦若晴有些着急的声音,“我让人跟踪了白宇,发现乔泽就被关在聂氏集团旗下的花榭酒店里。”
“那我们什么时候去救他?”
“现在。”
秦若晴的声音带着一些急促,“现在时间有些紧急,你听我说。乔泽的房间外面有一些聂亦深的人,要带走他我们只能来硬的。”
“但要是这样的话,聂亦深第一时间就会将你控制起来。所以,你现在立刻而出发去机场。”
“等你差不多到机场的时候,顾泽凯那边就会开始行动,你和乔泽不能在同一架飞机上,不然危险系数又会增加,你先走。”
乔安没想到这么快就要离开这里了,但是她也知道,要是情况真的是秦若晴说的那样,那现在聂亦深不在她身边,就是她离开的最好时候。
“知道了,等我快到机场的时候会给你发消息的。”
秦若晴清冷的声音响起,“还有一件事我要提醒你,不管这件事情结局如何,你都不能让聂亦深知道,是我帮的你。”
“放心,不管这件事成功与否,我都不会提你半个字。”
“那就好,你现在就出发去机场吧。”
乔安个挂断电话之后,没有马上就起身,而是为了确保这件事情是真的又给顾泽凯打了一个电话。
“秦若晴说乔泽找到乔泽了,并且让我现在就去机场是真的吗?”
顾泽凯那边说话有些听不清,好像还风声。
他断断续续的说:“是真的,等你到了快到机场之后,我们就去将乔泽抢出来。”
确认了之后,乔安终于放心了。
她最后看了这里一眼,拿了一件稍微厚一点的外套,走出了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