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揉眼睛,看了下时间,竟然已经是下午四点半。
她起床,走出房间,看到季临渊正从桌子上拿起邀请卡,好奇的查看。
“中午你朋友来过,这是她给你的。”
华遥懒洋洋的丢下一句话,转身就要回房。
季临渊看着她,将邀请卡放下,问:“你今天没出门?”
华遥没好气的说:“不是你说的不让乱跑吗?”
其实她不过是觉得有些困,再加上对这里的景致没什么兴趣,所以懒得出门而已。
季临渊却忽然笑了,唇角扬起,笑得有几丝轻佻。
似乎极满意她听话的样子。
他脱下外套丢在一边,在沙发上坐下,伸手向她招了招,“过来。”
华遥乜斜着他。
半响,还是慢吞吞的走过去。
走到他跟前,停下。季临渊忽然拉过她的手,下一秒,一件冰凉的物什就戴在了她的手腕上。
华遥被这件东西一凉,霎时睡意全无。
抬起手,只见是一条做工极为精致,镶嵌着三颗星星形状湖蓝色宝石的手链,虽然不算华贵,却很清新漂亮,单凭做工来看,就知道定然价值不菲。
她有些怔忪,问:“什么意思?”
季临渊云淡风轻的说道:“人家送的,说是叫什么‘银河之星’,觉得适合你就给你拿回来了。”
“哦。”
华遥顿了顿,“还有什么事吗?没事我回房了。”
季临渊摆了摆手。
华遥转身往卧室走去。
进屋,关门。
独属于她一个人的空间内,原本平静的脸忽然微动,嘴角抑制不住的扬起,抬起手,仔细打量着白皙皓腕上的手链。
蓝色宝石镶嵌在铂金的手链上,仔细看的时候,宝石中隐隐似有光流过,好漂亮!
心中莫名有些柔软的东西缓缓滋生。
这时,季临渊的声音隔着一扇门传进来。
“别睡了,收拾一下跟我出去吃饭。”
华遥放下手,忽然想起什么,正要开口,就听他又补充道:“就我们俩。”
刚想开口的话,顿时又咽了回去。
半响,说道:“好。”
两人一起下楼,到山庄里一个露天西餐厅吃饭。
吃到一半,华遥忽然觉得背后有道灼热的视线,不由转头看去。
只见李曼欣坐在离他们不远的位置,身边围着一群年轻男女,单从衣着打扮上来看,就能看出都是一群搞艺术的人,隐约被风送过来的话,也都是一些艺术上的话题。
华遥客气的朝她笑了笑。
然而罕见的是李曼欣竟然没有反应,目光直直盯着她手腕上的手链。
她纳闷的回头,看了眼季临渊。
只见男人仍旧优雅的吃着牛排,仿佛根本没注意到不远处的李曼欣一样。
不多时,李曼欣就走了过来。
“临渊,好巧,你们也来这里吃饭?”
季临渊仿佛这时才看到她,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说道:“是啊。你和朋友聚会?”
李曼欣点了点头,笑得很柔弱,本就单薄的身子在那样笑容的衬托下,更显楚楚可怜的风情。
“晚上你会来吗?”她问,语气充满期待。
不知道是不是华遥的错觉,她竟然觉得,那一刻,季临渊似乎微微皱了皱眉。
随即点了点头,“几点?”
李曼欣脸上的欣喜几乎无法掩饰,“九点开始。”
“好!我会去的。”
“那我等你。”
说完,她深深的看了眼季临渊,然后目光掠过旁边的华遥,没有停顿,直接转身往回走去。
华遥至始至终被忽视得彻底。
连她自己也不明白怎么的罪这位了!
两人吃完饭离开的时候,李曼欣那一桌还吃得正欢,温婉柔弱的女子被一群奇形怪状的男女围在中间,低声浅笑着,本应该是一副很奇怪的画面,看上去却无比和谐。
季临渊拉着她的手,说:“看什么?走了!”
华遥这才反应过来,被他拉着走了出去。
背后的视线一直很灼热,像是针扎般,令她很不舒服。
两人没有回酒店,去了山庄里的一片天然湖划船。
湖水很清,隐约可见各种小鱼游动,一看便知道环保做得很好,两人坐着木船一直划到湖中央才停下来,四面望去可见悠悠远山,再加上傍晚的凉风扑面,很是惬意。
华遥趴在船头,伸手舀了一捧湖水,竟然奇迹般的舀上来一条大红色的小金鱼,顿时开心得不得了。
“喂!你快看,我抓到一条小鱼。”
季临渊放下船桨,走到她身边蹲下,也淡淡勾起嘴角。
“要不要装起来?”
“要!当然要!”
童心一旦被勾起,就会变得特别兴奋。
季临渊见状,也不说什么,迅速回到船舱里拿了一瓶矿泉水,拧开瓶盖将水倒掉之后,又重新装了半瓶湖水,这才让她将鱼放进去。
“快!看看还能不能再多抓几条。”
尝到一次甜头的华遥,显然被勾起了兴致,趴在船头就不停的在湖水打捞起来。
季临渊没有阻止她,他今天不太说话,就坐在旁边,拿着瓶子,静静的看。
但是很久都没有再捞到。
其实这种鱼灵活小巧,而且湖这么大,想要用手捞鱼本就很难,刚才不过是运气好才捞到一条而已。华遥自然明白这一点,所以即便最后一无所获,也没有多大沮丧。
她玩儿得累了,也学着季临渊在船头坐下来,惬意的将四肢伸展开。
“这里真舒服,感觉一出来整个人都轻松了。”
季临渊点了点头,“这段时间你辛苦了,这几天你好好放松一下。”
华遥一愣,这才想起,的确,自己很久都没有这样放松过了。
想到刚才那个怪怪的李曼欣,她不由皱起眉头。
“那个女人到底和你什么关系?我怎么总感觉她喜欢你?”
季临渊脸上没什么特殊的表情,只淡淡瞄了她一眼。
“所以?”
华遥瞪眼。
“你这是在吃醋?”
她的脸色变了变,半响,冷哼一声。
“鬼才吃醋。”
然而,心情到底还是突然变差了起来。
季临渊解释道:“她父亲以前对我有恩,我不过是看在她父亲的面子上不好太下她的脸面,别的根本不可能,何况我们已经很多年没见,她也有自己的未婚夫,今天之所以答应过去,是因为以前曾经承诺过她父亲必要时会帮她一下,但不代表我们就有其他可能。”